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淮黎 > 霸王老公 | 上頁 下頁
三十八


  「我是楊仲昕!謝謝你們招待我的宣,進來坐坐。」一見游惠心,他的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改變,和氣親切得不得了。

  「百聞不如一見,楊先生好帥哦!」游惠心看著他由衷地贊道。

  咳!咳!黎言乾咳了兩聲。

  「言哥!你不覺得楊先生和你是同類的嗎?你不覺得自己帥嗎?我覺得你們好帥耶!」游惠心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看著老公認真地說。

  「雖然是事實也不用當著別人面前誇嘛!」黎言寵溺地攬著愛妻,什麼妒意都拋得一乾二淨。

  「楊先生,我好喜歡小芸,有空你可要帶小芸多來農場玩哦!」游惠心也是一看就判定楊仲昕和她家的那個是同一品種的,要邀小芸就得先邀他。

  「當然!以後我都會陪她一起過去的,進來坐嘛!」他直覺地喜歡這對夫婦。

  「我們要去取景,改天有空再打擾,再見。」黎言客氣地說著,游惠心則是依在他懷中甜甜地笑著。

  「拜拜!」游惠心就在黎言環護的懷中,向紀芸宣他們招招手。

  目送貨車離開後,就該秋後算賬了。

  見她伸手要拿花他更是不高興。「我送的你不屑,別人送的就珍貴?不准接別的男人手上的花!」他不給她。

  神經病!看他穿得一身白怕花的汁液沾上,弄髒衣服,才要接過來的,哪知他卻發起瘋來。

  不過看在他沒看見紙條就沖去農場攪和;讓曾嫂回來告知她要多待一會,他也接受的份上,可以不計較他的胡鬧。

  「聽到了沒有?」雖然對黎言一見投緣,但終究仍是別的男人,想到先前的一刻還是不舒服。

  「知道了,下次你就別怪我把花店送來的花退回去。」什麼心態啊!多幾個這種人,花店都不能用男性送貨員了。

  「放心!我送花都會指定女性送貨員送去的。」他有恃無恐地說。

  深吸一口氣,紀芸宣不再多說,只是沉默地走回昕芸樓,對他獨佔欲強到連送花的外務性別都特別交代的地步,有著強烈的反感,原先什麼好心情都被弄壞了。

  吃過午飯,紀芸宣上樓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一下午都沒走出書房,楊仲昕探了幾次她連頭都沒抬起來過。

  晚上吃飯時間,她也是沉默的,吃過飯又是把自己關在書房中,沒來由得情緒非常低落。

  不知自己為何會把生活弄成這樣,成天都像金絲雀被關著似的,這個不准、那個不許,除了在書房,每去個地方都必須在他的陪同下。

  以前那個自由自在完全自主的紀芸宣呢?怎麼不見了?想著想著就悲從中來,她伏在書桌前無聲地哭著,此刻好想家,可是她不能讓家裡知道她不快樂,不能讓家裡擔心她。

  突然她被從書桌上拉起來,緊緊地被擁抱著。

  「不要一個人關起門來難過,你有人可以依靠,有人可以傾訴,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你要什麼都有,為什麼總是拒絕!」楊仲昕沉鬱的聲音由頭頂傳來。

  她更難過了,難道連一個人自憐的空間都沒有?

  「我有什麼?除了操縱和支配,你給了我什麼?出去!我不想在書房還要受干擾!」她推開他。

  「我幾時打擾過你看書,你現在沒在看書不是嗎?我們出去談。」他要求道。

  「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她別過臉不覺得和他有什麼好談的。

  「我陪你去散散心。」他環著她的肩,不想讓她一個人繼續想不開。

  「出去!」紀芸宣拿開他的手,不悅地吼著。

  楊仲昕硬是攔腰抱起,把她抱出書房,這舉動更加劇她的情緒波動,哭得更是傷心,哭到不可自抑地休克了。

  將她放到床上救醒後,他心疼地撫著她的臉。「對不起,因為你哭亂了我的心,才會過了你的極限。」

  她別過臉去,能說什麼?他一直知道可以和她吵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必須講理,什麼時候可以予取予求,完全摸得清清楚楚,當他快把她惹怒的時候,立刻講起道理來,她也就不和他計較了,因為她有就事論事的行事原則,而他不講原則總在她的原則中游走,所以她才被這麼制得死死的。

  「宣!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氣?今天我甚至沒怪你把我一個人丟著就出去不是嗎?我忍著不去農場找你、忍著不向你抱怨、忍著你把我關在書房外、忍著你冷落我一整天,看見你哭我才忍不下去的,我不捨得你哭啊!我不要你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難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霸道,我不是一直在改嗎?」他抓著她的手臂說。

  她甩了一下手臂仍是不看他。

  楊仲昕繞到床的另一邊。「我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嗎?判一個人罪總得讓人明白犯了什麼法吧!」那漂亮的眼睛始終深情又無辜地看著她。

  「你太聰明,你用你的聰明牽制我,時時鍛煉我的極限,但是你沒估算到累積了一段時間的張力,會疲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居然這時候還和他講道理。

  她的問題就是太理性,都被氣得死去活來了,還替他分析起失敗的原因。

  「哦!知道了,下次我會算進去的。」他笑著輕握著她的手。「相識那麼久以來,其實你心裡有一點喜歡我對不對?」雖然知道不只一點,但這會只敢說一點。

  紀芸宣翻過身去,不肯回答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不然你會直接否認。」他躺到她身邊,將手放到她的腰間。

  「我從沒掩飾過對你的感覺,我說了千萬個喜歡你愛你,你從沒當回事,可是我還是一遍一遍地說,你知道為什麼嗎?」楊仲昕把她抱在懷中繼續說:「因為你喜歡真,而我真的愛你,所以我相信說久了,總會溶進你心裡的,就算這一輩子你聽不進去,下輩子我還是會一遍遍地說的,百年千年直到你懂。」

  聽完這些話,她背著身,心有所感地問:「你知道年輕的漠猴怎麼得到它的妻妾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像你認同祖先是猴子!」但至少知道漠猴是影射他,所以也不著痕跡地拉她做伴。

  「首先它可能從母猴手中搶來剛斷奶的小母猴,從此開始帶著小妻子一起生活。」紀芸宣平靜地說著。

  不待她說下去,他委屈地抗議:「我沒有從你剛斷奶就把你搶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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