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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風抱著笑疼的肚子癱在椅子上。我的天,這小丫頭從哪兒學來這個詞兒,真是好笑。

  「小櫻別怕,姊姊逗你玩的。」水穀和哲忙安撫懷中的寶貝,一邊無奈的瞪著笑個沒停的舞風。

  真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調皮?

  「嘿,誰說只是逗著玩?」她又湊了過來,飛快的在小櫻粉嫩的臉上大大的「啵」了一下。「哇,小櫻好香、好甜呢!和哲爸比,你說,我們晚上要把小櫻清蒸好呢,還是剁了煮湯吃?」

  她煞有其事的詢問「受害者」的父親,談論的口氣像在說著要怎麼處理一尾即將成為晚餐的魚。

  果然,惡作劇過頭,竟然把小女孩氣得紅了眼眶。

  就見水穀和哲和舞風兩個人手忙腳亂的安撫著,費了好大的勁才哄得小寶貝又綻露笑容,乖乖吃了一點東西之後,哭累的小櫻倚在父親的懷中沉沉睡著了。

  「籲……」把自己摔在大沙發椅上,舞風誇張的大呼門氣。「小櫻丫頭好可怕,一掉淚天地變色,人心惶惶……我發『四』,下次真的不敢了。」她朝剛從女兒房中走出來的水穀和哲舉起四隻指頭,煞有其事的保證著。

  「發誓」跟「發四」都一樣意思嘛,反正她看起來就像個外國人,萬一真的搞錯也是情有可原。

  「你喔,好頑皮呢。」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水穀和哲無奈得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明明外表像個大人,怎麼一瘋起來竟然比小孩子還愛玩?自己的寶貝女兒也真是的,明明知道這個姊姊就愛逗人,還淨往她身邊跟,平白讓人當玩具耍了。

  他還記得,昨晚回來後,將小女兒從她章魚般緊纏不放的手腳下抱出時,女兒也只是抱怨幾句,之後說的一大串話全是這個姊姊多好、姊姊多美麗、姊姊好厲害、姊姊炒飯好好吃……

  「和哲爸比別氣別氣,舞風晚上下廚煮一桌好吃的跟小櫻賠罪。」她拉著他的手臂搖晃,露出討好的笑容,褐眸晶晶亮亮的,煞是嬌媚可愛。

  水穀和哲刻意忽略她柔媚的眼波流轉,不希望自己又失去冷靜讓她看笑話。

  但因為注意到她言語中的自稱,讓他忍不住開口問:「舞風……是你的名字嗎?」

  舞風眉一揚,「淩風飛舞,我姓淩。」

  都說了吃飽就告知姓名,就沒必要再加以隱瞞。

  「好特別的名字。」他暗暗將它記進心中。

  「我的家人愛好風雅、偏愛古代文學,以為這樣氣質就會提升。」

  唉,受害者還不只是她……聽雨、游雲、藏雪、斷水……一大串拉拉雜雜繞口又相對映的名字全是依照繪個人的喜好而來,活像是在整人加騙人似的。

  「剛學寫字時,我還懷疑過他是不是故意挑了最難寫、筆劃最多的字當我的名字整我。」

  依繪的個性,這實在很有可能。

  水穀和哲卻覺得她的聯想很有趣,又看見她一臉的認真,忍不住低低沉沉的笑起來。

  瞪他一眼,舞風嘟唇背過身坐下。「你笑我……」

  真是不給人面子。

  「不是的,我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你。」他溫雅的解釋著,「就像你自然無拘束的性子。」

  舞風舞風,連捉摸不定的風兒都要隨她飛舞,表面上明明聽來細緻的名兒卻帶著顯見的霸氣。

  仔細審視她優雅的舉止,其實會發現她的一瞥一笑都隱約帶著天生的優雅嬌貴,一舉一動都有著良好的教養……就像是富家千金一般。

  他忍不住猜測她落難的緣由,「你被綁架嗎?」他瞄了眼她雙腕覆著的繃帶,繃帶下藏著遭粗繩捆綁而來的嚴重磨傷。

  綁架?唔……「也算是吧。」她是在回家的山路上被打昏帶走的,但歹徒擄她的目的並不是金錢,而是希望換回自己組織的生存空間。

  真是愚蠢,以為這樣就能讓繪那狐狸屈服嗎?不啻是加速自身的滅亡罷了。

  她敢打賭,現在那些人八成早讓雲哥帶人給斬得一乾二淨!

  「那……他們有沒有……」水穀和哲頓了下,斟酌著用辭,「他有沒有對你……有什麼粗暴的舉動?」她獨特的美麗實在無法不讓人往這方面想。

  但是一說完,他馬上就後悔了,深覺自己越矩。這種事讓身為陌生男子的他開口問實在不妥。

  率性的舞風倒是沒察覺他的不安,嬌媚的眨眨眼,「我知道自己很美,但是……沒人敢對我亂來的。」她可是東季繪的「女人」呢,誰碰了她,可就有機會嘗到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道上,人人都知道她和聽雨兩姊妹可是銀焰門主最寵愛的兩個情婦,而且東季繪陰狠的一面可是聲名大噪。

  「我的父親……呃,」她想了想,試著解釋自己的信心來自何處,「很兇殘。」嗯,沒錯,就是這樣子。所以她兩天裡,除了整天被「掛」在牆上和被強迫節食之外,幾乎是沒啥損傷。至於耳朵上的傷口其實是她在逃離時,自己將耳環扯下,以期遊雲能循著發訊器確定她最後的停留處。倒是逃走之前,她還不小心在人家的軍火庫裡翻倒了汽油,又不小心將點燃的火柴掉了下去……嘿嘿嘿。

  一倉庫上千萬的軍火抵她被擄兩天,可真是便宜了他們。

  「笑得真賊。」以為她在開玩笑,不過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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