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淮黎 > 霸王老公 | 上頁 下頁 |
四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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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芸宣依偎著他,感覺世事變化萬千,就連她向來以為絕對可以掌握的研究成果都可能毀於一秒之間,此刻的他顯得如此真實,對他的依戀也是真實的。 楊仲昕可以確切地感受到她的挫折與失落感,她對於學問的認真他是知道的。 「沒事的!你老公我可是國際資訊協會傑出程式設計獎的得主,這是小問題。」他在安慰她的同時已走到電腦桌前,打開電腦看了螢幕,胸有成竹地說。 「救不回來也沒關係,你在就好了。」她由衷地說著。 經過一番的努力,楊仲昕順利地把磁片中的資料救回後,即陪她先睡了一會兒,等她睡著後,他才又起身,繼續修復她的硬碟,直至淩晨三點他將最後一筆資料叫出來檢查。 一件溫暖的外套加在他寬肩上,紀芸宣感動又內疚地攏著他,「怎麼不睡呢?其他資料可以慢慢救,大不了重新輸入,你早上還要回臺北上班。」 楊仲昕將她拉下身,在她粉頰上香一個。「就快好了。」說著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怎麼這時候醒了,你這幾天為了實踐陪我的承諾而趕論文縮短睡眠時間嗎?」她的生活作息再規律不過了,亂了一次得調好久才恢復是他所深知的。 見她沒搭腔,他心疼地撫著她的臉說:「以後我會儘量克制自己,不那麼黏你,下次再不許縮短睡眠時間,知道嗎?」 紀芸宣無聲地歎息,他絕對是體貼的,也學會了自省,但卻也絕對地霸道,看來兩人之間有些問題是很難解決的。 看到了最後一筆資料也安全地通過他的測試程式,楊仲昕關掉了開關。「回頭睡吧,我們可以睡到九點。」 當天楊仲昕得意地把老婆接回臺北,為了替她壓驚還帶她去聽場小型音樂會,這會兒他正心情愉快地斜躺在床上看著老婆新寫出來的論文,特別的有成就感。 紀芸宣由浴室中出來,拿著毛巾擦著頭髮,滿身散發著沐浴後的清香。 「讓我抱抱!」他張開雙臂眉開眼笑地看著她。 「我有話要告訴你。」她走到床前坐下來面對著他認真地說。 聰明如他當然知道現在她想說什麼了,可是瞧她滿臉的嚴肅,這他威脅利誘了N+1平方次的三個字,要是被這麼宣讀論文式地說出來,還有什麼感覺呢? 「除了你愛我,其餘免談。」楊仲昕嘻皮笑臉地說,想改造一下氣氛。 「差勁!人家不想因你開口要才說,可你每次都破壞機會,還怪人不肯說。」紀芸宣輕聲地抱怨了一番。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每次都抓住了最好的契機要她說出來,倒成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這次不同,你先聲明有話跟我說的。」不過他向來善於見風轉舵,話頭一轉就等著聽他想瘋了的三個字。 「你很棒!」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啄,她掀開了棉被就睡下了。 這次是真的被她將了一軍了,如果抗議,她又說他壞了契機,不抗議就白白被她戲耍。 他老大不高興地睡下,扁著嘴不開心地將她攬過來。 有一會她才轉過身來,含笑地看著他負氣的臉,鄭重地說:「愛你。」 雖然少了一個字,楊仲昕還是心滿意足,當然他那燦爛得惹人厭的得意笑容,這會兒更是耀眼到不行,一個忘情的吻又讓紀芸宣分不清天南地北了。 攜手走在蘋果花飄香的園間小路上,聽著紀芸宣說著每一棵果樹的故事,這果園的一草一木,對她而言都有著深厚的感情,聽得他覺得溫馨不已,本以為她是個感情冷淡的人,現在才知道她的情有如細水長流。 「這些棚架的基石,是我和三姊冒著大寒流工作到深夜才漆好的,你看那麼多年了,瀝青還是護著鐵環沒有剝落。」她撥開草枝挖開泥土指給他看。 「為什麼那麼辛苦呢?」想到十二歲時瘦弱的她在高山的寒風中做著夜工,心就疼得緊。 「第二天師傅要立架了,基石得在之前全上好瀝青,方便師傅工作。」 「為什麼不多請些工人幫忙?」這富家子說起話來有如晉惠帝。 「那時我們才買了果園,沒有多餘的錢請工人,所以除了必要的師傅工,一切都由姊夫自己做,因此較輕鬆的事,我和姊姊能幫多少就幫多少。」 楊仲昕這才知道眼前經營得有聲有色的麗陽果園,當初是如何地由一對年輕夫婦、一個被子女遺棄的老婦人和半大不小的丫頭片子同心開創的。 「宣!我在附近買片果園給你,等我們都退休以後,就住到山上來。」他看著山頭的白雲感動地說著。 聽見他又這麼專斷專行地打算著,紀芸宣鬆開了他的手。「我會在附近買片果園,以後寒暑假回來住,到時歡迎你闔家光臨。」 震驚了一會,他生氣地抓著她的肩頭問:「為什麼?為什麼說這種話?你明明對我有感情,為什麼還這麼說?」 「感情是沒有理性的,有就有,愛就愛了,我沒得選擇,也不會否認,但是我們不適合一起生活,不也是很明顯的?明知道長久下去不會有好結果,為什麼一定要等到彼此受傷後,才不歡而散呢?」她眼光直視著他,平靜而理性地說。 「我們一起生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裡不適合?特別是這些日子以來,我們不是都很開心?」楊仲昕則改以雙手環抱著她的纖腰,用心地說服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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