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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這四天來,他之所以故出息不和映痕聯絡,是為了讓彼此都好好冷靜下來,思考結婚後想要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這幾大他也思索過,為什麼他非得和映痕結婚?為什麼他就是映痕以外的女人都不要?

  苦思良久,他終於得到一個答案——他早就愛上映痕,他不能沒有她了!

  也只有這個答案能夠解釋一切!

  他不是對女人有耐心的男人,更不會對她們曲意承歡,但只要一面對駱映痕,他就整個變了。

  「紹裘,這可怎麼辦?駱先生剛才打電話來說映痕不見了!昨天晚上還有看到她的!」黎瑞文急忙跑到休息室跟他說。

  黎紹裘愕然,呼吸也跟著沉重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駱映痕人不見了!哎唷,就是你老婆落跑啦!」黎瑞文上氣接不著下氣的說道。

  「什麼?」黎紹裘臉色鐵青,厲聲狂喝。

  「我講的都是真的!」黎瑞文無奈的說。

  「她跑去哪裡?難道真的沒人知道?」黎紹裘再度發出怒吼。

  一個嬌小的身影悄悄出現在他身後,聲音怯怯地揚起:「我……我知道她在哪裡……」

  「真的?」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望著來者,異口同聲問道。

  「真的。」於明荃猶豫了許久,決定要站出來自首。

  唉!自首就能無罪,捉到一定會加倍。

  傍晚時刻,映痕一個人站在海邊,觀看著落日美景。

  海浪聲平穩了她煩悶不安的心,讓她暫時忘卻了逃婚的自責。

  今天一整天,她都呆呆的站在海邊,一邊看著海浪,一邊思念著黎紹裘。

  不知道現在的他如何了?是否正在為她的逃婚大發雷霆?還是忙於向前來慶祝卻撲了空的賓客們賠罪呢?

  在短短的時間內,一下子就離棄了兩個男人,她可能會成為上流社會今年度最可笑的笑柄吧?

  想到這裡,她的唇畔忍不住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

  夕陽逐漸西沉,天色愈來愈暗,一陣涼颼颼的寒風吹了過來,映痕忍不住雙手環胸,瑟縮了一下。

  天氣有些涼,如果這個時候有一條溫暖的披肩,可以裹住她的雙肩該有多好……

  就在她心思轉到這裡時,她的肩上居然真的就出現一條米色的披肩,映痕嚇了好大一跳。

  一轉身,她即陷落在那對深邃的黑眸裡。

  低垂首,長歎口氣,她早該料到明荃會透露她的行蹤,不是嗎?

  「不要害怕,是我,我也剛到這裡沒多久,我看天氣好像有點冷,所以就先進了別墅幫你把披肩拿出來。」

  「你怎麼進得了別墅?我出門時有鎖上門。」

  「於明荃給了我備份鑰匙。」黎紹裘溫暖的大手,在她的披肩上來回搓揉著,「這樣子你溫暖多了嗎?」

  映痕有些動容,他大老遠從臺北市區跑到這個荒郊野外來,不是來苛責她,也不是急著押她回去成親,而是像個老朋友一樣地關心她。

  「我很抱歉,今天我不能如期出現在結婚典禮上。」

  「你還在氣我?!」黎紹裘挑了挑眉,失笑地問道。

  映痕搖搖頭,一臉平靜,「沒有,我為什麼要氣你呢?你不氣我就不錯了,我總是在偷跑,永遠都在當個落跑新娘……」

  「你以為我和黛兒上了床,對不對?」

  「不對,我知道你們根本沒有上床,黛兒只是抓准了時機,偽裝出一副你們上過床的模樣,為的就是要我們結不成婚……咦?你怎麼知道黛兒的事?」

  「當然是你那位好朋友告訴我的。」黎紹裘心疼的凝望著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黛兒曾在雪梨私下找過你?」

  「講了也無法改變什麼。」她輕聲歎息。

  「既然你都想通了,為什麼今天仍選擇要落跑?」

  「今天我的缺席不為任何理由,為的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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