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玫瑰(41)_方情濃

四十一

　　「看樣子你需要更多的幫手，去！」老頭子見苗頭不對，立即派遣更多的殺手圍剿韓甯兒。

　　韓甯兒雖然奮力抵抗，無奈身上的禮服又濕又重，造成她很大的負擔。最後終於下敵對方的人海戰術，雙手各自被不同的人筘制住，動彈不得。

　　「你的確很行，小姐，可惜運氣就是差了點。」老頭子冷笑。

　　「帶走！」

　　「等——等！」

　　這兩句話幾乎是同一個時間響起，一個是原本的老頭，另一個是法蘭西斯柯。

　　「別傷害她，贊諾比，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與她無關。」才剛跑上教堂頂樓的法蘭西斯柯，氣喘吁吁的懇求老頭子。

　　姓為贊諾比的老頭子還是冷笑，只不過這回的笑容多了些調侃。

　　「你的動作比我想像中還來得快，孔塔裡尼，你一定很愛她。」贊諾比指韓甯兒。「我原本以為你會追去羅馬，沒想到在威尼斯就能解決了。這樣也好，省得我再浪費汽油錢。」

　　「你到底想幹什麼？」雖然明知道他的企圖，法蘭西斯柯還是問了。

　　「當然是交換條件。」贊諾比朝手下使一個眼神，他們立即更加筘緊手中的韓甯兒，她痛得倒抽一口氣。

　　「我要你在這份同意書上，簽上你的大名，保證你不會再阻饒『摩斯計劃』的進行。」

　　贊諾比命手下拿來一份文件，上面注明了法蘭西斯柯會無條刊：讓「摩斯計劃」通過，甚至還得擔負起遊說的責任。

　　「我不會簽署這份同意書的。逼等於是出賣了他、出賣了威尼斯人民。

　　「這麼說，你比較有興趣簽署她的死亡同意書嘍！」贊諾比指向韓甯兒，要他再三考慮。

　　「不准傷害她廣法蘭西斯柯著急的大吼。

　　「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孔塔裡尼。」贊諾比冷呸。「現在人在我手上，你若是還珍惜她的小命，就簽下這份同意書。若下願意，那就表示你情願要她的屍體，選擇權在你。」

　　贊諾比清楚的把條件開給他，YESOR　NO，全憑他一句話。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他面臨的是他此生最大的一道難題。

　　他不禁回想三年多以前，他站在威尼斯的街頭，慷慨激昂的向全威尼斯的市民陳述他的理想。他同時以生命起誓，將盡力維護威尼斯人的利益，直到他斷氣為止。但在另一方面，他也同時想起，當他第一次在馬可波羅機場，看見她像朵孤傲的紅玫瑰兀自挺立的情景。那時候受到的震撼，至今還留在心中。遠不會散去。

　　為什麼選擇會這麼難？

　　為什麼他不能代替她受苦？

　　為什麼她的眼神如此堅定消澈，仿佛在警告他：下准妥協？

　　這——切的一切，為什麼都顯得如此痛苦、如此難熬呢？

　　「你到底簽不簽？」贊諾比已經失去耐性，乾脆命人把筆和文件遞到法蘭西斯柯的面前。

　　他接過文件和筆，猶豫著該下該違背道德良知，以交換他有生命危險的愛人。

　　「不准簽。」

　　韓甯兒代替法蘭西斯柯下決定。

　　「甯兒……」他痛苦的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如果真的簽下那份同意書，我會恨你一輩子，也會一輩子看下起你。」她的語氣很堅決。「我喜歡的法蘭西斯柯是一個有理想的人，我不要他為我放棄那份理想。」

　　「甯兒。」他驚訝的看著韓甯兒，她對他的愛全寫在眼底。

　　「但是我如果不簽這份同意書，他們就會要你死。」這是他最最不能容忍的事。

　　「那又如何？」她倔強的微笑。「如果到最後，我的生存與否只會變成你的負擔，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甯兒！」

　　「別忘記你的理想，你還要為威尼斯的人民做很多事。」韓甯兒像交代遺言似的看著他，眼眶泛出淚水。

　　「不能簽，千萬不能簽。」她搖頭。「答應我，完成你的夢想，也完成我的夢想。」

　　她深吸一口氣。「總有一天，我們會在天堂相見，但願到時候你還記得我的容顏。」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看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掙脫兩個大漢的箝制，朝大運河方向的圍牆奔去。

　　「不屍法蘭西斯柯萬分驚恐地看著她跳到圍牆的上面，瞬間明白她想做什麼。

　　她想犧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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