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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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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司徒黃魅正巧自樓梯間移到餐廳,聽見了這兩句對話。 神采奕奕的模樣,一點也瞧不出是甫自被窩掙扎下床的。 司徒白魏心虛地搔搔頭,噤口不語。 司徒黃魅入座,丟兩片吐司進烤麵包機裡,倒了杯小媽煮好的咖啡,啜了一口。 「小孩沒吵得你無法下筆吧?」司徒赤魁關心道。 「沒,大哥別介懷,其買孩子啼哭本屬正常,習慣了就好。冉說多了這小寶貝,家裡可熱鬧多了。」司徒黃魅微笑著答。 「那就好。」 「大哥偏心!你怎麼沒關心我有無被小祖宗吵得不能專心念書?」司徒白魏張嘴抗議。 司徒赤魁睨他一眼。 「念書是最簡單的事,你當我不曉得嗎?聽聽你三哥的話,習慣就好,將來寶寶可是得恭敬地喊你聲叔叔的。」 「是,瞧這『叔叔』值千金萬兩重似的。」司徒白魏埋首咬土司,嘀嘀咕咕。 三位兄長相視一笑,不再搭理他。 司徒黑斑習慣地打開電視收看晨間新聞,正播報的一則報導司時吸引了他們四兄弟的注意力——「這沒天良的禽獸,居然連自己的女兒也搞。」司徒白魏首先義憤填膺。 「社會病了,這種亂倫事件層出不窮。」司徒赤魁感歎。 「十一歲的女孩根本是個還沒發育完成的孩子,親生骨血,他也下得了手,這種類似病態的心理委實難以理解。」司徒黑魘眼露不齒。 司徒黃魅盯著電視螢幕,不發一語地兀自出了神——近來這類事件似乎越來越常見,是否反映出什麼社會現象呢? 這種父親與女兒間的不倫關係實在值得深思與探討,身為一位作家,也許它是一篇挺不賴的題材…… 噢,悶死人了。 雖然「不聽古人言,吃虧在眼前」是句至理名言,但,她真的受不了了。 將熟睡中的寶寶交代小媽注意照顧後,丁芃妮蹬著雙拖鞋就留到花房——這是小媽允許她踏出屋子的條件,在花房內較不怕吹風著涼,而且還是小媽拗不過她才勉強答應呢。 輕輕推開玻璃門,丁芃妮深吸一口挾帶在香的新鮮空氣,面部神經不自覺地整個放鬆了……「大嫂,你怎麼出來了?」 正在整理花的司徒黃魅發現有人闖入,起身一看,竟是近期內被大哥嚴禁踏出房門的嫂子,不禁訝然。 「誰規定我不能出來的?」丁芃妮杏眼頗不悅地微微一瞪。 「沒有,只是怕你身子尚虛弱,吹了風就不好了。」司徒黃魅趕緊扶她坐下。「坐月子期間,最忌四處走動。大嫂,你可別不以為然呀。」 「我曉得,所以只敢到花房來嘛。兩個星期沒曬太陽了,整天躺在床上,讓我覺得自己仿佛要發黴了哪。」丁芃妮嘟嘴抱怨。 司徒黃魅笑笑。 「那好吧,你就在這休息會。」 「你又在種什麼?」 丁芃妮探頭瞧著他手裡的東西。 「玫瑰新品種,剛從法國空運來的。喏,你瞧瞧,這分成兩種顏色,中心為藍,外圈為白,美得非常特別吧?」 「沒錯,真特別。」丁芃妮高興地欣賞著。「就這麼一株嗎?」 「兩株。因為是剛培育出來的品種,我挺擔心移植失敗。」司徒黃魅憐愛地撫過花瓣。 「放心啦,它們有你這雙巧手照料,鐵定花開得又大又美。」 「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哪裡,是事實我才說,這一間溫室和前院那片花圃就是最好的證明。」丁芃妮話匣子一開,似乎無意停下。「對了,你目前在進行的是什麼故事?」 司徒黃魅沉吟了會才道:「這一次我想較不同以往的是,它是一篇寫實的作品。」 「哦?」丁芃妮感興趣地睜大眼。 「才剛要下筆而已,所以欲知詳情,請大嫂靜待一個月後。」 「透露給姊姊知道的話,她一定開心死了。」 「你姊姊還不打算嫁給二哥嗎?」 司徒黃魅的問題,倒問愣了丁芃妮。 「我也不知她到底在猶豫什麼,不過我想她大概會硬撐到畢業後。」 「是嗎?」司徒黃魅抿嘴一笑。「她還真不是普通的固執耶。」 「嗯,有同感。」丁芃妮點頭。 「如果你姊姊註定要嫁給二哥,那麼就輩分而言,你們成了妯裡,而她反倒得稱呼你一聲大嫂。」 「呵呵,是呀。」丁芃妮想想那會是多有趣的畫面。「不過她仍是我姊姊。」 「挺複雜的。」司徒黃魅喃喃,繼而提醒:「大嫂,你該回房了。」 「我才出來一會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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