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情濃 > 冷情玫瑰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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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份挫折,使他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因為他下意識也想傷害她,想讓她嘗試他所承受的苦。 他的表白是如此赤裸,毫無防備,完全呈現在江水悠的眼前。她低頭看著嚴景倫痛苦的表情,問自己,這和兩個月前對她頤指氣使的男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為何她的心逐漸感到融化,想抱住他,對他傾吐所有心事? 終究,她還是沒有勇氣讓他知道所有事。這份感情來得太突然,使得她除了逃避之外,就只能給他最基本的答案。 「我只為自己愛的人做菜。」 經過一世紀的緘默,江水悠才緩緩吐出這一句話。 嚴景倫驚訝的抬頭。 「你說什麼?」他張大嘴問。 「我說,我只幫我愛的人做菜。」她做了一個深呼吸後回答。 「你問我為什麼不單獨幫人做菜,我本來不想回答你,但是你又——」 「夠了!」再次將臉埋入她的纖腰,嚴景倫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真的夠了,不必再解釋。」他已經從她那尷尬的表情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江水悠困窘的站立著。輪椅上的男人身高只有她的一半,臉上的神情卻好象他是個巨人般驕傲。 然後,她手足無措的看著他抬頭,把她一寸一寸拉近,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她竟像中了蠱似的無法反應,一直到兩人的唇舌再度交纏,她才猛然想起—— 「你的腿傷!」她掙扎著站起。 「沒關係,不會痛。」他按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動。 「可是,你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至少兩個月以前是如此。 「不痛了。」痛的是他的欲望。「已經過了兩個月,表面的傷已無大礙,你放心好了。」 「可是——」 江水悠多餘的抗議,隨著後腦勺逐漸迫近的壓力,倏然隱去。 只見他倆化身為欲望的蝴蝶,在舌舞唇弄問找到彼此,又悄然攀住對方的肩頭,用雙唇輕觸敏銳的喉頭,是歡愉,也是沉重的呼吸。 他們互相凝視,激動的胸膛起伏不定,就如同散佈在彼此眼眸之中,那片星光一樣,閃爍著下確定的光芒。 「我們不應該這樣。」江水悠有些懊惱的呢哺,這完全違反了她的原則。 「錯,這才是應該發生的事。」嚴景倫用食指捂住她抗議的小嘴,柔聲的糾正道。「我們互相吸引,想要碰觸對方,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但是我是你的保鑣。」瞧他說得多簡單。「我應該時時刻刻掛念你的安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 她倏然止住到口的話,尷尬的停住,嚴景倫卻執意要知道。 「像現在一樣什麼,水悠?」他抓住她的玉臀追問。 「像現在一樣……」她實在不習慣敞開自己的心。 「告訴我!」他就是不讓她逃避感情。 「像現在一樣,腦子裡只想著你的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她終於把最困難的那一部分吐出,接著就是等待他的反應。 只見嚴景倫欣喜若狂的抱住她,給她心中想要的吻。 一吻既罷,照例又是吻得頭暈眼花、心跳加速,江水悠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想殺你?」她自他的懷抱中起身。「在你中毒之前,有人砸我的店,我懷疑那是對方故意支開我,讓管家有機會下毒。」 「真的?」他言辭閃爍的反問。「難怪你那麼急著離開,原來是有人砸店。」 「可是等我趕回去,那群小混混已經離開。」她歎氣。「所以我才懷疑是敵人搞鬼。」時間太巧合了,怎麼想都不對。 「沒事就好,你的店損失大不大?」他有些心虛的把話題轉開,無法想像她要是知道他是故意讓自己中毒,會有多暴怒。 「沒什麼損失。」她聳肩。「只被砸破了幾片玻璃,倒是工讀生嚇壞了,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說服他們繼續上班。」 聽見自己居然給她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嚴景倫不安的笑笑,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怕敵人會再度襲擊,你要小心點,有什麼事就馬上叫我,知道嗎?」雖然一時陷入激情,但她並沒有被沖昏頭,還是掛念工作上的事。 「我曉得,有事一定叫你。」他乾笑回答,掉頭望向滿桌子飯菜。 「我才吃了幾口,肚子還餓得咕嚕叫。我們可以回頭繼續吃飯嗎,還是要再像這樣坐著?」他挑高眉問她,試著引開她的注意力,別再跟他討論殺手的事。 「當然。」江水悠立刻就想從他的大腿上挪開,卻又被他拉回來。 「你還會繼續幫我做菜嗎?」他突然問。 「我……」她滿臉通紅的看著他的嘴越靠越近。 「會嗎?」他粘著她的唇邊追討答案。 「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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