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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狠狠瞪他一眼。這個不要命的傢伙,搞不清楚狀況,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嘲笑他!

  為了保住小命,林育民瞬間換上正經八百的臉色,免得被人亂刀砍死。

  「去召集所有兄弟集合,一有正確地點馬上出發,」

  「是!」領命即刻前去召集兄弟們。

  趙豐邦沮喪地跌坐沙發上,雙手掩面,自責不已。

  都怪他太大意了,以為校園內就沒有危險,也為了避免干擾她上課的情緒,只叫小江和小王守在校門口,結果給了阿狗機會將她綁了去。都是他的錯,害她捲進江湖恩怨,讓她有性命之憂。如果他能在完全脫離黑道之後才追求她,向她表白心意,也就可以免去這場災難。都是他太沉不住氣,才會使她遭此劫難。

  他在心中起誓,只要她能平安歸來,他一定立刻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脫離黑道,永遠不再涉足其中。他要給她一個安全無慮的生活,幸福快樂地過一生。

  東方的天空方露白,天色還有些灰濛濛的。熬了一夜,總算查到阿狗的老家在何方。兄弟們整裝出發,準備全力營救常麗圓。

  清晨時分,五輛轎車飛馳在公路上,原本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們只用半小時就到達。

  大夥來到阿狗老家的所在地。

  「派兩個兄弟到阿狗老家看看。」

  半個小時後,兄弟回報他老家沒有阿狗的影子。

  「那一定是躲在山上,」趙豐邦望向身後不知名的小山。

  「大家分頭徒步上山,仔細搜查,不要漏了任何地方。有任何發現以手機聯絡,千萬小心,別打草驚蛇教他們跑了。」林育民對兄弟們詳細交代後,才叫他們上山搜查。

  趙豐邦也領了五名兄弟一起上山。

  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仔細地搜尋了約一個小時後,在一片果樹俊看見一間工寮,門前狹小的空地上停放著一輛車。

  「是阿狗的車。」有兄弟認出車子,車主就是阿狗。

  隱身果樹林中,細細觀查四周。屋外沒有人,那麼人都在屋內嘍。仔細聽了會兒,屋內沒有半點聲響,會是離開了嗎?

  看看天色,此刻天已大亮,太陽也露出臉來,打散山腰間的薄霧,手錶指針在六點三十分上。時間還早,也許他們並未離開,只是尚未清醒。

  趙豐邦正欲趨前一采究竟,身旁兄弟怕他一人行動有危險,勸道:「幫主還是等育民哥來,商議後再行動。」

  既知常麗圓有可能在此屋內,他哪能再多片刻,舉手制止兄弟再勸說。

  「你們只要幫我斷後即可。」

  他怕對方還有人馬會上山,到時腹背受敵。如果只有他一人倒輕鬆,現在又要顧全常麗圓就有些困難,他得未雨綢繆,好無後顧之憂。

  俏悄地繞屋子一周,確定這屋子只有一個出口。他來到屋子的右側,靠在屋子外牆再次聆聽,屋內依然靜悄悄,難道屋內沒人,已然離去?趙豐邦心中暗暗喊糟,要是人走了,再要查尋他們的下落得費一番工夫,那時救出人的機會又會少了許多。

  方才注意到工寮的左邊有一扇小窗,先從窗子窺視,若是屋內真的沒人,就得速召回兄弟們再追查。他繞過門前,來到左邊的窗戶下,緩慢抬頭瞧向屋內。

  因為只有一扇小窗,屋內光線稍嫌昏暗,不過還是可以看到屋內有人。趙豐邦籲了口氣,還好人沒離開。

  他眯起眼看仔細。有兩個男的趴在桌上,似乎是睡著了,有一個女的在屋子的一角打瞌睡。

  他再眯細眼仔細瞧,是常麗圓沒錯,可這一看令他火冒三丈,他們竟然捆綁了她的手腳,竟如此虐待她。

  心中雖怒氣沸騰,卻也不敢貿然行事,他來到門前,輕輕地將門推開一條細縫,頓了下,見沒有任何動靜,才再次推門,直至能容一人穿過才停手,輕巧閃身進人,快速走至常麗圓身邊蹲下,怕她出聲驚醒兩人,一手捂住她的口,一手按住她的肩,在耳邊輕聲低語:「別叫,是我。」

  那個叫阿益的男人真能熬,一整夜不睡覺,害她苦等不到機會再打電話給趙豐邦,就這樣跟著耗了一夜,直到天微亮他才睡著,她也體力不支地放棄與睡魔對抗,打起盹來。

  就在她昏昏沉沉,欲睡著之際,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她驚醒過來本能的要尖叫,熟悉的嗓音已傳人她耳裡。

  是趙豐邦!抬起驚喜的眼眸望向他,喜極而泣,眼眶盈滿淚光。

  「別怕!我來救你了。」心疼又愛憐地在她額上印下柔情的吻,掏出隨身攜帶的瑞士刀,替她割開繩索。

  站穩身子一抬眸,正好看見阿狗不知何時已來到趙豐邦身後,舉起手中閃閃發亮的匕首,欲從背後刺向他。

  來不及出聲警告了!她舉起手擋下那一刀,立即在她手臂上留下一個長口子,鮮血汩汩從傷口流出,漸漸傳來的刺痛感令她眉頭深鎖,皺緊一張粉臉。

  瞥見身俊人影,趙豐邦瞬間回身擋在常麗圓身前,但仍慢了一步,刀已劃傷了她,這一刀比劃在他身上還教他疼痛十倍,震怒地將手中的瑞士刀往前一送,正好插進阿狗的肚子,再用力把他踹飛出去,阿狗癱軟在地上,再也無力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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