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淮黎 > 霸王老公 | 上頁 下頁 |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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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有情的男人不霸道呢?」他大言不慚地說著,並一手將她攬過來。 「我不要你的愛可以嗎?」紀芸宣掙開他的擁抱。 他生氣地把她扳過身來。「為什麼?多少人希望得到我的愛,惟獨你不知珍惜!」 「因為你的愛是蠻橫的愛、佔有的愛、命令的愛、控制的愛、操縱的愛、暴力的愛、無理的愛,不是善良品質的愛。」說完,她深吸口氣,一瀉千里地說了一串心中的話,還真得有足夠的肺活量才行。 「佔有!暴力!你竟然這麼說我?我處處遷就你,就怕你不開心,捧你在手心,深怕你覺得委屈,連想親近你都不敢,這叫暴力?這叫佔有?」他猛然地搖她幾下後頹然地放下手。「我楊仲昕對女人不需要佔有、更不必暴力,只要我願意,多的是女人願意伺候我!」他一翻身下床,隨即大步走出,房內巨響的關門聲回蕩了許久。 憤怒地從家裡出來,楊仲昕有太多地方可以去了,以前的女友們都還等著他回心轉意,接到他的一通電話,個個都受寵若驚地盼著他,但是最後他的選擇卻是辦公室。 連他都開始輕視自己了,對一個人這麼掏心掏肺的,得到的只是一連串的否定,既是操縱又是控制外加暴力,真是這樣他可以去演布袋戲了。 他不高興地打開電腦跑一些程式,排解心中的鬱卒,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不往溫柔鄉去尋求慰藉,千嬌百媚的女友們的床隨便一張都比這裡的辦公椅舒服,多久沒女人了?娶個老婆擺在家裡供著已經夠可笑了,平日養著的那票女友卻也跟著擺一邊了,幹麼?修行嗎? 想到這裡他只能搖頭,什麼時候對她有了貞操觀念了?算起來自第一次把她從地板上抱回房睡開始,就著了魔似地盲目做個聖人了。被他這麼全心全意地愛著的女人,她是第一個,剛開始她不領情他也是知道的,那麼久以來她動情了他也很清楚,但她居然可以為了可笑的理由把感情擺一邊。什麼叫善良品質的愛?真不懂那女人的學問為什麼這麼麻煩,愛就愛了還有品質的區別,倒想要問問她是不是也有邪惡品質的愛呢?他的愛不是善良品質難道就邪惡? 從星期一到四,楊仲昕經常拿起電話又放下,家也不想回了,總是在辦公室窩著,沒有紀芸宣在的房子待了只有更令人生氣,乾脆拿些公務沒日沒夜地做著。 讓人意外的是星期四,他半夜從辦公室回家,一進門就看見紀芸宣在沙發椅上坐著,身上裹著棉被,膝上擺著書,撐著眼皮在打瞌睡。 雖然心裡還是不舒服,可是見她疲憊的模樣又心疼起來了,暗氣自己沒志氣,但是還是俯身,拿開她的書抱起她。「要睡到床上去睡!」 她很想回答,但意識早已不稱頭地昏睡過去,她從昨夜就這麼坐著等他,一晚沒睡,一天沒吃,又撐了半夜。 洗完澡後,他穿著睡衣坐在床邊,看了一眼那熟睡的人兒,真有滿肚子的怨,她總是時間一到就不省人事地睡,一點都不知道他的難受也就罷了,為了她的感覺,他忍了那麼久,居然還說他給的是佔有的愛。 他離開自己房間反到她的房間去,和自己嘔了一肚子氣。「真是超級犯賤,娶個老婆擺在家裡,夜夜空虛寂寞得心甘情願,落得全然被否定,還心疼她。」 他把上衣脫了,隨手一丟,反正她也不在身邊,不必為了遷就她穿著上衣睡,就輕鬆地睡上一覺吧。 在胡裡胡塗間,覺得頰邊一股異樣的燥熱,紀芸宣翻個身,掉到床下去了,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是在自己房間,又想了一下,有點印象楊仲昕回來了,然後看見他睡在上頭她的位子上。 「爛人!連睡覺的位子都要搶!」她不高興地坐起身埋怨著。 「到底誰搶誰的呀!是你自己一夜沒我在身邊就不習慣的。」他坐起身來又氣又惱又得意地說著。 「你!」她瞪視了他一眼,見他光著上身,立刻紅著臉低下頭看著地板。 「你自己摸摸良心,結婚到現在幾個月了,看見丈夫的胸膛羞成這樣,我的愛蠻橫霸道、無理佔有嗎?」他不平地傾著身問她。 「穿上啦!沒事脫衣服做什麼?」她皺著眉不甚開心地說著。 「誰像你睡個覺也包得密不通風,我自己睡不能自在一點嗎?」說到這點他更加不平。「還說我霸道,是誰大熱天也不許人在屋子裡面光著上身的。」他平時是不計較的,但現下可是百般的不是滋味。 「你不想想我的鄰居很多都是學校老師,讓人家看見你衣衫不整的,會傳出什麼話?」紀芸宣不高興地說。 「結婚後你還不是一樣不肯!」就不相信她什麼事都理由充足。 「你到底穿不穿?不穿就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她仍沒睡飽,只想繼續睡。 微眯著眼他想:這女人看起來火氣滿大的,沒睡好還是心虛呢? 「找不到衣服在哪裡!」楊仲昕象徵性地在床上找了一下。 她無可奈何地在周遭看了一下,在角落拿起他的上衣,抖了幾下交給他。 「幫我穿上!」他期待地看著她說。 她轉身就往外走出去。 「是你不適應,而我願意配合,你卻不能配合,現在誰不講理?」他連忙地提醒她。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紀芸宣轉過身來,他隨時可以不講理,而她不能,不然就和他一樣了,當初想用自己的行為方式和原則對待他,讓他知道她要的是什麼樣的相處方式,結果呢?「你怎麼待人,人就怎麼待你」這句話對他是行不通的! 她走回來,當真替他穿上了。 「你愛我對不對?」看著她紅透的臉,楊仲昕性感的嘴角帶著無比的幸福。 她不想回答,只是在他身邊睡下。 在台中的三天發現自己不自主地掛念他的心情好不好,等著他的電話,她就知道自己陷落了,她是非分明、就事論事的客觀態度,讓她不會因為不喜歡他的缺點,就看不見他的優點,他除了霸道成性,對女人的態度有所偏差外,是個可愛的人。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輕聲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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