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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方文意接手而來,打開一看,怎麼也不願相信,這是由她手中交給孫天寶的禮物。

  但……如何解釋?

  方文意瞠目結舌,只能訥訥地說:「這不是我送的,一定有人開我玩笑,真的不是我。」其實孫天寶看見方文意這種模樣,就知她一定是被別人整的,但他感謝那些人,方文意此時的表情很純、很真、很美,是他從沒見過的。

  原先方文意還能說一兩個字解釋,到後來竟愈說心愈急,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有洞可以鑽。

  說到後來,方文意顯然坐不住,打算草草告別回家,孫天寶本來很想大笑,但見方文意的樣子,是不能笑的,否則他會被休了。

  只好忍住,又聽文意要走,更不能笑出來。

  阿寶只能強裝一副嚴肅的表情,拉起方文意的手,輕道:「文意,我知道你被人家整,但我一點都不介意,反正以後用得到。」

  其實阿寶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回答的,但腦管不住心,就脫口而出。

  方文意也料不到孫天寶會這麼說,什麼以後會用到,太可惡了!

  想也沒想地就將手上拿著的鑰匙圈甩過去,阿寶他還故意裝得很痛的樣子。

  哎唷!哎唷地叫著,但這喊痛聲怎麼像笑聲?文意抬頭一望,頓見阿寶已笑得亂七八糟。

  方文意看著孫天寶這種幸災樂禍的模樣,只想把他的嘴捂住,情急之下找不到東西,又急於讓笑聲停止,以己身之手相試吧!

  捂是捂住了,但方文意可也動彈不得的,陷在孫天寶的懷裡。

  財叔見狀,很高興地就自動消失,前往廚房,弄個三大碗的豬腳面線。給他們年輕人一個空間。

  麵線煮好了,但客廳裡是無聲無息,財叔擔心文意偷跑,匆匆地端了一碗麵線走近客廳,映人眼簾的是,阿寶摟著方文意,兩人坐在沙發上睡著了!

  財叔知道他們兩人的工作很辛苦,不忍吵醒他們,就守著他們兩人,自顧自吃起豬腳面線。

  這是財叔最別具一格的生日。

  希望歲歲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星期三,孫天寶今天安排易清榮及董玉芬的命案開庭,論令提解李國昌,他預計今天要李國昌自白,他並非兇手,而是另有其人。

  看著三宗相關連命案的發生,與標大有莫大的關係,孫天寶心中就有氣,他不信抓不到標大營造的小辮子。

  走入一號偵查庭,坐定後,孫天寶看著台下的李國昌,發覺他神色有異。

  孫天寶決定變更計劃,李國昌別想在偵查庭跟我玩!

  問明李國昌年籍資料後,孫天寶懶懶地問:「李國昌,當時你跟董玉芬說要去哪個地方拿錢?」

  「檢察官,我這幾天想了很久,我決定說出真相,殺死易清榮和董玉芬的並不是我,是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拿錢給我,要我幫他頂罪,我剛好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就答應了,我不是兇手。」

  孫天寶一聽李國昌這麼說,一點都不訝異,他們那一班人就是打算要他陷入困境,最好糊裡糊塗,隨便起訴,那李國昌可能會被法院判無罪,而本案又會這樣不了了之。

  稱他們的心、如他們的意的事,孫天寶是不幹的。

  「你說你是替人項罪的,好,我會查,下次再開庭。」

  「檢察官,你不要問我幫誰項罪,我拿多少錢?等等的問題嗎?」

  李國昌不知道孫天寶葫蘆裡賣什麼藥,在看守所裡,都傳言這個檢察官很厲害,案子落在他的手裡,如果他將你起訴,法院百分之九十九找不到理由判你無罪。

  天啊!這很可怕,李國昌心想,現在他又不問,是不是已認定他是兇手,玩完了!

  「我會問,但等我資料再齊全一點。你別急,回所後,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說,才能打動我。」

  這是什麼話,模棱兩可,李國昌開始又有害怕的感覺,卓子威你不是保證,我這樣說就可以交保,但是怎麼會這樣。李國昌心中彷徨。

  論令還押。

  李國昌有一種衝動,想說出真正的一切,孫天寶給他太大的壓力了,回看守所他一定要再問清楚,孫天寶真有那麼厲害嗎?

  開完了遠庭,陸陸續續再開別庭,一上午就這樣悄悄地過了。

  中午,日正當中,又到了要解決民生問題的時刻,今天阿寶突然對便當不感興趣,打算到法院前附近的面店光顧一下。

  孫天寶走到法院門口時,看見以前當刑警的同事楊正堂從法院出來正走過對面馬路,阿寶心想他們八成是來作證的,正想喚住他們打招呼時,在過馬路後經過電話亭時,忽聽見有人以西班牙文低聲交談,他聽到海洛因三個字,職業反應停腳。

  裝作若無其事,等用公共電話。

  那些人見有人在旁,即更小聲地低語,只說了下午四點及海龍號就解散。

  孫天寶確定他們離去後,馬上狂奔喚住楊正堂他們,楊正堂等人轉身一看是孫天寶,是驚是喜,好久不見,以前他們感情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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