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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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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玩喔!我全身上下都沾滿了葡萄汁耶!」映痕一邊喘息,一邊踩得更用力了。 「儘量用力踩,你可以把它當成是健身運動。」黎紹裘踩起來輕鬆、不吃力。 他們踩著、鬧著,看到對方全身狼狽的的模樣,忍不住大笑。 黎紹裘腳步突然一滑,健碩的身軀跌在桶底。 「你怎麼了?扭到腳了嗎?」映痕大驚失色,踩著滿盆的葡萄泥前進。 她蹲下身子,使盡力氣想要拉起黎紹裘,卻反被他給拉入懷裡。 「你沒事吧?不會真的扭傷腳了吧?」她下意識的搜尋著他的雙腿。 「可能不是腳扭傷了,應該是手指關節。」黎紹裘故意皺起兩道濃眉,一副痛苦難當的模樣。 「你的手在哪裡啊?我看不到。」映痕將雙手伸入葡萄泥中,試圖尋找他的雙手。 「我的手在這裡,你幫我看看.」黎縉裘的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突然伸出抓滿葡萄泥的雙手,往她臉上塗去。 須臾,她白皙的臉龐上佈滿了紫紅色的葡萄泥。 映痕愣住了,好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她撥開眼皮上的葡萄渣,「你很壞耶!」 「生氣了?」黎紹裘雙眸帶著笑意緊盯著她。 「對!我以為你的腳真的扭傷了,你卻這樣捉弄我!」 「你真的很擔心我?」黎紹裘的眼底閃過一抹柔情。 「對!我太笨,所以很好騙,你很得意吧?」映痕愈說意生氣,捏起一把葡萄泥往他臉上扔去,但卻被他躲開了。 黎紹裘撐起身子,慢慢地的往她的方向移動,定定的凝睇著她。 「你的模樣很滑稽,卻很可愛。」他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聲音也變得沙啞不已,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托住她的下巴。 他的俊臉緩緩一罪近了她,愈來愈近,愈來愈近…… 「等、等一下,你、你你你……要做什麼……」黎紹裘沒讓她來得及把話說完,俯下頭,擄獲她柔嫩的雙唇。 黎紹裘將她抱得好緊好緊,滾燙的體溫熨著彼此的肌膚,映痕覺得快喘不過氣,整個人好像要被他嵌人身體裡。 這個吻激情而熱烈,似乎早已醞釀許久,以致瞬間天雷勾動地火。 他肆無忌憚的狂吻著她,映痕想要推開他,但他仗勢著先天體格上的優勢,輕易的就制住了她的反抗。 他們不知緊擁著彼此親吻多久,黎紹裘才離開她的櫻唇,卻發現她的身子在劇烈發抖。 「怎麼?你還是會怕我?」他將她抱得更緊,給她安全感。 「我們、我們不該這樣的。」 「為什麼不可以?」雖然已不再吻她,但他的指尖透露著他的不滿足,仍在她胸口處遊移。 「因為我……」映痕倏然住了口。 「難道你還是不經人事的處女?」黎紹裘詫異的挑起濃眉,嘴畔浮起抹嘲弄的笑意。 「關、關你什麼事!」映痕困窘地從盆底站起身子。她是吃飽撐著足吧?居然坐在一個大木桶裡,和他討論自己還是不是處女! 見她跨出橡木桶,黎紹裘也跟著跑了出來。 他輕輕地拉住了她,「我是認真的,有兩種女人我絕對不碰,一種足未經人事的處女,另一種是有夫之婦。」 聞言,映痕整個人處於不安的情緒中。「天快黑了,我們是不是該準備回雪梨市區了?」她岔開話題。 「我們要在酒莊留宿一晚,明天早上我還得視察新酒的釀造狀況。」 映痕點點頭,能夠在酒一壯留宿一夜也不錯,她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酒莊的深夜究竟有多麼美麗。 酒莊的夜晚一如醇酒般迷人,一串串葡萄在夜風的吹拂下搖曳生姿,像一串串紫色的風鈴。 今天晚餐非常豐富,史賓瑟太太為了歡迎他們這兩個遠道而來的朋友,做了許多豐盛的澳洲家常菜來宴請他們。 酒足飯飽,史賓瑟太太為他們安排了兩間舒適的房間,他們洗過了澡,互道晚安後,便各自進入房間睡覺。 但半個小時過去,她還是無法入眠,索性下床,到酒莊的各處走走。 走著走著,她看到一處半啟的小木門,下面好像有個地下室,她一時忍不住好奇,定了下去。 哇!這裡堆放了上千個橡木酒桶,好壯觀哦! 映痕興致勃勃的湊近酒桶,想要看個仔細,身後卻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 「橡木酒桶裡存放的都是新釀的葡萄酒液。」 猛然回頭,黎紹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你為什麼還不睡覺?」 「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這裡,就覺得捨不得,想要再多走走看看,以便日後能夠回味。」 「以後只要你想來就隨時可以來,還怕沒有機會?」他試探性的問道。 映痕飄忽的笑了一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對了,史賓瑟夫婦很喜歡你,他們挑選了好幾瓶價值不菲的陳年葡萄酒要送給你,明天在我們要離開前,他們會把酒包裝好送給你。」 「真的嗎?真不好意思,來到這裡後害他們忙進忙出也就算了,還讓他們送我禮物。」 「他們也很享受招待客人忙進忙出的感覺,而且他們送你葡萄酒和我送給你沒有什麼不同,別忘了我才是這裡的老闆。」 映痕抿唇一笑,給他幾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了! 「你送我,和他們送我,這兩者是有很大的差別的。」 「有什麼差別?」他濃眉一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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