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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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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間,由外頭走入一名全身白衣的男子,手上所持的令牌上有一個半月標記,確是冷月山莊的人。 那男子走到中央,揚聲說道:「冷月山莊有一封信呈請芙蓉宮主過目。」探手入懷,摸出一信來交給旁邊的人。 古默竹靜靜看完信之後,將信遞給駱巧鈴。 「這下正好,咱們就一同上冷月山莊要人吧。」 「莊主!」 白玉寒和常君惠兩人一起來到大牢,牢役一見到他連忙起身行禮。 「今天的情形如何?」 「進食情況比昨天好,但還是拒絕回答問題。」 牢房的門被打開,關映日端坐地上,卻猶似渾然不覺,兩眼看著前方,對進來的兩人睬都不睬。 一旁的牢役小聲提醒白玉寒:「莊主,別靠得太近。」 他聞言略偏過頭,斜眼看著他們,冷冷地笑了。 「你還是不肯說?」白玉寒慢慢踱到牢房中的石床上坐下,微笑道:「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別逞強了吧。」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她冷冷地說,臉上的表情沒什麼改變。「我是不可能告訴你們任何事的。」 「你倒是很有骨氣。」他把身子往前傾,笑望著她。「不過,我不會殺你,也沒這個必要,你身上的刺青就是最好的證據。」 她聞言全身一震!下一秒就想咬舌自盡,但被常君惠搶先一步,按住了她的下顎,逼迫她的嘴巴張開。 白玉寒見狀惋惜地搖頭。 「就算你死了,屍體一樣還是鐵證,何必做這種傻事呢?」 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左手一推,常君惠順勢退開。 「你們倒是想得十分周到。」她冷笑,心中已有了主意。只要毀去了這身上的刺青,就再沒有所謂的證據存在了。似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常君惠冷冷開口:「別這麼做,就算除去你身上的刺青,我還是有辦法證實你的身份。」 「你到底是誰?」她皺起眉頭看他。 他知道宮規刺青本已奇怪,居然連另一項辨識身份的方法也知道?這人到底什麼來歷?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沒有答腔,一旁的白玉寒不由得轉過頭來看他。 和常君惠的相識是在五年前。那一天,他在冷月山莊的近郊發現了遍體鱗傷的常君惠,從奄奄一息到現在的生龍活虎,這數年來他幾乎不提自己的事,他的過去就像一片空白。偶爾有人問起,他也總是面無表情地說自己是沒有過去的人。他不願意講,久而久之,周圍的人也就不再問。 然而照此情況看來,他的過去應該和芙蓉宮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已經派人送信到芙蓉宮。」白玉寒將話題岔開。「這件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你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歷?」關映日還是對這個問題緊追不捨。「為什麼你會知道芙蓉宮這麼多事?這些事除了宮中的人,外人應該是難以知道的。」 那雙冰冷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她,久久,他的雙唇才冷冷吐出「常君惠」三個字。 她聽了之後全身如遭電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她的表情像是遭受了什麼重大的打擊一樣。「你叫常君惠?!這是你的名字?!」 他皺起眉頭。 「你認得我?」 「豈止認得!」她大叫,眼中凝聚著深刻的恨意,下一秒,她突然奮不顧身地朝他撲去。「我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要殺了你!」 他捉住她的手,將她重重摔回地上。 「我從沒見過你。」 他皺起眉頭看著她清麗的臉龐,怎麼也想不出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名女子,更別提什麼冤仇了。突然,在她身旁的草堆上靜靜躺著的一個青色物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走上前彎身拾起。是一塊玉珮,上面刻著映日兩字,左下方則是一個小得很難分辨的培字。 「別碰我的東西!」她沖上來想搶回玉珮,卻一個踉蹌往前跌去。 他將手中的東西順勢揣入懷裡,一個搶前扶住她的腰,將她帶入自己懷中。 「你名叫映日?關文培是你的誰?」 她不顧自己肩上的傷因方才的動作早已血流如注,重重地將他推開,咬牙切齒地說:「你這殺人兇手還有臉直呼我兄長的名字?!」 他聞言臉色一沉! 「你說我殺了他?」 她恨恨地瞪著他,眼神像要將他千刀萬剮。 「你自己做的事還需要問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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