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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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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奈央彎身說:「謝謝高阪爺爺。」 兩人告退,走到外面時,她對池雄太說:「有尋寶遊戲耶!太好了,你一定會找到寶物的!」雄太最喜歡玩推理尋寶的遊戲了。 「哼!」池雄太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當然是我會贏。」 「小子,幾年沒見,你還是一樣驕傲啊!」 是高阪哥哥!池奈央覺得呼吸加快,熱氣全往臉上沖。 「哼!」池雄太想起昔日所受的屈辱,學他一腳跨在廊下,一腳踩在樓梯,「我們來決鬥吧!」 高阪拓站在廊上,看著一腳站在廊下樓梯,反而更顯矮的池雄太,哈哈大笑,拍拍他的頭,「乖,隨便找人挑戰是小孩子玩的把戲,高阪哥哥成年了,不玩這種遊戲了,你找其他人玩吧,」 「可惡!」池雄太氣死了。 「雄太!」池奈央趕緊沖到他面前,雙手擋住,「我們是來作客的,不可以無禮。」 高阪拓看看擋在他們中間的小女人,「你是他的妹妹嗎?」 池奈央聽了,錯愕的轉身。他不記得了?完全不記得她了? 她為什麼一副受傷的表情?高阪拓恍然大悟,理解的點點頭,「要是我有這種哥哥也會覺得慚愧的。」 「你!」池雄太氣得又要衝過去。 「雄太。」池奈央以背擋著他,「不要無禮。」 聽出堂姊聲音裡的難過,池雄太忘了生氣,看著她的腦後,「怎麼了?」 池奈央只是搖頭。她覺得好難過好難過,十年來,她沒有一天忘了高阪哥哥,沒想到,前幾天才見過面的他,卻不記得她了。 鯉魚旗的約定呢?他也忘了?十年的等待,沒想到只有她一個人放在心上。 高阪拓看著表情怪異的他們,聳肩,「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池雄太無心理會他,專注看著堂姊的表情,「怎麼了?」 池奈央勉強扯出笑臉,「沒事,可能有點渴……」 「我去端茶。」池雄太急匆匆的走了。 他走了之後,矢部義元突然出現,「池小姐。」 「矢部管家。」池奈央優雅回禮。 「我們少爺不太擅長於認人,尤其是女性。」 池奈央愕然抬頭,顧不得被識破心事的尷尬,問:「所以他不記得我,卻記得雄太?」 「是的。」矢部義元說:「少爺滿十八歲之後,礙于人情,老爺曾經安排過幾次相親,可是小姐是知道的,少爺向來抗拒傳統,自此之後,少爺對穿著和服的名門淑女更加排斥,或許,在少爺眼裡,穿著和服的女人都是同一種樣子吧!」 也就是說,高阪哥哥眼裡只有和服,一看到和服就自動產生排斥,雖然跟她說話,其實根本沒把她的臉看在眼裡,怪不得剛剛他看著自己的表情很空洞。 「是的。」矢部義元繼續說,「而且承襲武家的傳統思維,少爺相當重視『朋友妻、不可戲』的信條,只要小姐仍然是日向家少爺的未婚妻,少爺就不會多注意小姐的。」 「日向家的未婚妻?」池奈央很錯愕,「是指隆司哥嗎?」 她曾在家裡見過日向隆司幾次,他是個斯文好相處的人,可是……未婚妻?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她不知道!矢部義元說:「據小的所知,十年前日向家隆司少爺跟池小姐就已經由兩位老爺做主,訂下婚約了。」 十年前?「是我嗎?或者矢部管家弄錯了,定下婚約的是我姊姊?」 「池大小姐早就被池老爺逐出家門,不再是池家的小姐了。」矢部義元看她一臉震驚,歎氣。原來她連這個也不知道!「小姐應該收過一方墨玉珮吧?那是日向家的家傳玉珮,也是訂婚的信物。」 池奈央不自覺地握住熨燙在胸前的玉珮,那玉珮突然像個烙鐵似的,燙在心頭! 見池家的少爺快要來了,矢部義元深深彎腰,「是小的多嘴,小的告退。」 池雄太端著茶過來時,看到堂姊一隻手提著前襟,表情十分哀傷的樣子。 「你怎麼了?」他小聲的問。 池奈央移動視線,呆滯的望著堂弟,「姊姊已經被逐出家門了?」 池雄太不自在的回避她的視線,「嗯,聽說二伯當年堅持讓大堂姊在國外受教育,爺爺不能接受,一氣之下就宣佈將她除名。」爺爺的脾氣太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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