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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帶頭的男人為難的說道:「如果天色不是那麼暗,要做掉那個外國女孩不是沒有機會的,但──」

  「給我閉嘴!我不想再聽!」中穀優佳皺著眉頭,從皮包內找出一張支票丟到他們的臉上,冷冷地道:「這筆錢給你們,你們搭今晚的班機回日本避風頭,沒有我的許可不可以再出現,聽懂了嗎?」

  「是!」接過支票,五個大男人的臉上,禁不住露出一絲驚惶的神色。

  他們並不是害怕中穀優佳的囂張氣焰,真正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人是羽野澤司,他們怕羽野很快就會查出這些事。

  到時候他們的項上人頭可能不保,回日本後,乾脆跑到深山林野去躲一陣子好了。

  他們五個人心中所想的,也是中穀優佳所憂慮的,因為以羽野澤司的敏銳度,他很快就會把事情聯想到她的頭上。

  到時候他們想跑都跑不掉!

  安卓莉在加護病房裡昏迷了一天,總算在隔天下午清醒過來。

  一睜開雙眼,滿室的純白映入眼簾,她一時無法意會自己人在何處,看到病床畔的點滴,和羽野澤司充滿焦慮的臉龐,才意識到自己在醫院。

  「啊……」她氣若遊絲,勉強撐起羸弱的身子。

  「你醒了,感覺還好嗎?」羽野澤司精神為之一振,倏然坐直身子。

  「我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裡?」她的腦子好沉重,好像喪失某部分的記憶。

  「昨夜我們一起去看夜景,下山的時候遇到飛車黨,他們還下車來挑釁我們,結果我們滾下山坡去了,你都忘了嗎?」

  被他這麼一提醒,關於昨夜的所有記憶全回到她的腦海中,安卓莉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後腦勺仍感到一股劇痛。

  「我想起來了,那幾個飛車混蛋呢?」她痛成這樣,也顧不得淑女風範,罵幾句難聽的也不為過。

  「他們全跑掉了,我已經向警方備過案,如果他們有找到可疑人物,會請我們過去指認。」羽野澤司伸出手掌,輕撫著她蒼白的小臉,輕柔的動作中充滿著對她的柔情蜜意。

  「我可以出院嗎?我不想待在這裡。」忽而,安卓莉低聲柔柔的祈求道。

  「不行,你傷勢不輕,醫生說最好再觀察個兩天。」

  「拜託嘛!不能去跟醫生說說看嗎?請個看護在家照料我,天天定時來醫院回診,不也一樣嗎?」安卓莉嘟著小嘴,不依的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不要拿自己的健康來跟我討價還價,好嗎?」羽野澤司皺起眉頭,表情凝肅,唯獨向來冷硬的眸底,湧現一絲寵溺。

  羽野澤司輕輕歎息,面對安卓莉這個小女人,他發覺自己鐵石般的心腸,正一點一滴變得柔軟起來。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你的傷勢比我嚴重?」他柔聲問道。

  安卓莉蹙起秀眉,一臉茫然的搖搖頭。

  「我們一起跌下山坡時,你用自己的身體奮不顧身的抱住我,為我擋掉不少撞擊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眸底有份鮮有的溫柔。

  安卓莉這才瞠大雙眸,一臉天真的笑著說:「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只想保護你。」

  「保護我?該是我保護你才對吧?」羽野澤司不由得啞然失笑。

  「我不希望你受傷,因為你是賽車選手,隨時都有再回到賽車場上的可能,因此我不想看到你身體的任何部位有所損失。」

  羽野澤司愕然,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整顆心都因這個答案而劇烈顫動著,一股柔軟、溫暖的感受緩緩流過他的心田。

  從來,從來就沒有任何人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即使有,也是因為有求于他,安卓莉是頭一個為他全然付出,卻不求回報的女人。

  「你怎會這麼傻?我都已經退出賽車界了,難道你忘了?」羽野澤司撼動不已,他輕輕握住她的柔荑,湊到唇畔親吻。

  「我沒有忘,雖然你已退出賽車界,不會再參加任何公開賽,但是慈善賽的邀約你也會都一併拒絕嗎?慈善賽少了你很可惜,許多需要幫助的人都會得不到捐助。」安卓莉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彷佛很怕他不懂她的意思。

  「沒有人知道未來的事,你不該貿然做出這種事,如果在昨天那場意外之中,你發生了任何遺憾呢?」

  羽野澤司愈說心揪得愈緊,胸口那塊冷硬的冰石,似正在一點一滴的被溶化……

  「從來沒有人這麼對我,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是個真摯善良、外冷內熱的男人,你是我最見過最優秀的男人,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等待誰。」

  羽野澤司長聲歎息。「你不怕自己的等待最後是一場空?」

  安卓莉笑著搖搖頭,「我不要你的任何承諾。」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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