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淮黎 > 她的男人很特別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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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回去休息,你一定沒睡好,臉色好差,一點都不帥了。」汪靜娟輕輕撫著他的臉,看了真是不忍,他是大情聖永遠都是魅力四射的,一夜間覺得他老了似的,沒見他這樣過。 「回去我更睡不好,我在這裡就好,你昨天還好吧,程哥昨天醉了,沒送你回去,還好還有心婷陪你,程哥不該要你陪我喝酒的。」 汪靜娟才想起昨天心婷也醉了,那誰送心婷回去?她沒有印象,糟了,心婷呢?她怎麼沒想到心婷?她暗自著急,但不敢說出來,怕程哥擔心。 靳醫師應該知道,他沒醉吧?應該是沒有。「林小姐你們院長在哪?」 「現在院長在門診,應該快結束了,腦科一診,在二樓。」 「謝謝,這裡麻煩你一下。」她交代了一聲,「程哥,我找靳醫師談點事。」 她一走在病房外頭,就遇上一些曾去探望靳培凱的醫師護士們,不是和氣地向她打招呼,不然就是帶敵意,好奇怪。怕她拉走病人嗎?她不太理解,以前在醫院他們帶敵意是本位主義,以為他們院長不捧自己的場,那可以理解,為什麼現在還帶敵意? 她一直是這麼去理解以前在護理靳培凱期間所受的妒意,所以全然沒有任何的不自在,這一點是別人看不順眼的地方,覺得她有恃無恐,現在居然入侵到他們地盤來了。 敲敲門後,她進了診療室,靳培凱正研究著一張病歷。 「靳醫師,現在方便嗎?」她探了一下頭。 「當然,病人已經看完了。」他高興見到她,把放在一邊。拉張椅子給她坐。「待會一起吃飯吧!你早上沒吃東西就出門了。」他故意這麼說,看她有什麼反應,應該聽得出這話中的意思吧。 「靳醫師,你昨天沒醉對不對?」 不錯,還有點像話,聽出有問題,靳培凱暗中嘉許,表面上只是點頭。 「那你知道心婷後來怎麼樣了嗎?程哥醉了,我們送他回去,後來呢?心婷呢?她好像也醉了,可是人呢?她沒在我那裡耶,我早上起來房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我確定她昨天也沒去我那裡,因為我刻昨天我發現自己一個人時還難過好久,所以心婷不見了,你知不知道心婷去哪了?」她憂心忡忡地問。 靳培凱臉都平了,〇※△,又是滿腦子別人的事,昨天他做牛做馬地幫她換衣服、洗衣服、刷地毯、拖地板她不記得,不過就上樓洗個澡前後不到十分鐘不在她身邊,她卻記得;陪了她一夜,許了她諾言,吻得她嬌喘吁吁,一睡著就把他踢下床,她不記得。 幸好把持住了,沒和她發生關係,不然孩子出生她不會承認那是他的種。 雖然早認定她會忘得一乾二淨,真的發生了,仍是氣得胃痛,他拿出抽屜中的胃乳和湯匙,把湯匙在洗手臺上沖一沖,鐵著臉倒一匙喝了,順手又在洗手台衝衝湯匙,拿張衛生紙擦湯匙放回原位。 他的衛生習慣和一般醫生一樣,比常人注重啊!汪靜娟發現了。 「靳醫生,心婷怎麼了是不是?」汪靜娟不安地問。 「她很好,昨天思晟送她回去,她平常是凶了點,但是酒品很好,醉了只是安安靜靜地睡覺而已,不像有人平常柔柔順順的,醉了就對枕邊人拳打腳踢。」他沒好氣地說著。 「哦!那就好。」汪靜娟松了一口氣,「不對呀!思晟哥不知道心婷住哪呀!」她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靳培凱無奈地替她撥了個電話,他不想替她回答永無止境的別人的問題,「你自己問思晟。」 汪靜娟接過電話後,問了一下情況,又交代了一些事,才放心地掛下電話。 「思晟哥把心婷帶回家了,心婷應該還在他那兒,心婷一醉會睡兩三天的。」她高興地說著,總算有一件算是不錯的事可能要發生了。 靳培凱困惑於她神色的轉變,她單純得就像張白紙,什麼顏色畫上去,就突顯什麼顏色,幾分鐘前天要塌下來似的,現在又高興得像將去旅行的小學生,眼中充滿期待。 「什麼事那麼高興?」他必須知道她所有的情緒轉變,腦袋單純的人雖然心思簡單,但他們憂歡喜怒的轉換卻比一般人難以預料,因為別人覺得沒什麼的事,對他們卻意義不凡。 「思晟哥好像很關心心婷!我得勸心婷答應我的要求,去追思晟哥,對了靳醫師,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不等靳培凱弄清楚她的意思,她就提出要求。 「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叫心婷去追思晟?為什麼要我幫忙?」 「我耽誤思晟哥太多年了,他沒辦法把注意力轉到別人身上,只會白白等我接受他……」她把整件事說出來。 靳培凱愈聽眉頭就鎖得愈深,果然是天真加單純等於禍害,這麼餿的主意幸好心婷沒和她瞎攪和,是不是她父母去世後,她就只增加知識沒增長心智呢?也不會呀,只要不是感情方面的事,她都處理得很好,智慧不夠她帶不動那麼大醫院裡幾百個護士的。 「靜娟!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別人感情的事情,你千萬不可以介入,就算是你的好朋友,夢渝、心婷、紫鶯和你的好哥哥志新、思晟的都不行。」 「我怎麼可能介入?我最討厭第三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高興地答。 「我的意思是插手管,你知道你自己不能面對感情,所以在這方面,你的想法不周全,不要隨便給人建議。就像你對心婷的要求一樣,你雖然是好意,可是感情這種事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萬一思晟愛上心婷,而心婷只是為了幫你,思晟怎麼辦?如果反過來呢?心婷陷下去了,思晟還是對你不死心怎麼辦?他們誰難過你都不願意不是嗎?」 被他這麼一說,她低下了頭,是呀,她怎麼沒想到心婷不想結婚,只願談戀愛,思晟哥卻是居家型的男人,他專情、癡心。她怎麼這麼笨?笨卻又要多管閒事,所以早上才會趕走夢渝的先生,讓夢渝傷心失望,低著頭她淚悄悄地流下來。 「靜娟!怎麼了?」說得太重了嗎?靳培凱擔心地彎下身看她,她又難過了。 「如果我早點聽到你這句話,就不會把夢渝的陽光趕走了,我很笨,除了工作和讀書,什麼事都做不好,總是惹禍。」她自責地說。 「不是這樣的,除了感情以外,你什麼事都做得很好。我們先去吃飯,你再把全部的事情告訴我,嗯!」他擦去她的淚水,輕輕擁著她往餐廳去。 吃飯時間,靳培凱終於瞭解全部的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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