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方晴 > 優雅少東來作伴 | 上頁 下頁


  「連豔遇都沒有嗎?還是你根本不想說出來分享?」俞皓群故意消遣他,以祁浩榛無遠弗屆的男性魅力,沒有豔遇打死他都不信!

  俞皓群的話讓他想起了「她」,那個站在威尼斯河畔對著他笑的女孩。

  祁浩榛搖搖頭,試著把唐歆典的倩影搖出腦海。

  他的視線重新回到屏幕上,眼光不意瞥到一旁另一台監視器的畫面,那部監視器拍攝的是空中花園的全景。

  突然,一個粉藍色的身影躍入那屏幕的中央,跑進花園的是個女孩子。

  她應該是醫院裡的員工吧?她是受不了他父親冗長的演說,才會逃到空中花園去喘口氣的嗎?

  當那個女子轉過身子面對鏡頭時,他的心跳倏然加快起來!

  她穿著一套粉藍色的套裝,看起來亮麗動人,整個人呈現出一股純淨優雅的氣質。

  她的容顏依然甜美可人,正神情輕鬆愉悅的欣賞著花園裡的各式花卉。

  怎麼會是她?怎麼有可能是她?不敢置信、錯愕萬分的感受滑過他的心間,之後是一種全身都為之振奮的感覺。

  祁浩榛當場不假思索的站起身,毫不理會俞皓群在他身後的叫喊。醫院附設的空中花園裡,有著各式各樣熱帶地區的花卉。

  為了應付臺灣潮濕的氣候,花園裡還裝置了控溫的設備,所有一進到花園的人,都會感受到春夏氣候般的室溫。

  唐歆典是趁著大家都到會議廳內,聆聽演說時跑出來的,她本來是想要多瞭解未來工作的環境,怎知逛著逛著就逛到這裡來了。

  空中花園設計典雅,是個令人心曠神怡的休憩場所。

  走著走著,歆典竟看到幾株亭亭玉立的粉紅色荷花,但荷花不都是生長在水池中的嗎?她不禁皺著眉頭,好奇的彎下身端倪著它們。

  「那種花叫姜荷花,是熱帶薑科球根花卉的一種,從泰國空運來台後,還得把球根保存在十度C左右的溫度中兩個月,才能栽培成你現在看到的美麗花朵。」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性嗓音從門口響起。

  她轉過頭去,視線在觸及到祁浩榛後,久久無法言語。

  「齊……齊浩?」她像是受到很大的衝擊似的。

  「看來你沒有忘記我。」祁浩榛終於露出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她點點頭,「意大利威尼斯,你是齊浩,我記得。」

  一抹愉悅的情緒在她的心頭漾開,她以為從威尼斯回來之後,他們之間註定失聯……

  「你回到臺灣多久了?」她問道。

  「還不到兩個星期,你上飛機後的十個小時,我也跟著回來了。」他的語調淡淡的,刻意忽略那個下午的勞苦奔波。

  「你怎知道我何時上飛機?」她的回程時間決定的很倉促,應該沒有任何人知道才對。

  「隔天下午,我曾跑到你下榻的飯店去找你,但櫃檯人員告訴我你已經上飛機了。」

  「你找我有事?」

  「那天送你回飯店之後,我想了一整夜,我發現我沒有你的聯絡方式。」

  「你想再和我聯絡?」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驚奇。

  「你的表情好像很不願意?」祁浩榛笑著追問。

  「現在你知道我在這家醫院精神科有門診了。」她指了指胸口的識別證。

  「你是在暗示我以後可以常來找你?」祁浩榛打趣的說道。看著她清麗出塵的臉龐,他的心底閃過一股莫名的悸動。

  「我不希望你常來找我。」歆典笑臉燦爛,打趣的說道:「我是個心理醫師,通常來找我的,都是心裡苦悶的人,如果你想來找我問診,我也不反對。」

  「以後我們會常見面的,而且是在醫院以外的場所。」他凝望著她,像在宣誓什麼似的。

  這是客套話嗎?還是有什麼弦外之音呢?

  雖然這已是他們第二次見面,但對她而言,齊浩還算是半個陌生人。

  她不喜歡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卻又忍不住想和他多相處一分一秒……

  「你怎能這麼肯定?」歆典笑問道。

  「從意大利到臺灣,我們繞了地球一大圈,一樣可以碰得到,難道你不認為我們之間充滿無限可能?」祁浩榛故意語意不明、曖昧的說道。

  「那很難說,這個世界上巧合的事可多著了,絕對不只我們這一樁。」她故意輕鬆的響應他,不願意把他的回答添加進任何想像。

  她發覺,在方才乍見他的那一刻,喜悅的花朵似乎開滿了她的胸臆,整顆心好像也因與他的重逢而躍動起來。而這,是令她感到不安的。

  「不過還是很高興,可以在這裡見到你。」她故作鎮定地說。

  「我也是。」他沙啞地回應。

  「你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你也來參加開幕典禮?」

  「當然,因為我就是這裡的老闆。」祁浩榛故意以戲謔的口吻,試探的說道。

  「你是說你就是祁浩榛?」歆典故意瞪大雙眼,佯裝出一副驚訝的神情,「哈哈!你要開玩笑前也得先做點功課,祁浩榛今天根本就沒來。」

  「他今天沒出現在開幕典禮上,不代表他就不能出現在別的地方。」他繼續追問:「如果我真的是,你會怎麼樣?」

  雖然歆典當他是在開玩笑,但她還是很慎重的思索了一下,然後認真的回答他:「如果你真的就是我們的大老闆,那麼我以後一定會避你避得遠遠的,我們之間一定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為什麼?」他的心臟微微一揪,胸口也悶悶的。

  「我不想讓人誤會我是個趨炎附勢的女人,我很珍惜現在這個工作,而且——」

  她不以為然的繼續評論道:

  「聽說他在女人圈的風評並不好,他習慣滿足女性在物質上的欲望,然後就認為誰也不欠誰的一拍兩散,殊不知自己的行為造成多少女性心中的創傷,這種沙豬型的男人實在可惡!

  我說到這裡,你還會想成為祁浩榛嗎?」

  祁浩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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