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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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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他撓撓頭,想要解釋,結果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處開始。 「好了好了。」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卞朝霞很「理解」地不再追問下去,「過去的就算了,朝暉,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一切一切都好了。」 一切都好了?他也希望呀。希望維妮其實沒有生他的氣,可惜,會不會太奢望了一些? 心在「怦怦」跳著,維妮抬頭往上看,房間的燈亮看,說明有人在家。 明明好想看他,好想跟他說話,什麼也顧不得得趕來。但是,真正站在這裡,突然之間,卻躊躇起來,猶豫不前。 她對他發脾氣、她不聽他的解釋、她不接他的電話、她對他避而不見、她對他置之不理……不知道,卞朝暉現在的心情如何?是想見她,抑或不願? 太在乎一個人,所以多了顧慮。以前,對陸家喻在乎,卻沒有這般煩惱。此時此刻,她心裡在乎的,全然是卞朝暉的感受如何。 她想,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維妮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暗暗鼓勵自己勇敢一些。因為,她不想錯過他。 剛向前邁出一步,卻看見卞朝暉的身影出現在公寓大門口,心下一喜,剛要開口叫喚,不料卻看見一個女人從側面驚險地「飛出」,不偏不斜,剛好撲在卞朝暉的身上。 她清清楚楚地看見,卞朝暉張開了懷抱抱住了那個女令,動作極其小心,那種惶恐而又小心的表情,似乎他手中,捧的是什麼絕世珍寶,不容有失。雖然看不見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但是僅憑她背對著自己一頭又黑又亮的長髮,不難相信,是個美女。 遠遠地看著她摟住卞朝暉的脖子,甚至親昵地在他臉上揉搓,卞朝暉任由她上下其手,不加反抗,一副又好氣有好笑的模樣,昭示他跟她,關係非比尋常。 維妮呆呆地立在原地,甚至忘記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回避,只是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心裡,酸酸的味道,一直往上湧。 原來,想要騙自己一切只是一個意外,也不可能! 「卞朝暉,你膽敢跟我玩陰的?」卞朝霞黑著臉,喘著粗氣,一雙手毫不「冷香惜玉」,捏著卞朝暉的面皮使勁向外拉,說話斷斷續續,氣勢卻絲毫不減,「想要跑?你以為坐電梯我就趕不上你?」 她真是枉為好人了!她這麼辛苦是為誰呀?要不是為了開導她最近心情不好的弟弟,有必要放棄大好時光來陪他發呆嗎?不領情也就算了,聽不進去就閃人,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姐!好了啦,痛、痛……」卞朝暉齜牙咧嘴地求饒,雖然顏面大損失,但是心裡還是蠻慶倖穩穩接住了從樓梯「飛身而下」的卞朝霞,而且毫髮無損。不然,要是被那個愛妻如命的龍少俊看見老婆不能完璧歸趙,死無全屍的,肯定是他卞朝暉無疑。 「你現在知道痛了?」卞朝霞白了卞朝暉一眼,揪住他一隻耳朵,「知道了就回去,老老實實聽我把話說完。」 「姐——」卞朝暉忙拉住她,臉已變成苦瓜,「拜託好不好,我明天還要上班,你能不能高抬貴手——不,貴口,改天再開導?」結了婚的女人果然可怕!他不需要任何開導,他現在最需要的,是睡覺,美美地睡一覺,以彌補自己受荼毒開始麻木的神經。 不料卞朝霞對他這樣的低聲下氣毫不買單,拖著他就向裡走,「我就要今天,立刻,馬上!」 女人若不是自己寵壞自己,那麼,一定是被老公寵壞。從卞朝霞身上,卞朝暉終於理解了這個深刻的大道理。 既要保護自己,又要在掙扎中注意不能讓龍夫人有半點閃失,這種差事,真不是人幹的哦!好不容易,掙出了卞朝霞的手心,卞朝暉瞅准機會,抽身準備落跑,沒沖幾步,忽然看見愣在前方的人,居然就是令他朝思暮想的維妮。揉揉眼睛,影像沒有消失,他禁不住失聲叫了出來:「維妮!」 不料這一叫,叫來反效果,已經觀看了半天他們精彩表演的維妮被喊回了魂,怨懟地瞪了卞朝暉一眼,轉身就跑。 雖然弄不清她瞪自己那一眼是什麼意思,但是直覺告訴卞朝暉,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把握機會,奮力追上去。所以,他只是愣了一秒鐘,立刻沖下臺階,跟在維妮身後一路狂奔。 「搞什麼?」抱著龍龍三步一搖晃下樓的龍少俊,只看見眼前一閃,接著就不見了卞朝暉的身影,忍不住好奇地問旁邊伸長脖子向外猛瞧的老婆。 「好傢伙!」眨眼工夫就不見了人影,卞朝霞歎為觀止,喃喃自語,「少俊,你說朝暉這速度,像是百米考試跑倒數第一的樣子嗎?」 維妮在前面跑,卞朝暉在後面追,他喊了她好多次,都不見她回應。如此三番之後,他終於改變策略,調動所有積極性,一個勁猛跑,終於趕在第三個轉彎路口,拉住了維妮的胳膊,也險險地避過了一輛「橫空出世」的跑車,避免了她一頭撞上去的命運。 卞朝暉點頭哈腰賠不是,拖著維妮退到路邊,拉緊了她的手。確定她再也飛不出自己手掌心之後,這才發覺,方才的意外,他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浸濕了後背。 只要一想到剛才再晚一點出手的後果,心裡就後怕得要死。一害怕,低低的咆哮就忍不住出口:「你到底要幹什麼?」 維妮沒有答話,只是低著頭,被他握在掌心的手,一直在掙扎。 見她不理他,卞朝暉也倔起來,硬拉著她的手,任她怎樣用力,他就是不鬆開。 「你不開口說話,我倆就這樣耗著,看誰堅持得更久!」隔閡和誤會總要找機會消除,可她寧願逃走也不給他機會,這算什麼?他在擔驚受怕的同時,她卻在保持緘默,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感受。 「你——放手!」等了很久,她終於開口,卻不是他想要聽到的話。 賭了氣,環住她的身子,逼她向後退,後背抵在牆面,不顧她的反抗,托起她的下巴,逼她的視線與他相對,頭一次,很蠻橫專制地發號施令:「不行,你若是不說清楚,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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