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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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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亞倫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頭,禮貌性的和丁海強道了再見,便走了。 他的前腳才跨出,丁海強隨即對著女兒說:「你比我有遠見,竟然釣上了這麼大的一條魚。」 「爸,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他對我而言,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非一座金礦,你還是趁早打消念頭,免得到時候失望。」她沒好氣的回答著。 「你瘋了?這麼一個身價上億的男人,你居然只想到要和他談情說愛!」他覺得這女兒真是笨極了。 「隨你怎麼說,我好累,要睡覺了。」 丁海強想到自己的房間已被葛默濤佔用了,便問:「我睡哪裡?」 「隨便,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和他擠在一張床上。」說完就進了房了,若再和父親談論下去,她難保自己不會生氣。 丁海強氣呼呼的仰靠在沙發上,自從他開始賭博之後,這個女兒就不再和他同一鼻孔出氣了但是今晚,他勢必會失眠了。關亞倫的出現,讓他覺得有好多的計畫可以思考,他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撈錢的機會,不會的。 隔天,當葛默濤發現不是在自己床上醒來時,他便憶起了昨晚的種種,慌慌張張的下床出了房門,卻看見小逸一派泰然的坐在沙發上。 「醒啦?」她的笑容一如以往。 「小逸……昨晚我……」他的欲言又止讓她明白他想表達的。 「我知道你喝醉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句話在默濤聽起來卻不大受用,他皺著眉,有些傷感、有些生氣的說:「或許你可以用酒醉來解釋我的行為,卻無法涵蓋我的思想,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不管你怎麼拒絕我,我都不會死心的。」 說完就大踏步的走了,留下她獨自發怔,事情怎麼會演變成如此複雜?她一點兒也不知道,她突然懷念起以前那段單純的歲月,卻深深的明白,過往的一切是再也追不回來了。 朱蝶衣一個人坐在酒店裡喝箸悶酒,已有好一會兒了。這些天來,她始終見不到關亞倫一面,打電話,說不在;去公司找,他卻總像未卜先知般,老是先她一步離開了公司,多次的撲空讓她不得不猜測,關亞倫是故意在閃躲她的。 一定是那姓丁的女人搞的鬼,她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忿恨不平的在心中想著。 她不甘心的又拿起身邊的行動電話,撥了早已印在腦海中的電話號碼。意外的,電話那端竟有了回應。 「亞倫。」她的聲音有些含糊的說「你為什麼……躲著我?」 關亞倫握著話筒,不情不願的聽著,他的行動電話已經關掉好些天了,要不是因為最近各分公司要向他報告公司的營運狀況,他的手機根本就不會開。 「蝶衣,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找你嗎?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躲著不肯見我?」她的聲音含著怨懟。 「我……我沒有。」他否認得心虛。 「如果沒有,那你出來見我!」她對著話筒嚷道。 「這麼晚了,我明天還有好多事要處理,改天好不好?」他委婉的應著她。 「不好,我已經喝醉了,如果我被人欺負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她打了個嗝,又說:「我不管,我要你現在就來,我在酒店裡等你,等不到你,我是不會走的。」說完就按掉了通話鈕,得意的笑了起來。 她相信關亞倫會「就範」的,只要她拿出責任道義來縛住他,他會理她的。 半個鐘頭過去,她果真看到他氣急敗壞的跑來,看到她的醉態,他劈頭就是一頓罵:「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在喝酒,你沒看見嗎?」 「你……真是瘋了,起來,我送你回家。」他不容她抗拒,硬是拉著她往外走去。 車上,朱蝶衣依舊不安分的鬧著,她一會兒勾著亞倫的脖子不放,一會兒又強行和他爭奪著方向盤的操控權,路上的險象環生,讓他覺得能把她平安的送到家已是奇跡了。 到了朱家,醉酒的蝶衣立即引來一陣騷動,家中的僕人手忙腳亂的想扶她上樓,卻全被她揮手喝止,她就像個不解世事的小孩一般,不理會家人的關心而大吵大鬧著。 直到鄧愛萍披著睡袍從樓上下來,混亂的場面才算被控制住了。 「媽,我不要他們帶我上樓,我要亞倫帶我上去。」她靠在關亞倫的肩上,乘機對她母親眨了眨眼。 鄧愛萍立即瞭解到女兒的用意,便也順水推舟的說:「亞倫哪,就麻煩你送她進房吧,她的脾氣扭起來,連我這做媽的都沒轍。」 長輩開了口,倒教他沒有拒絕的餘地了,他也只有攙扶著蝶衣,在眾人的注視及指引下,帶她上樓進了房間。 「我已經把你安全的送回家了,我要走了。」他巴不得立即逃開的說。 「亞倫!」她撫著頭,像是十分難受的哀求說:「你好人做到底,拜託再幫我下樓拿顆頭疼藥,好不好?」 關亞倫無可奈何的歎口氣,下了樓轉告她的話給鄧愛萍。 「伯母,我該回去了,蝶衣就勞你費心照顧了。」 「等一等。」鄧愛萍阻止了他:「這藥還是你拿上去吧,剛剛的情形你是知道的,那丫頭除了你,誰都不要。你就當是幫伯母的忙,喂她吃完藥再走,好嗎?」 不得已,他又捧著藥,端了杯水上樓。一進了蝶衣的房間,他不禁皺起眉頭,不知她又在搞什麼?房裡的大燈切掉了,只剩下梳粧檯上兩盞昏黃的燈泡,慘淡的亮著。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不耐煩的喚著她的名。 只一會兒,他看到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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