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情濃 > 激情玫瑰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兩個女人的戰爭一觸即發,導火線是彼此的任務,和她們同時愛慕的男人,雖然她們都不承認。

  露薏莎首先發動第一波攻擊,以猛烈的踢腿試圖踢斷韓甯兒的肋骨。沒想到她居然閃過,而且不知道用了什麼怪招,讓她的腿往另一個方向移,差點踉艙跌倒。

  「這足合氣道,借力使力。」看穿對手的迷惘,韓甯兒冷靜解釋。

  「合氣道?」露薏莎愣住,不是很清楚這種武功。

  她深吸——口氣,而後說——

  「沒關係,借力使力是吧?」她已想出對策。「那麼我就讓你找不到施力點,看你怎麼還擊!」

  露薏莎想到的對策,即是欺身攻擊。既然對方是藉她的力氣才能反攻擊她,那她只好使出柔道,和她大玩近身遊戲。

  很明顯,這是比段數的時候。露薏莎是柔道三段的高手,韓甯兒也是。只不過韓甯兒技高——籌,結合了合氣道的精髓,將她整個人過肩摔飛丟至門外,露薏莎只得帶著怨恨的眼神承認失敗,爬起來憤然離去。

  待露薏莎走後,韓甯兒總算松了一口氣,轉身查看法蘭西斯柯的傷勢,發現他還在流血。

  「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韓甯兒拾起地上的尖刀,抽出雪白的床單,當場就做起克難的紗布來。

  「不礙事的,只是一點小傷。」用不著大驚小怪。

  「不行,傷口會發炎。」她堅持要幫他包紮。「受傷後如果下立即包起來,很容易細菌感染。」

  韓甯兒——面將手中被單切割成條狀,一面包裹他受傷的手腕。法蘭西斯柯平靜地看著她嫺熟的動作,難忍心中好奇。

  「你似乎很熟悉這種狀況。」他指受傷。

  「習慣了。」她聳肩。「幹我們這一行的,經常受傷,練習的機會當然比別人多。」也比別人熟練。

  「但幹你們這行的也有好處,至少能夠保護自己。」他不覺得情形有她說的那麼糟。

  「也對。」她不否認。「我們是比一般人還更能保護自己一點。」但這也需要長期訓練,絕非一蹴可成。

  「哪一天也請你教我一些基本的防身術。」法蘭西斯柯要求道。

  「好。」韓甯兒點頭。

  沈默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只剩下布條撕裂的聲音。

  「現在你一定認為我是色鬼。」法蘭西斯柯苦笑打破沈默。

  「我沒有這麼認為。」她聳肩,眼神卻隱瞞不住。

  「說謊不適合你,甯兒。」他一口咬定她的想法。「你不是一個擅於掩飾的人,為什麼不把你心中的委屈痛快地說出來?」反而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沒有什麼委屈。」她沒有資格。

  「騙人。」他注視她一直低著的頭,和他腕間快卷成棉花糖的白布。「你氣我為何隨隨便便跟人上床,還要你在門口站崗。」

  「這是我的工作,我本來就是你的保鏢,隨你指派。」她仍舊堅持她沒委屈。

  「是嗎?」他霍然支高她的下巴。「那為什麼你的眼眶是紅的?」

  原來她的眼眶是紅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已經泛出淚水,她還以為是夜風的關係。

  「我的眼睛過敏。」她隨便找個藉口逃避。

  法蘭西斯柯只得深深的歎息。

  「甯兒啊!」他對她的倔強沒轍。「本來我以為『奧泰羅』能啟發你一點什麼,如今看來也是白搭。」仍舊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

  「我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好色,我是故意讓露薏莎搭上線,因為我懷疑她是對方派來的殺手。」他無奈的解釋。

  「露薏莎?」

  「那個殺手的名字。」他又歎氣。「早在歌劇院的時候,我就懷疑她的動機並不單純,接近我有其他目的。」

  「但我以為這只是個單純的週末獵豔。」西方人多半如此。

  「獵豔獵到歌劇院來?我下認為。」他挑眉。「結果就如你所見,她的確有其他目的,只是我運氣好,有個厲害的保鏢,幫我躲過這一劫。」

  「但是如果對方想殺你,過去幾天有的是機會,為什麼單挑今天?」韓甯兒並沒有被他的讚美沖昏頭,仍舊存疑。

  「因為,」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今天我才接到電話,確定『摩斯計劃』不會進入二度表決,我要在第一關就把它擋掉。」絕不讓它有再次闖關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先前他們沒有動作,是因為還在觀察國會的動向?」她很快捉出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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