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情濃 > 冷情玫瑰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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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以為你會更聰明,因為你曾懷疑過我可能是裝的。」嚴景倫就事論事的態度,仿佛他們只是在討論天氣一樣。 江水悠凜凜神色,下巴拾得老高。這就是連日來與她共享歡笑的男子嗎?她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再見。」冷漠的頜首,江水悠當著他的面與他擦身而過,不想再留在他身邊。 「水悠!」他趕在她跨出臥房之前捉住她的手臂,硬是將她拉回來。 「不要叫我的名字,只有我的朋友可以這樣叫我,你不是我的朋友。」她火冒三丈的指正嚴景倫,不准他褻瀆她的名字。 「哦,那我是什麼?」他也火了,她冷酷的說法多少刺傷他。 「老闆。」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不過也快不是了,我現在就告訴你,我不幹了。」 「在通知你的老闆不幹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把臉轉過來面對你的老闆?」對於她出乎意料的強烈反應,他只能慍怒兼歎氣。 不管他怎麼請求,她還是不肯轉頭面對他,逼得嚴景倫只好捉住她的肩膀,把她用力轉過來大叫。 「水悠!」她為什麼這麼固執,不聽他解釋? 「我說過,不准叫我的名字!」她掙扎著把他推開,他抓得老緊。 「但我就是要叫。」她越是拒人千里,他越想揭穿她的假面具。「過去這幾個星期來,我都是這麼叫你,憑什麼要我現在放棄?」 「那是因為過去幾個星期以來,我不知道你是裝的。」她盡可能冷靜下來唾棄嚴景倫。 「真是這樣嗎?」他一點也不相信她的鬼話。「你敢發誓,過去那些日子,你都不曾懷疑過我的腳傷?都不曾猜想過,我是如何獨自料理我的日常生活?難道你一點也不會覺得奇怪,一個行動不便的病人,為什麼不乾脆請個看護,反而選擇和他的保鑣,單獨生活在容易變成攻擊目標的小島上?」 嚴景倫口中這一連串問題,的確是她心中當時的疑慮。只是後來的日子過得太愉快,讓她下意識的把這些問號略過,甚至編織各種理由為他掩飾。 一想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他口中毫無防範觀念的呆子,江水悠不由得怒火中燒,腦中閃過各式各樣的畫面。這些畫面中,又以其中一樣最教她難堪。 「你居然還敢讓我為你做菜。」緊緊握住拳頭,她恨不得現在就能打他。 「我當然敢,而且很樂於接受下一頓。」嚴景倫毫不羞愧的承受她慍怒的眼光,並以自信的口氣保證,會再受到同樣待遇。 「我不會再做菜給你吃。」她凜著表情倔強的發誓。 「才怪。」他嗤之以鼻。「你會繼續做菜給我吃,我跟你打賭。」 噁心的自大狂。 「你註定輸掉這場賭局。」江水悠抬高頭表示她的決心。 「不,我一定贏,因為你愛我。」嚴景倫緊握住她的手腕要她低頭。 她果真掉轉視線,不可思議的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方能開口。 「我從來沒說過這句話。」他的自大已經可以名列金氏記錄。 「你不必說,你之前的舉動已說得一清二楚,我懂。」他綻開一個無賴的笑容,讓她更加確定,她的想法沒錯。 「你懂個鬼。」她怒視他,火氣逐漸上升。「你只懂得欺騙!」 「我是欺騙了你。」他承認。「但如果我說,我這麼做是逼不得已,你信不信?」 「你有什麼天殺的理由,非這樣戲弄我不可?」極力閃避他頻頻欲捉她下巴的手,她根本不想聽他說話。 「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伯你會不理我,只好出此下策!I經過了一陣你閃我追,他終於扶正她的下巴,強迫江水悠面對他。 短暫的沉默,因嚴景倫這突發的表白,再一次彌漫在他們的四周。 凝望他有棱有角、宛若雕鑿出來的俊臉,江水悠很想相信他,卻無法輕易說服自己。 「鬼扯。」她又掉過視線。「事實才不是這樣……」 「我沒有鬼扯,因為事實就是如此。」他輕觸她的眼角,要她凝視他的眼睛。 「我問你,當初如果我下裝作雙腳受重傷,你會下會答應當我的保鑣?」嚴景倫並沒有忘記最初她的眼神,和臉上疲憊的表情,她擺明瞭下想當他的保鑣。 江水悠欲言又止。當初她的確不想當他的保鑣,要不是跟S的合約綁死了她,極有可能當場拂袖而去。 「就算如此,你也不該瞞我這麼久,把我當成傻子。」江水悠無法否認他的話,卻也無法忘掉受過的傷,因而在意不已。 「我沒辦法。」他苦笑。「而且我也從來不認為你是儍子,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苛責自己?」表面上她怨恨他,實際上是在責怪自己沒有事先察覺,恨自己能力不足。 江水悠不說話。她是怪自己,怪自己太無能,竟然未曾識破他的詭計。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假裝殘廢的理由。」冷冷地閃避他接下來的詢問,她移轉話題。 嚴景倫重重的歎一口氣。她逃避問題的老毛病又犯了,不過這回是他的錯,他活該。 「還記得我堂弟,嚴子書吧!」默默放下箝住她的手臂,嚴景倫反拉了把椅子要她坐下,開始說明原因。 「嗯。」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點點頭,表示她還記得這號人物,嚴景倫才又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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