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梵冥冥 > 冷面熾戀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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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她幹嘛還記得要鎖門?跑就跑了嘛,莫非她仍不死心? 關於她所透露的消息他半信半疑,除非讓他親耳聽到安美美說要嫁給那跟班的,否則他絕不相信。 「該死的!」司徒青魁走到門前使勁踹了一下。 「放我出去——」 大塚虹姬在走廊的轉角處不小心撞進一具胸膛裡, 那人見她梨花帶淚,一顆心頓時被提到喉口,不禁慌了手腳問: 「大姐頭,發生了什麼事?」 大塚虹姬抬眼一瞧,淚落得更凶了。 「浩二……」 他們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而距離最近的則是他的房間,浩二於是不假思索地帶她回房。 關好門,他要將她安置在椅中,但她不願離開他的肩膀;遲疑了幾秒,最後兩人都移到了床邊坐著。 浩二暗暗歎了口氣。 他從小到大未曾見她這樣哭過,即使是原爺過世時也不曾。 眼淚使她平日的氣勢全消失殆盡,此刻她只是個脆弱的女人,那副憐人的模樣正揪著他的心。他很想吻去她的淚,但他不能,僅能以手為她擦拭。 究竟是什麼事情惹得她淚潸潸? 「現在願意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大塚虹姬搖搖頭,說不出口自己是被氣哭的。 那個可惡至極的司徒青魁,她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敢這樣對她的人,他還是頭一個。走著瞧,她不會放過他的。 「是司徒青魁對不對?」知她者如他,很少猜不中她的心事。 大塚虹姬水汪汪的眼睛詫異地眨了眨,而後又垂了下來,沉默以對。 「他對你做了什麼?」浩二覺得胸口有團怒氣在凝聚。 「他只是說而已……」大塚虹姬的聲音仍有些哽咽。 傷人於無形的武器往往比有形的更為厲害。因為肉體有藥可愈,心卻無藥可醫。 「虹姬,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決定不讓你嫁給司徒青魁了。」浩二扳住她雙肩,慎重其事地宣告。 大塚虹姬一怔。 他……他叫她什麼?這……這是他第一次在她接手「大塚」後直呼她名諱?為了什麼呢? 她實在太震驚了。 「我沒有辦法把你交給一個不懂愛你、珍惜你,卻一徑傷害你的男人。我沒有辦法把我發誓會守護一輩子的寶貝隨便託付給這樣的男人,我沒辦法!」浩二真情流露地低吼,只因她的眼淚使他再也隱藏不住對她的一往情深。 什——麼!他在說什麼!大塚虹姬張口結舌…… 「虹姬,我愛你,愛你很久很久了。當你梳著兩條小辮子,拿著一根枯樹枝跟在我和豐屁股後面習武練劍時,我就愛上你了;只不過我明白自己是什麼身分,因此長久以來只敢默默地愛你、關心你。我在心中發誓要守護你一輩子,即使有朝一日你尋得終生伴侶,我也會在暗處保護你不受任何欺淩;但一見到你被你要嫁的男人惹得淚眼婆娑,我再也無法忍受,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浩二一氣呵成,將沉澱在心底深處的愛意全化作言語表達出來。 大塚虹姬再也沒有比此刻更驚愕的時候了。 浩二愛她!天啊,這怎麼可能? 浩二與豐長她五歲,是父親由孤兒院領養回來的小孩。打從有記憶以來,他們三姐弟一直都是兩人的跟屁蟲。父親不僅教育他們,更訓練他們;父親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孩子,而順理成章地她也把他們當自己哥哥。可是,浩二居然說——他愛她! 噢,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瞧見她的表情,浩二的理智登時拉了回來,他深吸了口氣道: 「我失言了,請……大姐頭當作沒聽到吧。」 明明進了耳朵,又到腦子裡環游一周了,如何當作沒聽到過?只是……這……唉,她該怎麼回答? 「浩二,我……我……」 「別為難,真的。我想我……我瞭解你的意思。」浩二低著頭說。 「不是的,我——」大塚虹姬正欲解釋什麼,偏不巧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什麼事?」浩二問,但並沒開門。 「右使,『山口』的人來了。」通報者如是說。 「山口?」浩二走到門邊,與大塚虹姬相視一眼。 「讓他們在大廳等著,我馬上和大姐頭一塊去會見他們。」 「是。」必恭必敬地應了句,通報者退下。 「山口』的人來做什麼?」大塚虹姬蹙眉問,隨即想到自己哭得紅腫的眼,忙用手捂住。「怎麼辦?如何見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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