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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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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進來也不敲敲門?」童記禮椅子一轉,與陳洪文面對面,不滿意地問道。 「好像你進來也沒有敲門吧?」陳洪文看了童記禮一眼,與他針鋒相對。 「那不一樣。」童記禮擺擺手,「我跟門口那位美女打過招呼,你有嗎?」 「我來見文文,還需要通報嗎?」陳洪文繃緊了臉,沉聲說道。 「那就是運用特權而不執行規矩,如果在法律上,可能會判你藐視——」 「童律師,現在是在公司,不是在法庭,收起你的法學理論,我不吃你這一套。」 真是沒有風度,童記禮轉過身,對裴文說道:「看來,我在這裡還真是沒有人緣。」 裴文笑了笑,拍拍童記禮的手,才抬眼看向陳洪文:「洪文,有什麼事?」 自動將童記禮忽略不計,陳洪文看著裴文,「文文,你到公司幾天了,今天,我想請你吃午餐。」 「午餐?」裴文想了想,「非要今天嗎?」 「你有別的事?還是已經有人先約了你?」陳洪文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童記禮,開口問。 「不,沒有。」裴文好笑地看童記禮不甘示弱地回瞪了陳洪文一眼。 「那就好,今天下午我們公司和家美電器有一場商務談判,我想在午餐的時候和你具體談談細節問題,到時候我們也可以一起過去。」 「我也要去嗎?」裴文遲疑了一下,有些疑惑。 「去,當然去!」說話的,是童記禮,他彎曲手指敲敲桌子,笑得別有深意,「文文,你不要忘記,你現在是『順宏國際』的總裁,很多事,沒有你,怎麼做決策呢?」 很乏味的午餐——至少她這樣覺得。 「文文,剛才我和你說的,你覺得怎麼樣?」陳洪文坐在她對面,喝了一口紅酒,問她。 「你拿主意就好。」說實在話,他剛才說了什麼,她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心思還停留在和童記禮的對話上。 陳洪文也察覺到裴文的心不在焉,他止住話題,看了一眼裴文,「童律師今天似乎很有空?」 「沒有,他找我有點事。」裴文低下頭,切了一塊牛排,送進嘴裡,細細品嘗。 「我也覺得,你應該儘快將裴巧雲的事情處理了,免得她三番四次地來打攪你。」托起酒瓶,陳洪文向裴文面前的酒杯中再斟了一些酒。 「我有說過,他來找我是為了裴喬雲的事嗎?」抬眼看看他,裴文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擦嘴,「對不起,我吃飽了。」 她表面上雖然沒有苛責什麼,但陳洪文何等精明,已經從她舉止中感受到她對他的不苟同,眼見她準備離座,他連忙站起來,走過去為她拉開椅子。 「我先去車上等你。」裴文一邊對陳洪文說,一邊拿起自己的外套,並且巧妙避開他向她伸過來的想要扶她的手。 「沒有關係,我們一起走。」她拒絕的意味已經很明顯,陳洪文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後又恢復自然。 「我先出去。」也不再看他,裴文走過通道,步出餐廳。 一輛小貨車在她面前停下,隨後從車窗中探出一張臉,很熟悉。 「裴小姐?」 裴文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樣的不期而遇可真是讓人驚喜啊。 見他推開車門,站在她面前,對她憨厚地笑著,她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 「送花嗎?」瞥了一眼小貨車,像是那天在花屋看見的小蒙搬運花卉的車,所以她這樣猜測。 「是。」喬予浩點點頭,摘下手套,走到車尾,拉下擋板。 「這不是小蒙一直做的嗎?」跟在他身後,看見他摘下手套後手背上貼著的膠帶,「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她這樣問他,令他又想起受傷的原因,有些尷尬地遮住傷口,喬予浩開始從車上搬花。 「我幫你。」是因為他受傷了,不方便整理店裡的花,所以才和小蒙對調的嗎? 「不用了……」看她一身整潔的穿著,喬予浩連忙拒絕道。 「沒有關係。」裴文說做就做,卷起袖子就開始搬車上的花。 「小心一點,有刺的。」見她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就去拿,喬予浩叫道,下意識地就去抓她貿然探入花叢的手。 事情在一刹那間發生,待他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將她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掌心。 手被他這樣地拉住,她能夠感覺到他指腹和掌心間的老繭,還有粗糙的皮膚,想來,都是他擺弄花花草草留下的痕跡吧? 「我、我……」呆呆地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一時間,喬予浩竟然忘記了鬆手。 她的手,一片冰涼,如同往常一樣,她穿得還是那樣單薄,絲毫不顧忌天氣的陰冷。 「你、你應該多穿一些,衣服少了,對身體不好。」沒等他反應過來,這樣的話,就不經大腦地脫口而出。 「是嗎?」凝視他像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紅的臉,裴文輕輕反問,大著膽子,被他握著的手用力反握了他一下。 「你在幹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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