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淮黎 > 她的男人很特別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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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孫子……總統孫子急急如律令!」靳准真氣一吐,口中喊聲「化」然後將一道符交給小徒弟阿全。 靳培凱皺了一下眉頭,老爸在做什麼?連催符咒都念錯了,看來待會兒老爸又會被修理了。 靳准的小徒弟阿全愣了一下,遲疑地朝師父看了一眼,師父有點怒色了,難道這是師父的新法門?他又不安地朝師兄看了一眼,點火化了那張符。 汪靜娟一見火,立刻驚叫出聲,隨即昏倒,幸好崔心婷反應得快,立刻接過她手上的器具盤,不然她帶著這些剪刀鑷子倒下,不出人命才怪。 「靜娟!靜娟!」崔心婷連忙把東西放下,扶起好友。 利思晟正好進來準備幫靳培凱拆線,一聽汪靜娟異常的尖叫聲,加速沖進門,「娟娟!發生什麼事?她看見火了嗎?」他的娟娟只有看見火會失控地叫成那樣。 「嗯!」崔心婷回答他的問題。 「要不要緊?」靳培凱更是著急,他差點就爬起來沖到汪靜娟身邊去了,只是礙于崔心婷在,他不能光著下身過去。 「培凱,我先處理娟娟的事,明天再替你拆線,或者你願意讓別人拆線?」利思晟憂心地看著心上人全無血色的臉龐。 「你先去忙。」靳培凱看著利思晟抱起心上人,心中萬分矛盾,和思晟是舊識,兩家的情誼也很好,思晟對靜娟愛慕之情,表現得很明顯,自己似乎不該介入。 可是自己知道的太遲,對靜娟就是情不自禁,多希望現在抱著她的人是自己。 靳准看了一下兒子,唉!好好的法事全然泡湯了,兒子又多用了一份情在美人總護理長身上了,怎會這樣呢?靳准責怪地看一眼小徒弟,「阿全,你為什麼遲遲不化符?好不容易我們三個才念頭一致的啊!」 「先仔,素……輸……兄……」阿全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本來就講得一口臺灣國語,現在還加上結巴。 「我還葷輸弟哩!出到你這種徒弟,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師兄被美人迷住了,當然會阻止,怎麼你聽他的?你不想當總統的叔叔嗎?」靳准萬分可惜地數落著。 「老爸,是你念錯咒,我讓阿全換張平安符化給你,不然待會你准被護法爺揍扁的。」靳培凱沒好氣地說明緣由,老爸真是不良加天真,以為動那些手腳就可以左右他的想法,人家是久病成良醫,他是「久抗成高道」,從小不知被老爸灌多少符水,下多少咒,抵抗的心得早就足以開班授課了,什麼符水比得上他的意志力? 靳准立刻會意,「天意!天意!看來醫院不適合作法,兄弟我們回去再做好了,不必急於一時。」 靳禮祥也同意。 「兒子,那我們明天再出院,你多住一天好了,我回去壇裡悔過去了。」 靳准垂著頭,對於道法是很虔誠的,居然會在作法時出差錯,難道是天意不可違抗?不會吧!明明天意是他會當總統的爺爺啊! 一定是因為他心軟才會這樣,那美人總護理長太溫順得人疼愛了嘛!不知道這下昏倒要不要緊,她是在法事中昏倒的,唉喲!魂魄有沒被沖煞到?這裡是醫院哪,萬一魂魄被髒東西牽走了就不好了。她是個好女孩,做不了兒媳婦也不能害人家,想到這一點,靳准立刻又搖起法鈴,畫了幾道安魂符,念念有辭地帶著小徒弟阿全在醫院每個角落招起汪靜娟的生魂來了。 靳培凱無奈地搖頭,幸好這是熟人的醫院,也幸好現在是探病時間,不然被不良老爸這麼擾和,不被趕出醫院才怪,不過算老爸有良心,懂得用他的方式懺悔補救,但是靜娟不知道怎麼樣了。 「媽!幫我拿褲子好嗎?」 「你想做什麼?沒拆線不要動來動去比較好。」蕭秋霞不安地提醒。 「我想去看看情況,如果我判斷沒錯,這種特定事物恐懼症醒來,情緒會常不穩,是我們害得人家失控的。」靳培凱認真地說。 「培凱,你真的很喜歡那美人總護理長嗎?她曾是思晟大哥思昀的未婚妻,雖然思昀早已娶別人,可是利家是希望思晟娶她的。剛才你也看見了,平常最有禮貌的思晟連和我們這些長輩打招呼都沒有,眼睛裡面只有她,這些年來你一直在國外,回來這半年也少和思晟碰上,所以才不知道思晟追她追很久了。」蕭秋霞不希望兒子介入三角習題之中,特別是兩家交情還不錯。 靳培凱考慮了一會兒,原本他是知道思晟對靜娟有感情,但本以為他們是表兄妹有的也就是兄妹之情,哪知道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兄妹,然後他又聽說思晟追靜娟,追了十幾年都沒有結果,既然是這樣的話,有什麼理由別人不能公平競爭? 但是剛剛看見思晟深情的模樣,他有點不安了,思晟很在乎靜娟的,自己有必要奪人所愛嗎?天涯何處無芳草,他靳培凱從來都不必擔心沒有女伴的,可是──沒有人像靜娟一樣,即使有這一層顧忌,還是吸引著他,沒有人像靜娟一樣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注意力,也沒有人像靜娟一樣可以讓他的視線隨之移動。 比她漂亮的女人他有過,比她溫柔的女人他也不缺,比她可愛的也很多,卻沒人比她對他有吸引力,沒人讓他感受得到那種天然的魅惑力,她不曾對他刻意展現任何女性的魅力,可是他好迷戀她那鈍鈍傻傻的氣質,好迷戀她姣好的容顏、曼妙的身段、單純的心思,她真的是寶貝,明知不實用卻讓人不計代價地想擁有。 「媽!當初追你的人這麼多,你為什麼會選爸?」靳培凱認真地問著。 蕭秋霞笑了一笑,「是啊!你爸又窮又傲又花心簡直一無是處,我又有錢又漂亮又能幹,怎麼會看上他?他全身上下大概就那些硬骨頭迷人吧。」 靳禮祥頗不以為然,當初若不是她凶巴巴地趕跑他身邊的美女,讓他只好娶她,今天哪輪得到這麼優秀的兒子喊她媽?他的種這麼好,也不替他多生幾個,還在那邊說風涼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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