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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所以我才格外疼惜你呀。」

  沒救了!他的良知幾百年前就被狗啃了?

  怎麼辦?她該何自救?

  「嘶——」的一聲,他竟粗暴地撕裂了她的衣服。

  記憶中的某些細節破除封印如數湧出——他是變態的!

  他以強暴她為樂,他總愛撕裂她的衣服,綁住她雙手,然後——然後……噢!不要、不要!她不要這樣的淩虐,誰來救她!?

  淚水再也控制不了地奔瀉而出,她慌張地掙扎又掙扎,她的背後是冷冰冰的地板、她的胸前是一具可怕的東西——「爸爸,求求你不要!」她哭堿著求饒。

  然而那只野獸早已沒了心智,他滿腦子只是欲望的發洩……逃了十多年,結果仍是避不掉惡夢再現、舊事重演,難道這是禹於她的宿命,註定偷得十多年自由後照樣得墜入萬劫不復中?

  而她的母親是間接兇手。

  多可悲的宿命!

  天空仿佛也在為她充滿不幸的一生悲憐著,以一記雷聲為歎息,接著像是上帝眼淚的雨絲漸漸地灑滿了大地……

  司徒黃魅一一向在場的人打過招呼後,回頭一望,才發現林潔霜失去了蹤影。他慌亂地找了一圈,毫無所獲,他不禁開始著急急煞人了!她那麼大一個人難不成還會走失?

  噢,老天,他實在痛惡這種無助的感覺!

  不期然發現了坐在離門口較近的王佩玲,他有如溺者尋到浮木般沖向她——「你有看見她嗎?」

  王佩玲挑挑眉:「她是誰?」

  自覺失言,司徒黃魅呐呐抱歉。

  「對不起,我急得語無倫次。請問你有沒有看見我帶來的女孩,酒過一巡,才發覺她失蹤了,我真該死,沒盡到照顧她的責任。」說到最後他變成喃喃自責。

  王佩玲心中頗不是滋味,酸酸地道:「她呀……她好像自己一個人先離開了耶。」

  「什麼!?她——」司徒黃魅捶胸頓足,都怪他冷落了她。「那她臨走前有說什麼嗎?」

  「沒有。」回答得乾淨俐落。

  她才不會讓他知道她故意說了那些話。

  司徒黃魅身子一轉往門口走。

  「喂,你上哪?」

  「回去找她呀,她一個女孩子容易發生意外,我得看她是否平安回到家了才能安心。」

  「可是才剛開始而已,你都還沒吃到東西耶。」王佩玲忙道。

  「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太餓。麻煩你跟老總說一聲。」語畢,他片刻不敢擱耽地跑出去。

  「喂!黃魅!」王佩玲氣得暗暗跺腳。

  出了飯店,司徒黃魅才驚覺下起雨了。

  怎麼會?氣象報告有嗎?

  他將車子急駛向林潔霜家的方向,並啟動雨刷。

  雨沖涼了空氣中的躁悶。

  他納悶著林潔霜為何一個人獨自跑了回家,之前不是還挺開心的嗎?

  都怪他,如果他看好她不就沒事了?

  愈接近林潔霜的家,車外的雨下得愈滂沱,幾乎阻撓了車內的視線,司徒黃魅不得不放慢車速。

  這場雨下得莫名其妙?

  總算到了。司徒黃魅停好車子,快速地沖向電梯——他必須先確定她是否平安到家了。

  電梯上了七樓,樓層間似乎有股不尋常的靜謐……也許說「不尋常」別人會認為誇張了些,但他的第六感向來超靈。

  按了幾下門鈴,並沒有人來應門。

  莫非她沒回家?那麼會上哪去?

  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扭下門把,沒想到門意外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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