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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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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她看不見之際,遊雲迅速模出一片銀刃往右手臂上一劃,鮮血頓時汨汨冒出。在力道控制得宜下,傷口雖然不深,卻已經足以派上用場。 他以唇貼近手上的傷口,吸出了一些血液,再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扶著她的後腦勺,以唇覆上她。 毫無預警的,白心雅的貝齒被撬開,接踵而來的一股濃厚血腥味嚇得她睜大了眼,還來不及反應,已經呆呆的咽入了一口腥熱的液體。 他……剛剛喂了她什麼? 游雲滿意的吻了她一陣子才放開,然後又抬起右手臂,貼著未凝固的傷口吸吮。 順著他的動作瞧去,啊……是血! 白心雅現下終於知道剛剛吞下的那口嗯心液體是什麼。 遊雲抿著唇靠近她又想舊計重施,但這回白心雅可就不依了,雖然被他搶先一步鎖在懷中動彈不得,她還是努力想掙出一線生機……但是,唔……她果然反抗未果,哼,力量比人大就了不起啊?她狠狠的瞪著這個正用唇柢住她的傢伙。 血耶,他竟然劃破自己的手喂她血……難怪他剛剛直問自己要挑左手還是右手……還稅什麼只能意會不得言傳,分明是在拐騙無知的她嘛! 雖然還不瞭解他的用意為何,但她也不想再這樣笨笨的被騙吞下那噁心巴拉的東西,所以白心雅緊閉牙關,這次再如何都不肯張口了。 遊雲吻著她,哄她開口,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他瞪著她,她也瞪著他,到了最後,他真是有些不耐煩了。 望住她不服氣的大眼,他突然停下動作。白心雅松了口氣,以為他終於放棄,而自己總算逃過一劫時,還與自己相貼的薄唇突地揚了個弧度,還來不及察覺出他的意圖時,頸項就讓一隻大拿給圈握住。她驚訝的看著他,不瞭解他想做什麼,他卻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道,直到她終於因為胸腔中的氧氣不足而張開口吸氧,一口腥熱難咽的液體也隨之進了口。 細嫩的頸子仍被他架住,她無從選擇的只能吞下口中的血液,但是這也讓她不小心嗆著了。 「咳咳……咳……」難受的嗆咳不停,白心雅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原先擱在脖子上的罪魁禍「手」此刻則移到了她的背上拍撫,忙為她順氣。 「有沒有好一點了?」 體貼的詢問夾帶著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龐,她這才發現整個人已經被他抱到膝上坐著。他們靠得很近,近到一抬頭她就能望進那面具下一雙深沉的黑眸裡。眸中的溫柔依舊,自然到幾乎無法聯想他就是剛才那個狠心掐著她脖子的男人。 「咳咳……這算什麼?藉機向我展示男性先天體力上的強勢嗎?」她的眸裡染了一層惱意,唇齒間的血腥味未完全散去,連續咽了好幾口唾液都還能嘗到那股腥鹹的味道。 太過分了,他怎麼能……怎麼能莫名其妙的掐她脖子。回想起他剛剛的眼神就讓人覺得毛毛的,因為那眼中竟是那樣平靜無波——她只覺得可怕。 但最可惡的是,就算如此,她心中依然相信他不會真正做傷害她的事——這點最是教人氣憤了。 他怎麼能如此得到她的信任? 哼,心中多數的不滿是針對自己而發的。 遊雲淡笑,將她攬在懷中輕晃,帶著歉意的溫柔讓她的火氣下降不少。 「解、釋。」她仰頭瞪著他要求。 她從來就討厭讓人強迫做任何的事,所以她生氣了。拿著面紙壓住他的傷口止血,卻惡意的用上十足十的力道。表面上是在幫忙,實際上說是搞破壞還差不多。 原本應該止了血的傷口又開始冒血,但是遊雲還是覺得她連生氣的方法都很可愛。 「你不是說想知道什麼是『許可』嗎?我的血就是銀焰禁地的『許可』之一。」他不顧手上的傷,俯近她一啄,很喜歡這個表示親密的小動作。 是嗎? 她很懷疑。 說什麼他的血是銀焰禁地的許可……這八成是晃點她的吧?哪會有道回事?白心雅半信半疑的揚著眉毛斜睨他,可偏偏他又是那種信不信隨你的欠扁樣,實在讓人氣結。 想著又要再次「淩遲」他的傷處,車窗即傳來了清脆的敲擊聲,白心雅這才發現原來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而斷水正站在車門旁等候著。 車子不知何時已經停在一楝古老的日式大屋前。 從遊雲身上轉移注意力下了車,白心雅驚歎的打量這楝仿若日本古裝電影裡某某權貴人士府邸的建築物,古老的設計融合莊嚴的美感,刻意架高的地板下露出一根根的梁木,不禁讓人聯想到,會不會躲藏著幾位忍者等著竊聽機密。 所有的擺設,包括大屋前的庭園都是古色古香的;仔細看,甚至會發現牆上的木頭都有著歲月的痕跡,簡直真實得讓人有種回到舊時代之感。 「你在發什麼愣?」遊雲站在木階上頭喚她,朝她伸出手,「快走吧,天都要黑了,還要走上一段路呢!」 看著那只平攤的掌,她怔了下,下意識的抬頭看他。 他還舉著手等著要牽她,背著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有那雙深沉至極的眸子似乎閃過了光亮,那神秘又深遠的目光一時迷炫了站在階梯下的白心雅。 她試圖讀出那隱在黑瞳深處的含意,他卻斂了眸光,掀唇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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