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梵冥冥 > 強索郎吻 | 上頁 下頁
三十


  不就是學長嗎?最後一個正是昨天才帶她到這兒的餘淳建。

  一進門,走在前頭的司徒白魏就感覺有道視線,循線望去,他看到了她……兩人的視線相交,久久沒有收回;直到文軒和Ken拍拍他的肩。

  「幹嘛突然站在門口發呆?」Ken問道。

  「沒事!」他漫應一聲,率先挑了個離她們最遠的位子坐下。

  「咦?依人也在。真巧!」餘淳建一發現她們,立即欣喜若狂地擠到她們那桌。

  「喂!我們沒答應讓你坐下吧?」陳盈君不客氣地趕人。

  「啊?!」餘淳建愣了愣,乾笑兩聲,屁股停在空中不知該坐該起。

  「盈君。」秦依人拉拉她,要她給人留點情面。

  「不要就不要!拖泥帶水的做什麼?!要他跟穀斐比起來,我站在穀斐這邊。」陳盈君反瞪著她說。

  「穀斐?誰呀?」余淳建嘻皮笑臉地問。

  雖然她讓他難堪,但他欣賞的正是她那火辣辣的個性;不過他也明白,這女孩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幹你屁事!」

  一句話,堵得余淳建連笑容都裝不出來。

  「那傢伙!」見著餘淳建的行為,Ken啐了聲。

  「阿建就是不挑,連公車都虧。」司徒白魏頗不以為然。

  這個咖啡小屋也不過幾十坪大。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落入她耳裡,顯得分外刺耳。

  沉不住氣的,她倏地起身,挺直背脊往他走去,沉著臉質問他。

  「你說誰是公車?!」

  他懶懶地將眼一抬。「我有指名道姓嗎?怎麼馬上就有人急著承認?」

  「你——」陳盈君氣呼呼地指著他鼻子,腦子裡卻一時找不到罵人的話。

  秦依人和餘淳建也馬上趕過來。除了兩位當事者,其他人皆對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深感不解。

  「哼!你不也搭過公車?別自以為清高了!」陳盈君反譏回去。

  「就因為搭過一次,才明白原來公車真的是肮髒到家。」司徒白魏的口吻裡充滿鄙夷。

  同桌的三名男子完全不解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你——」陳盈君有生以來首次明白「無話可說」是什麼滋味。一口氣哽在胸口,下不去更上不來,臉色一青便就這麼當著眾人面前厥了過去……

  「小君!」秦依人驚恐地叫一聲。

  在這同時,司徒白魏本能地伸出手臂,接住她倒下的身軀。

  驚魂甫定,秦依人端詳眼前這對稱得上天生一對的「冤家」;不禁暗暗猜想:莫非自從上回在PUB演出臺上獻吻一幕,兩人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後續發展?

  就她和盈君相識以來,盈君總是將男人當成可有可無的調劑品,喜怒哀樂全由自己主宰。

  她不會為任何男人浪費一滴淚,也不會多花一分沒報酬的心思,更不會莫名地大動肝火,因為她深信時時心情愉悅是保持美麗的不二法門。

  然而,瞧瞧這會兒——她竟然為了個男人氣暈了——不可思議!簡直是破天荒!

  以她對盈君的瞭解,這個學長在盈君心底必然是佔有相當的分量。

  偷覷了面前四個大男人一眼,秦依人深吸了口氣,決定幫盈君說些什麼。

  「其實——盈君的心臟不太好的;你這麼大大刺激了她,要是——要是——可怎麼辦好?」

  說完,秦依人試圖以好友的身份接過盈君,但——他居然不肯鬆手!

  嗯,好現象。表示他對盈君也並非全無感覺。

  呼,這可是她有生以來頭一回瞎掰,心跳得還真快,這種感覺就是所謂的「心虛」吧。

  「阿建,你去開車,送她到醫院去。快!」司徒白魏對餘淳建吩咐。

  送醫?!

  「不——不用吧?你讓她靠著休息一會便沒事了。」秦依人忙用司空見慣的口氣阻止他。

  當真送醫,她頭一次說謊不就立即識破?那可不成!糗大事小,走了白魏事大。

  「你確定靠著休息就好?」他質疑問道。

  「我們可不是泛泛之交。」秦依人加強語氣,還伸手在陳盈君的包包裡搜出一瓶她隨身攜帶的維他命C,往她口裡塞了兩顆。

  見秦依人這動作,所有人便完全信以為真了。就這麼讓她靠在司徒白魏懷裡,其他人則安分地坐好,等咖啡上來。

  秦依人則在心底竊笑著。

  第一次,她發現自己原來還有點演戲天分呢!

  良久,一夥人的咖啡都續杯再續杯了,陳盈君仍未清醒。這下,秦依人都不得不懷疑自己是真撒了謊,或是好死不死被她給料中了。

  咖啡喝了、話也說過了。大夥一致望向昏迷中的陳盈君,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看我送她回家好了。」司徒白魏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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