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梵冥冥 > 步上夏娃的後塵 | 上頁 下頁


  望著兒子順從的舉動,牛媽乖得意不已。

  方才她在門外聽他們房裡的談話,那女人居然慫恿明勳離開她,幸好她的好兒子一點都不為所動。哼,想跟她鬥?門都沒有!

  明勳是她的兒子,永遠都是!

  柔軟的床上,由窗外隱約透進一絲明亮柔和的月光,若隱若現兩具交纏的裸體正狂野的律動著。

  突然,一陣尖銳響亮的門鈴聲響起,當他倆並沒因此中止,直到旋律達到了最高潮,他倆才由喉嚨逸出最深處的呐喊,繼而癱了身子。

  「深怡,你的客人已經在門口等了五分鐘之久,你不去看看還在不在?」倪剛用五指爬梳臂彎裡小女人散亂的秀髮。

  「唔,這麼晚會是誰?人家不想離開你的體溫!」梁深怡嬌嗔得很。

  原本已沉默了好一會的門鈴聲似不死心的再度響起,梁深怡歎口氣,穿上睡衣,百般不情願的走出房間。

  一打開門,望著來人,梁深怡難掩意外——

  「羽蟬,怎麼是你?」

  打從紀羽蟬婚後,她們幾乎沒有機會選擇夜晚聚會,通通電話算是很奢侈了,而她怎可能這種時候出現在她家門口?出了什麼大事情了嗎?

  「我打擾你了嗎?」紀羽蟬望著衣著淩亂的好友。

  「不,沒有。來,快請進。」梁深怡把她拉進客廳,但不解的盯著她的大皮箱。

  紀羽蟬故作不在乎的聳聳肩,眼眶卻不由自主的紅了。

  「我們鬧翻了。方便借住你家幾天嗎?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去找旅館。」

  「什麼見外話?以前你爸媽在臺灣時待我像女兒一樣好,我家其實不就是你的家?」

  紀羽蟬的父母于七年前移民加拿大,但那時紀羽蟬因為正與薑明勳陷入熱戀,所以拒絕一同出國,獨自留在臺灣,兩老見她如此堅決,只好忍痛留下獨生女,並托女兒唯一最要好的閨中密友梁深怡彼此照料。

  「謝謝。」紀羽蟬接過她沖泡好的熱咖啡。

  「對了,你等我一下。」梁深怡拍拍她的肩,返回房裡。

  不一會兒,一個高大英挺,身著帥氣的白T恤、黑牛仔褲的男子走了出來,年輕的臉透露著他應該只有二十出頭的年紀,瞧他還頗有書卷味,是個大學生吧?

  紀羽蟬在訝異中,讓下意識道了句:「抱歉,打擾了你們。」

  「喔,不,千萬別這麼說,深怡願意見我,我已經很開心了。」男子臉上閃過一絲甜蜜中夾雜著無奈的情緒,旋即又露出白皙好看的牙齒,微微笑著說:「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再見。」

  「再見。」

  大門關閉後,梁深怡從房裡出來,已換上居家服,整個人似整理過一遍。

  「他是你新男朋友?」雖事實擺在眼前,但紀羽蟬仍忍不住要問。

  「不算挺新的啦。」梁深怡擺擺手。

  「他是大學生?」

  「嗯,T大二年級。」

  「我的天,你大了他六歲耶!這麼嫩的草你都吃得下去?試想,你就學時他才出生,你國小畢業時他才剛入學,差太多了吧?」紀羽蟬低呼。

  梁深怡白了她一眼:「哎喲,你別那麼迂腐行不行?成人看不出太大的年齡差距啦,你沒聽說過嗎?身高不是距離,體重不是壓力,年齡更不成問題;況且,是他自己追我的。」

  「瞧他剛剛一副蒙女王寵召,苦中有甜的模樣,你是不是又對人家玩若即若離的把戲,把人家耍得團團轉?」紀羽蟬消遣她。

  「哪有?是他自己叫我想他時就Call他的啊!」梁深怡說得理所當然。

  「那些男人就只是填補你的寂寞空虛而已?」紀羽蟬搖頭歎氣。

  「不然呢?」梁深怡反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想法與做法有何不妥。

  「你——」紀羽蟬又搖搖頭,對她依然故我的行徑,實在無話可說了。

  「告訴我,你跟姓薑的怎麼了?」梁深怡拉著紀羽蟬在沙發上坐好。

  紀羽蟬忍著心中委屈,娓娓道出原委。

  「可惡!那老太婆真欺人太甚,這樣故意找碴!我說,你跟姓薑的離婚算了,免得繼續受這種鳥氣!」梁深怡聽完為紀羽蟬深感不平,要是她的話,才不可能讓那老太婆那麼好吃睡!

  乍聽「離婚」這字眼,紀羽蟬愣了一下。

  「坦白說,我從來沒起過這念頭。」

  「我知道,因為你太乖了,你以為婚姻是一輩子的事,雖然現今離婚率日益高漲,但你也不會讓自己成為其中一員,是不是?」梁深怡非常瞭解她。「傻瓜,與其勉強維持一段不幸福的婚姻,離婚說不定反而是一種解脫。」

  「先別跟我講那些,我需要好好呼吸一下自由新鮮的空氣。」紀羽蟬煩躁的甩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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