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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急忙按下呼叫鈴,待護士趕了過來,司徒黃魅指著病床問:「人呢?你們把她弄哪去了?」

  兩名護士面面相覷,也慌了起來。

  「沒有啊,她不是一直在這兒的嗎?」一位護士囁嚅道。

  「對啊,早上來巡房時,她還在的呀。」另一位小聲地說。

  「你們的意思是她失蹤了,平空不見了,而你們卻不曉得!?她昏迷著耶,怎麼可能會不見?」司徒黃魅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口氣失了平日的溫文。

  「我……我們……」護士支吾著,然後茅塞頓開般低叫:「啊,對了,醫師只是說不知道她何時會醒,並沒有說她永遠不會醒呀。」

  「對、對。」另一位忙點頭附和。

  「你們的意思是,她醒了?」

  「應該是啦。雖然這樣不符合規定,但她可能自己跑回家躲起來了,畢竟遭受這種……如果是我,大概也會不想見人。」

  司徒黃魅才不管她會怎麼樣,他此刻的一顆心全因林潔霜清醒的可能性而歡欣鼓舞。

  「先生,既然林小姐她擅自提前出院了,那得請你先去繳費處結賬哦。」

  見他臉色逐漸平緩,兩位小護士皆松了口氣。這些天下來,護士群們見如此英俊斯文、溫柔癡情的男人日以繼夜守在病床旁的情景,莫不感動或心疼;今日這麼凶的他雖讓人有些害怕,但更突顯他的深情……哇,如果身邊也有個這樣的男人,死也無憾了!她們不約而同偷偷地想。

  至於人不見了算她們失職,但反正還沒人知道嘛,而這位先生湊巧來了,乾脆叫他快快結賬,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當病人沒事已出院去了。

  「知道了。」司徒黃魅旋身迅速跑了出去,他迫不及待要去尋找林潔霜。

  她會去哪呢?她能去哪呢?

  司徒黃魅第一個揣測當然是林潔霜的家,但他在門外按了老半天的門鈴,卻沒人來應門,他只好往第二個可能的地點前去。

  第三次了,沿途的街景不禁勾起他甜美的回憶,頭一回是充當林潔霜的一夜情人去參加她爸爸的生日;第二回則是去接她母親,而且是在三更半夜。現在,他是去接她的。他要告訴她他的心意,讓她明白不管如何,他都會守在她身邊愛她、保護她,他再也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再也不和她分開。

  當他發現病床上是空的那一瞬間,他才明白,他再也不能允許自己失去她。

  停好車,司徒黃魅站在矮牆外往裡面眺望,發現有個影子走過,他才伸手按門鈴——「誰呀?」高分貝的嗓音傳了出來,接著林母出現,一見著是他即熱絡地喊:「哎喲,是黃先生呀。」

  司徒黃魅有禮地頷首。

  「咦?小霜呢?」材母往他身頭探腦。

  這一問,倒叫司徒黃魅瞠大了眼。

  「她沒回來?」

  「沒有啊。發生什麼事?來,進來說,快。」林母將他拉進屋裡。

  「司徒黃魅凝著一張臉,坐定後,他思忖著如何開口……「伯母,我想這件事也許還是讓您知道一下比較好,潔霜她……被欺侮了。」

  林母一聽,果然駭住了!

  「什麼!?被誰給欺侮!?」

  「不知道,我還沒找到兇手。」司徒黃魅無奈地搖搖頭。「她在醫院昏迷了三天,今早我回家辦點事,回醫院後她就不見了,我之前去她家找過,可是沒人應門,我以為現在的她特別需要母親的安撫,應該會可這兒找您,沒想到……」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林母捶了他一下,忍不住涕淚縱橫地喊:「我的小霜啊——」

  「伯母,您先別難過,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回小霜呀。您知道她可能還會去哪嗎?」司徒黃魅冷靜地說。

  「我哪會知道?她國中一畢業就不告而別,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多年。幾個月前她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她買了間房子要我搬去跟她一起生活,但我不放心我們家老頭子所以才沒答應。上回你來接我,我本來打算不再回來了,可是隔天又擔心老頭子不曉得有沒有飯吃,只好又回來。我有留言叫她有空多回家坐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就最不喜歡這個家;上次她爸爸生日,我是拜託好久她才肯回來的,結果一見面又吵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父女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小霜她都交了些什麼朋友,怎麼辦?」林母毫無頭緒地說了一堆。

  但司徒黃魅可捉出了重點。

  如此蠊來,似乎可以解釋為何林潔霜會空著那個家族欄了,主要原因來自她爸爸。

  「伯母,潔霜是在自己家裡被欺負的,歹徒不僅強暴了她,還把她捆起來打得渾身是傷。我是推測,我來接您那天,潔霜應該有打副備用鑰匙給您吧,會不會您遺失了而被誰給撿走?」司徒黃魅提出旁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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