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梵冥冥 > 步上夏娃的後塵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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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意識迷亂之際做出這種不可告人的事了!她到底是怎麼了?當真饑渴到什麼男人都行嗎? 「不!」 心底另一個聲音大喊。 是因為那雙眼睛使她迷失的,一雙她才剛發現與哥哥一樣的眼睛。 可是……她對他沒有感覺。 這個男人所帶給她的與她丈夫無異,同樣乏善可陳,激不起她心底半分漣漪。 真的除了他——司徒紫魈! 她的直覺、她的身體對他的反應與眷戀,原來不無道理哪! 突然意識到這點,將她的腦細胞震得四分五裂,她迅速著裝完畢,著了火一般沖了出去—— 留下錯愕的薛利克。 自從那一夜在飯店分手後,紀羽蟬便避不見面,紫魈碰了幾次釘子,顯得有點失魂落魄。 其實,他的心有時候也挺掙扎的。 自他懂事以來,他的身邊從不曾缺過女人,或許因為他有一副清逸俊朗的外貌,也或許因為他溫柔體貼,極具親和力,總之,在女性世界,他似乎是老少皆宜、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他本身也頗喜歡女性那特有的柔軟曲線,尤其愛惹火女郎替他暖床。 但這次是怎麼了?這麼多女人爭先恐後想佔據他身邊的位置,他卻相中了一個有夫之婦;最慘的是,偏偏人家還不領他的情! 這真是他有始以來所受過最大的挫折了。 他不明白是哪裡出了錯,是她還是他?坦白說,他從未渴望一個女人像渴望她那般,明知她是有夫之婦,他卻狂妄的想橫刀奪愛,企盼將她緊緊圈在懷裡每一分、每一秒,讓她只屬於他。 他從沒有過如此強烈的佔有欲。合則聚、不合則散是他對兩性關係所抱持的態度,為何就是沒有辦法對她看得開? 恐怕是報應哪! 若世上真有「一物克一物」之說,那她准是奉命來折磨他的。 以往把女人當生活調劑,可有可無、若即若離,現在則由她來讓他嘗嘗那滋味,確實不好受。 此刻反省有用嗎?他該用什麼方法奪得芳心? 這麼強烈的情感,想必白癡都看得出來—— 他是愛上她了! 所以,不管她結婚與否、是何身份,她就是她!去他的狗屁道德或輿論,他都要定她了。 只是,在她心中,他算什麼呢? 平淡生活的調味料?或因生活不美滿而暫時向外尋求的慰藉,等新鮮感不再,她便又會乖乖回家侍奉公婆、丈夫,守住她的堡壘,然後將他遺忘? 一旦思及此,他的心就好像要被嫉妒啃蝕殆盡一般的疼痛難當,他恨不得立刻就可以把她緊緊擁在懷中。 為什麼不見他? 他不下數十次的自問。 霍然起身,結束獨自喝悶酒,他已按捺不住,既然她避不見面,那就由他親自登門拜訪。 屆時,看她還能避到哪去! 臺灣的秋末僅露些許的涼意,舒爽卻不寒冷。 他雖在臺灣生長,但因離開太久,如今竟有些不適應臭氧層破裂後的副熱帶季風氣候。 此次回台,選擇住飯店卻不回家,主要是為一個女人而拋下工作未免太過荒唐,若這麼回去,讓大夥知悉原委,不惹來一陣數落才怪咧! 所以在一切未有定數前,他覺得還是不宜回家。 披上外衣,迫不及待的踏出房間,紫魈的心思已先一步飄向紀羽蟬了,因而在經過大廳時,沒發覺一位與他錯身的女子在乍見他後,高興、錯愕、失望、忿怒等情緒從臉上錯綜而逝,接著尾隨他離開…… 車子停在紀羽蟬所居住的大樓外,紫魈下車,倚在車旁,仰望著她家的窗戶。陽臺的鐵窗上擺著幾盆大大小小的花草,他猜想應是她所種植,欣欣向榮的模樣似召告世人它們得到了最好的照顧。 這樣呆呆地佇立觀望是他這些天來最常做的事,也是最傻的舉動,但他不由自主。 在此不遠的後方,一名美豔的外國女子悄悄步下計程車,匿身在一根大柱子後,觀察著紫魈的一舉一動,。當她發覺他凝目深思的神情事,她不禁微微變臉,死命的咬住下唇—— 他從沒擁這種眼神望過她,她的心抽搐著,嫉妒著那個能讓他露出這種深情又痛苦的神情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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