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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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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必了。」狄喬影不在乎的回答:「T 大的畢業證書對我們毫無用處,我們不需要用它來繼承伊藤集團!當初如果不是暄堅持,我不會讓她留在臺灣念書,而我也是為了方便就近保護她,才會選擇進入T 大。替我找個管家顧好蓮居吧!那才是暄最在乎的。」 聽他說得堅決,董心蓮不禁疑惑道:「難道你打定主意不回臺灣了?」 「日本才是我們的家,那裡有父母翹首盼望我們歸來。臺灣這塊傷心地,已經讓我摯愛的妹妹遍體鱗傷了,不管暄怎麼要求,我都不會讓她再踏入臺灣一步!」 手術順利。 邵英暄從清醒之後就一句話也不說,就連麻藥退盡也不喊痛,平靜的像是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狄喬影忍不住斥責:「為什麼不發出『鳳翔十方』第十式,竟然甘願將無法收勢的第十式用來貫穿榻榻米?」 「讓你為我擔心了,對不起……」除了這些,她實在無話可說。教她如何坦承是自己下不了手?「你!唉!」這樣楚楚可憐的她,讓狄喬影咽下所有想要狠狠罵她的話,只能問:「會後悔嗎?」 只要英暄有一絲的後悔,他誓必跟柯爾熙討回這筆賬! 邵英暄看出哥哥的意圖,輕輕搖頭,淡淡的說:「如果再來一次,我也會以同樣的方法解決。別怪旁人,都是我不好。」 狄喬影看著為情所困的妹妹,心疼的說:「你這又是何苦呢?」 「不苦。」邵英暄溫和而堅定的說:「我跟他之間從此再無瓜葛。」她望著上了石膏的左臂,解嘲的說:「這樣也好,欠他的全還清了,這才走得坦然。」 「你真的答應離開?」原以為還得經過一番勸說,沒想到她竟然主動說願意離開,狄喬影不覺有些驚訝。 邵英暄笑得燦爛。「當然要走,這裡已經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沒有人能夠看出她眼底的落寞。 第八章 柯賢慶對柯爾熙捧回的獎盃絲毫無動於衷,劈頭就急著問: 「英暄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她不會再到我們家了。」柯爾熙平淡的說。 雖然他也擔心英暄的狀況,卻一再告訴自己不能再心軟,這——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生平第一次付出真心,卻換來殘忍的對待,如今的他心已寒透。 柯賢慶追問:「為什麼?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撇開真的喜歡英暄這個女孩不講,他也急著想從她身上問出碧蓮的下落。 「我們分手了。英暄狂放慣了,讓你受委屈真是對不起!」他輕描淡寫的說,不讓父親太過激動。 柯賢慶拉住兒子,「是因為昨天的事嗎?你誤會英暄了!」 他接著將余麗娜利用他發病時不能言語而陷害邵英暄的事,跟柯爾熙說清楚。 柯爾熙雖然明白昨天的確是誤會她了,但是英暄利用自己來接近父親卻是不爭的事實。因為愛得深,所以更無法原諒她刻意的欺瞞,他固執的封閉所有想替她的行為找合理解釋的思路。 柯賢慶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糾葛,卻瞭解自己的兒子雖然溫和儒雅,但是脾氣真要拗起來他也無能為力。 「唉!爾熙,爸爸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些什麼誤會,但是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也許英暄有什麼難言之隱也不一定。」見柯爾熙仍然毫無所動,柯賢慶決定放棄勸說。感情的事旁人是無法干涉的。 「你能夠告訴我她住在什麼地方嗎?爸爸想要跟她打聽一個故人。」 「是蓮姨嗎?」 柯賢慶十分訝異他知道她的存在,急切的問:「你見過碧蓮了?快告訴我這些年她過得好嗎?」 柯爾熙看著一臉期盼的父親,歎了一口氣說:「蓮姨早在六年前就已經過世了。」父親與蓮姨之間的糾葛,似乎不像母親說的那樣,只是蓮姨單方面的戀慕。 乍然而猛烈的痛苦將柯賢慶完完全全的籠罩住。死了……他腦海裡塞滿這兩個字,無法作出反應。他曾經假設過許多種情況:碧蓮也許另外有美滿的歸宿,也許會自己一個人孤獨到老……卻怎麼也想不到真正得到的居然會是她的死訊! 「碧蓮死了、碧蓮死了、碧蓮死了……」在至深至痛的時候,柯賢慶竟然連哭泣的能力都失去了,只是喃喃念著。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仔細觀察才發現他的眼眶泛紅,身體微微顫抖,這一刻,柯爾熙突然發覺父親老了許多。 他擔憂的輕拍父親冰冷的手說:「爸爸,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啊!」 「哈!哈!哈!」柯賢慶悲痛的笑聲回蕩在病房裡,「爾熙,任何人都可以用這麼空無、虛幻的話語來安慰我,獨獨你不能!」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到了該說出真相的時候了。 「孩子,死的人是你親生的母親、我最摯愛的人哪!節哀!?教我如何能夠節哀啊!」蒼老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痛。 柯爾熙震驚的看著神情再認真不過的父親,親生的母親!?那——他喊了二十多年的「母親」,跟他又是什麼關係?天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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