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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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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把她當成珍寶似的守護著、疼愛著,不允許任何男人接近她、傷害她。 而這樣的行為他自行解讀為對阿姨的承諾與對「家人」的照顧,可直到昨晚他回房思考了一晚之後才猛的發現,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他霸道的佔有欲作祟。 曾幾何時,她在他心中已不再只是個小女孩,而是一個充滿魅力的女人。 他不要讓其它男人有任何的機會接近她,所以強硬的將她納入自己的保護傘下,杜絕任何有可能失去她的機會。 而昨天晚上的「擦槍走火」只是把鑰匙,一把打開他心中感情的鎖匙。 沒錯,他愛她,而且已經愛了好久好久。 也許當他在機場將紅繩纏繞住彼此的手時,就已經註定要為她傾心一輩子。 凝視著她,符仲勳的眼底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情感,就像蓄滿水的水庫似的,下一瞬間便潰堤氾濫。 「甯寧,該起床了。」他柔聲輕喚著。 慘了,她該醒來還是繼續裝睡? 「甯寧,起床。」他沒有放棄的意思。 裴寧的黑眼珠在眼皮底下轉呀轉的,掙扎了半晌才緩緩睜開眼睛,假裝剛被喚醒似的打了個呵欠,「仲勳哥?」不管了,她決定裝傻來應付他所有的問題。 「你頭會不會痛?」符仲勳微笑揉著她的頭。 原本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而她也總會撒嬌的任由他揉亂頭髮,可今天她卻不自覺的閃了開,讓符仲勳的手僵在半空,狐疑的眯起銳利的黑眸。 「是啊,我的頭好痛喔,一定是喝太多久了,連怎麼回家都不記得了。」她假意用手揉著太陽穴,小臉蛋誇張的皺成了一團,好表現頭有多疼。 「昨天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他垂下手,直視著她問。 「呃,昨天有發生什麼事嗎?」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的是茫然無所知。 黑眸在她的臉上細細搜尋片刻,符仲勳隨即搖搖頭,「沒事。」 好險,騙過他了。裴寧在心中暗籲口氣,跳下床,故意轉移話題,「仲勳哥,這麼晚還不去公司?」 「我今天不進去了。」符仲勳淡淡道。 「為什麼?」她一臉困惑。 「你什麼時候換好衣服的?」符仲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盯著她早已穿戴整齊的衣物問,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離開的時候,她可是一絲不掛的。 「呃。」裴寧一驚,舌頭像打結似的結巴了起來,「我、我不記得了耶,我、我昨天真是喝得太醉了。」反正什麼都推給酒精作祟就是了。 「喔。」他的聲音似乎沒有太多懷疑,可眸底閃爍的芒光洩漏了完全不同的想法。 「以後我絕對不敢再喝酒了。」裴寧發自內心的反省,隨即走向房門,「我們下樓吧。」 不等他響應,她已經快速的逃離昨晚的「犯罪現場」,匆忙溜下樓,以免自己的偽裝無法維持,到時露餡的話,她再也沒有臉待在這個家了。 而她絕對不想讓那種情況發生,死也不要! 她在躲他。 自從那天之後,符仲勳很明確的感受到自己只要一接近她,她就會找出各式各樣的藉口「逃離」,甚至還剝奪了他揉亂她頭髮的樂趣,不,應該說他根本連碰都沒機會碰她一下。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形? 唯一的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根本就對那一晚的親密接觸記得一清二楚,而且還下定決心不再重蹈覆轍。 該死!符仲勳懊惱的擰緊了眉頭,她的疏離是否代表了她對他的排斥? 在那個晚上他確定了自己對她的感情,而她則是下定決心要拉開他們的距離? 「該死!」符仲勳忍不住又咒駡了聲,讓剛好走進辦公室中的男子錯愕的望著他。 「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幹麼這麼凶的罵人?」範建宇害怕的拍了拍胸部,裝出一副驚恐的神色。 「什麼事?」符仲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 「沒事不能來看看我的好兄弟嗎?」范建宇嘻皮笑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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