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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第七章

  慈善晚宴在金碧酒店交誼廳內舉行,時間還沒到,廳內就擠滿了準備採訪的各大媒體。

  今晚沐悠穿著一件銀色的禮服,將她嬌小的身形修飾得修長勻稱。進入交誼廳,沐悠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才坐下來不久,鄰桌的一些貴婦認出她來,紛紛靠了過來,詢問她最近可以預約的時間。

  這時,一個高大偉岸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一身鐵灰色的亞曼尼西裝將他襯托的英挺迷人,吸引夏沐悠以及許多名媛、女記者們的目光。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雷誫祤!

  雷誫祤彷佛是意識到她的視線,他倏然扭過頭,對上夏沐悠那對烏黑清亮的美眸。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詫異,但伴隨而來的是驚豔之色。

  雷誫祤的眼神太過灼熱,讓她的心頭頓時一陣紊亂,低垂著首,根本不敢迎視他。

  他最好是別走過來跟她打招呼,她可不希望被人知道他們認識,讓上流社會又有新的八卦話題。

  可,她的希望顯然是落空了,因為他已經該死的走向她了——

  「嗨!沐悠,你也來了?怎麼要來也不告訴我?我們可以一起來!這幾天你還好嗎?身上的傷恢復的如何?傷口還會疼嗎?」

  真是夠了!沐悠強抑下想朝他尖叫的衝動,道:「謝謝雷先生你的關心,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哇!夏小姐你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

  「對啊!怎麼都沒聽你提起呢?」

  「是啊是啊!怎麼都沒聽你提起過?」

  一群貴婦就這樣圍在他們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來。

  「沐悠,怎麼從沒聽你說過你認識雷先生啊?還有,你是怎麼受傷的?」其中一個最喜歡八卦的貴婦,馬上丟出一連串教她無法招架的問題。

  「我——」她咬咬唇,實在不想把她和雷誫祤的事說出來。

  「老實說,我和夏小姐都是珍納風災的倖存者。」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雷誫祤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微笑,繼續說道:

  「珍納風災的第一天,我本來想上山找一位朋友,沒想到卻在公路旁發現一輛被落石擊中的汽車,我下車去想要幫忙,才發現車子裡的人是夏小姐,我們是這樣認識的。」

  「雷總裁真是好心,現在已經很少人會這麼見義勇為了。」

  聽到這群貴婦拚命褒獎著雷誫祤的「義行」,坐在一旁的沐悠忍不住又皺起眉頭,甚至連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痛。

  是啊!她頭好痛。她在頭痛不知該怎麼堵住這群女人的嘴巴,明天上流圈子裡八成會有關於他們的八卦漫天飛舞吧!

  一個纖細的身影躍人她的眼簾,亮麗的臉孔頓時抓住所有人的目光。

  「誫祤,原來你在這裡!我媽媽說想要看看你。」

  沐悠一回頭,來者竟然是她的異母姊姊季詠晴。

  而且,從詠晴黏著雷誫祤的態度來看,他很顯然是她今晚的男伴。

  一抹澀意從喉間泛至心裡,這種感受對她而言是陌生的,陌生到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反正不是很舒暢就對了!

  「嗨……沐悠。」乍見沐悠,詠晴也有點錯愕,但為了表現出大家閨秀的氣度,她還是跟異母妹妹打了聲招呼。

  「季小姐,你好。」沐悠朝她微微頷首後,站起身子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裡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她將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直視著鏡中的自己,鏡中出現一張清麗白晳的臉龐,眸中卻是深深的迷惑……

  在她的內心深處,她好像真的還蠻介意雷誫祤的,尤其他和季詠晴站在一起還真是郎才女貌,而且他們兩家是多代世交,他們遲早會有喜訊傳出吧?

  這個念頭像一記榔頭槌在她的心坎上,害她胸口疼得喘不過氣來。

  就在她洗完手,準備步出洗手間時,門口倏然響起一記熟悉的尖銳女音:

  「我聽詠晴說那個野丫頭也來了。」

  「你該不會又想找她的麻煩吧?」這個聲音她也認得出來,是她的生父季韋林。

  「我有說我要找她麻煩嗎?還是你心疼了?」季王麗雪的聲音更大聲了。

  「麗雪,你別這麼大聲,你不是說想上洗手間嗎?」

  「怎麼?趕我上洗手間?你怕我追問你和那個女人以前的事?」

  「麗雪,你不要這個樣子,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你好幾次了,我也很後悔和她發生那一段感情,尤其還生下沐悠——」

  「後悔?!你一句後悔就想把你當年做過的醜事給淡化?」想到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的那一段情,季王麗雪仍舊耿耿於懷。

  「哎哎!你何苦這樣逼我呢?我早就把那個女人給忘掉了!我都說了,當初是她勾引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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