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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丁梵妮將視線調向地面。

  「昨天以前是,但今天起應會有所進步。抱歉,讓你們操心,我會盡力成為一位好妻子的。」

  「我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他給她一抹鼓勵的笑容。「其實,婚姻是需要經營的。現代人興自由戀愛,但隨著道德觀與責任感的日漸淪喪,夫妻間不再互相包容、尊重、體諒、關愛等等的,結婚變成一時衝動,或對某些人而言只是一種目的。如此,離婚率不高也難呀。世間男女這麼來來去去、分分合合,不累嗎?我一直篤信『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這句話。」

  想不到他的婚姻觀這麼傳統,不可思議!

  「那現今猖獗的婚姻暴力該怎麼說?有些人偏奇怪得很,可以當朋友,就是做不成夫妻。我倒覺得離婚得視情況才能評斷對錯與否,有時候,一個人的婚姻失敗了並不代表他該被整體否定。」

  「婚姻暴力出自於當事者本身人格的一方缺,那是特殊例子,不能與一般情況混為一談,我所指的是那些因為莫須有的藉口而輕易拋棄婚姻的人。」

  「我認同。」

  兩人侃侃而談,謂之盡興。

  「OK,完畢了。」司徒黃魅起身,拍掉手上的泥。「走吧,看溫室去。」

  「嗯。」丁梵妮期待不已。

  這時,小媽突如其夾的叫喚聲止住了他們的腳步——

  「梵妮,原來你在這兒,有通你的越洋電話,快去接。」

  她根本沒有朋友住在國外,誰會撥越洋電話給她?丁梵妮一路納悶,直到拿起話筒。

  「喂?」

  「梵妮?是你嗎?」

  「姐?」那熟悉的聲音撞擊著丁梵妮的每一根神經,一顆激動加驚訝所產生的淚珠險些奪眶而出,她緊抓著話筒縮進沙發中,深怕這是夢境似的迅速發言:「姐,真的是你!你到哪去了?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久不給我消息?你怎知我在這裡?你何時才回來?你——」

  「停!梵妮,別急,慢慢講,要不然這麼連珠炮似的一大串,我實在不曉得該從哪裡回答起。」

  「你此刻在哪?」丁梵妮從善如流。

  「雪梨,媽這邊。」

  「你投奔媽去了,卻狠心地把我留在這裡……」

  「對不起我原先想找到媽媽再作其它打算,不料——那喪盡天良的渾賬老爸居然要你代嫁!」丁雅珞忿怒不平地低咆。

  「以當時的情況而言,這是唯一的方法。畢竟,我無法鐵了心見他吃官司。」丁梵妮的語氣中透露一絲無奈。「姐,你在那裡過得好嗎?」

  「還好。媽媽聽我道出事情始末,立刻為我抱屈,也將我納入了她的羽翼下,不過,有個新爸爸在旁邊,總是挺不自在的。」

  「新爸爸?」

  「嗯,媽媽去年嫁給了一個商人,是華僑,我到這兒才知道的。」

  「是嗎?」有個局外人介入父母之間,這消息令人有點惆悵,但父母早已經離婚,媽媽恢復了單身,她有權利再去接受另一段感情,不自過的。「那人待媽媽可好?」

  「不錯,至少媽媽看起來很幸福。據我這些日子以來的觀察,新爸爸是個很專情、很執著的男人,我想這也許是媽媽答應接受他的原因。」

  「幸福就好。」

  「你呢?」

  「我什麼?」

  「幸福嗎?」

  「很幸福呀!」不知為何回答得如此肯定,如果是前兩天,她的答案或許會是相反的。

  「你從來就比較死心眼,為別人做的多,替自己想的少,現在咱們倆說悄悄話,你可不許騙我。」

  「我沒騙你。姐,這裡的電話是你問爸爸的嗎?」

  「嗯,他剛從澳門回來,我費了好大勁力才逼供出來的。」

  「澳門?他去那裡幹嘛?」

  「天曉得!」丁雅珞嗤哼。

  「可赤魑明明告訴我他有去上班呀。」丁梵妮蹙眉喃喃道。

  「梵妮,到這裡來好不好?」丁雅珞話題一轉,說到了她的主要目的。

  「你不回來了嗎?」丁梵妮反問道。

  「回去做什麼?」

  「姐,你的學業末完成,縣大賽也迫在眉睫,我無法參加,只能靠你。還有,岑樹學長仍癡心地等待著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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