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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個顯然比較沉穩的男人伸出手,「我們老大就在裡面,湯律師,請。」

  既來之則安之。湯雯棱踩著穩健的腳步,跟在他後面進入這家酒店。她被帶進專屬電梯,直登酒店頂樓。

  電梯門開了,他們帶著她穿過幽靜的長廊,往盡頭走去。

  答答的腳步聲隱隱透著詭譎,四周的門都關著。湯雯棱思索著是否要隨便打開一扇門,試試生機時,他們已經停在盡頭的門前。男人提起手敲敲門板,「老大,湯律師來了。」

  「進來。」低沉的聲音從厚重的門後傳來。

  小胖幫她打開門,湯雯棱挺直腰杆走進去,她的驕傲不容許她現出絲毫的畏懼。這是間豪華的辦公室。

  站在離昂貴的檜木書桌不遠處,她終於看清楚坐在面前的人——

  易霽浪!

  湯雯棱想都沒想到,用這種方式「請」她來的人,竟然是他。

  頓時,她胸臆間塞滿了憤怒的情緒。

  當初她努力了兩年,拼了命地想要幫助他脫離黑社會的誘惑,結果……他今天竟然挾持了她!

  湯雯棱快步上前,雙手撐在桌上和他對望。

  「這就是易先生見人的方式?挾持?」她眼裡的兩把火忿忿的的進他的眸裡。

  易霽浪舉起手安撫她的怒氣,轉頭問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你們挾持了湯律師?」

  不冷不熱的問句讓小胖又抓了抓頭皮,無措的看著另一個人。「我們是請湯律師來見你。」

  「請?」湯雯棱微諷的轉過身。

  男人有些尷尬,「可能湯律師誤會了,所以……」

  難道他原意是要他們好好的請她來?湯雯棱回過身子,對看不出表情的易霽浪說:「莫非易先生認為只要派人傳個話,我就會立即飛奔而至?」他以為他是誰!

  她的譏誚讓他鎖緊眉心,「我很抱歉讓你誤會……」

  湯雯棱卻毫不領情,「易先生,或許你不知道,但我有責任提醒你,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你們的行為明顯妨害自由。」

  她犀利的話讓易霽浪太陽穴附近的青筋隱隱浮起,還沒有人敢當面這樣跟他說話。這女人未免大膽過了頭!

  湯雯棱毫不懼怕的迎向他的眼神。是嫉惡如仇的本性使然,還是恨鐵不成鋼的情愫作用?她已分不清楚,只知道既然讓她遇上了,絕不能再讓他為所欲為!

  就在雙方怒目相視、情況一觸即發之時,門邊的男人適時解除警報。「老大,湯律師,對不起!是我的作法錯了。」

  易霽浪嚴厲的眼神立刻掃向他。

  小胖緊張的解釋:「不是小其一個人的錯!因為我們不知道該怎樣讓湯律師心甘情願的跟我們走,所以我們就『請』她跟我們一起回來。」

  他有些心虛的瞄向湯雯棱,「但是你可以問湯律師,我們自始至終都很客氣,沒讓她受到驚嚇。」應該沒有吧!小胖冷汗直冒。看到小胖乞求的眼神,湯雯棱不置一辭的輕哼一聲。看在他和小其都是學長的份上……饒他們一次吧!

  易霽浪的視線回到她身上,「怪不得你會這麼生氣。」

  湯雯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找我有事嗎?」

  易霽浪示意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自己跟著坐在對面,「我想談談雷嘉慶這個案子。」

  哦?「你的辯護律師不是已經申請鑒定證物,而法官也宣佈改期再開庭了嗎?」

  「是的。但是他也告訴我,如果你施加壓力,我們下次將很難再延審。」還要再延審?「如果一直拖下去,你將會損失巨額的違約金和損害賠償金,你難道不知道嗎?」

  他低笑,「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這是什麼意思?湯雯棱揣忖著,難道這件案子真的有問題?

  在法庭上她從未嘗過敗績,而這一次她居然有一絲絲的掙扎。如果她輸了,不就表示他是對的?他沒犯法的可能讓她有些欣慰。然而職責所在,不容放水!

  她正色的說:「我是原告委任律師,當然必須站在原告的立場。這個忙我幫不上。」

  易霽浪聽了不怒反笑,「我想也是。」如果她是這麼容易疏通的人,剛剛就不會一臉正氣的指責他了。

  他伸出手,「如果我們不是對立的關係,我倒想交交你這個朋友。」會直言點出他犯的錯誤的人,她是第二個。而第一個……出現在他叛逆的高中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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