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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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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然不是!令他無法人睡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和他同室而眠的可人兒。 就在這個時候,貴妃椅上的可人兒嚶嚀了一聲,轉過身子面對他,纖纖嬌軀整個瑟縮在薄被之下,隱隱約約可看出她在發抖。 嚴殊影莞爾一笑,猶記得幾個小時前,她還信誓旦旦的說她很適應巴黎的天氣,絕對不會被冷到。 但,一個從小就在副熱帶氣候國家長大的女孩,才到巴黎四年,怎麼可能說適應就能適應?可見她愛逞強、愛倔強的個性,一丁點兒都沒改變。 歎了口氣,他掀開棉被走下床,站在貴妃椅旁靜靜凝睇著她。 她的睡容美麗得教人憐愛,粉嫩的臉頰白裡透紅,像顆教人垂涎三尺的水蜜桃,誘惑得他的雙唇蠢蠢欲動,不知該俯吻她好,還是該輕輕吮啃? 嚴殊影吐出一口長長的氣,彎身抱起了她,這才發覺她實在比一根羽毛重不了多少。 他將暗香輕輕放到床上,覆上被子,自己也在她的身側躺了下來。 她的長髮似流泉,在黑友裡閃爍著瑩亮的光芒,精緻的五官,身下那件綴滿碎花的緊身上衣,襯托出她那窈窕玲瓏的身段,在在暗示著她已是個成熟的小女人。 這時,他的下腹倏然緊繃起來,屬於男性最深切的渴望在他體內奔竄。 該死他太低估暗香的魅力,也太高估自己的克制力,因為他的腦海裡居然開始浮起一幕幕將她壓在身下的畫面…… 他想要她! 其實,打從見到她淺笑盈盈的站在她的公寓門口時,他就想要她,但他卻不得不拼命忍耐——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還要他忍耐多久?他還能夠忍耐多久?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這些年來,他的心底始終為她保留一個位子,從她來到法國的整整四年間,他發覺自己總在每一個寂寞的空檔,不經意地就想到她。 這種感覺教他覺得陌生,就連幾年前他和嶽以潔在一起時也未曾經歷過,他覺得自己似乎變得不像是自己…… 該死!都是他身畔這個小妖精害的! 「殊影……」她在睡夢中發出一聲低淺的輕喚,微顫的雙唇,吐氣如束。 「我在這裡。」像著了魔似的,他主動伸出手愛撫著她白瓷般的臉龐。 她的臉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可見她剛才真的是凍壞了。暗香皺起眉頭,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懷裡蜷縮而去。 軟玉溫香,美人在懷,嚴殊影發出一聲低吟,將她緊緊的圈摟在懷裡。 「好好睡吧!你不會再受凍了。」他輕吻著她的髮際乃至鬢角…… 「嗯。」夢中的她笑了笑,溫熱均勻的吐氣在他半裸的胸膛。 她好美……長長的睫毛像把小扇子,投影出一排陰影在眼下,小巧挺直的鼻子,嬌嫩欲滴的雙唇……不由自主的,他的唇似一塊磁鐵,情不自禁的被她的唇給吸引,輕輕吮吻住那兩片殷紅。 睡夢朦朧中,她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化成了棉花糖,仿佛只要被輕輕一吹,就可以飄向天際。 「殊影……」她微微睜開雙眸,輕聲呢噥。 聽到她的聲音,嚴殊影理智立刻回籠,連忙松開懷裡的她,仔細審視著。 「怎麼?你醒過來了?」他問得沉穩,實際上卻帶著心虛。 「嗯,我怎麼會在你的床上?」杏眼全睜,映入眼簾的是嚴殊影那張英俊得教人屏息的臉,暗香朝他慵懶的一笑,然後往他的懷抱靠去。 「……你非得靠這麼近才行?」 「因為我很冷啊!你應該也知道才對。」話一說完,她又更往他溫暖的懷抱裡偎去。 嚴殊影閉上眼睛,不禁埋怨起自己多事將她抱到床上來。這下子可好了!他的欲望和自製力在今夜都要面臨莫大的考驗。 「殊影……」在他懷裡的嬌軀顫動一下,氣息呼在他敏感的胸膛。 「嗯?」鼻端盡是她發間的馨香,他情不自禁的撫著她的長髮。 「其實你很在意、很關心我,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她昂起小臉,清亮烏黑的雙眸無辜得像頭小動物。 「當然,我把你當成是我的小妹妹……」 暗香歎了口氣,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他:「你才沒真把我當妹妹,琵雅才是你的妹妹,你對我和她的態度就明顯的不同。」 「哪裡不同?」嚴殊影挑眉問道,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光是你看我們的眼神就有很大的不同,你看琵雅的眼神是寵溺而溫暖的;但望向我的眼神,卻似乎有抹火花在眼底躍動。」她觀察的十分透徹。 「你不怕這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不怕以後換來更多的傷害?」 「你會傷害我嗎?」睜著清亮的雙眸,她天真的問道。 「別忘了,我曾經傷害過你一次。」他瘩啞著嗓子說道。 「我曾經很傷心,但現在已體認到你的苦心,你不這麼做,我就不會來法國念書,也就永遠沒有完成理想的一天。」 嚴殊影默然不語,以著一對深沉幽暗的眸子凝注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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