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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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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火山又快爆發,她馬上加強可憐的級數。「當然想啊!能讓眾人擁戴的國王享用我做的餐點,這是多麼榮幸啊!可是……」她順水推舟。「是你自己說,我煮的東西狗都不吃,所以我哪敢用這些上不了枱面的食物冒犯天威?」 被這麼一提醒,屈衍罩一時語塞,他還真說過這些話。 瞧他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裘暖綻開微笑,回到自己的白米飯前坐下。 「為了怕飯菜冷了,所以我先開動嘍,不好意思,你想吃什麼,樓下有YS便利商店,應有盡有喔!」 才想開動,巨掌突然拍在她和白米飯之間的桌面,不滿之氣隱隱從男人額角的青筋泛出。 裘暖只是睜大明眸,有些委屈的看著他,傳遞兩人都心知肚明的訊息。 你煮的東西,狗都不吃! 一咬牙,屈衍軍惡霸的端走她的白米飯,別人可能是氣飽,但他是氣餓了,一屁股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夾起一塊三杯雞肉就狂掃起桌上的美食。 「等一下!那是人家的晚餐啦!你你你不能吃完……啊!我的泰式檸檬魚快沒了……你吃慢一點啦!」 一眨眼菜已經少了一大半,裘暖急急忙忙去廚房為自己添了另一碗飯,準備加入戰場,結果一回來,人家老大已經蹺著二郎腿,正在喝最後一碗湯。 「你怎麼可以把人家的菜都吃完?」她哭喪著臉。「你不是說我煮的東西狗都不吃?」 「狗都不吃,」他泰然自若的盯著她。「我不是狗,所以我吃。」 聽聽這什麼話!要不是鬱悶極了,裘暖真的會噴笑出來。 「可是人家肚子餓怎麼辦?」她嬌哼一聲,生悶氣。 「這是給你的懲罰。其一,是懲罰你私藏廚藝,讓我吃了這麼久的外食;其二嘛……」他突然拉下臉。「女人,你報紙看了嗎?」 「看了啦!」她還在生氣。 「你沒有任何事要問我?」 「……你能不能把我的食物還給我?」 屈衍軍忽然覺得找了這樣的女朋友,真是他人生最殘酷的試煉,或許他脾氣真的在潛移默化的磨練中變好了,所以到現在還沒宰了她。 「給你一個提示,呂馨馨。」他忍住氣。 「喔,我想起來了,你的緋聞嘛!」她還是依依不捨的盯著杯盤狼籍的桌面。 「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吃點小醋、使點小性子都好,讓他知道她是在乎他的。 「我能有什麼反應?」她扁扁嘴。「反正那都是假的嘛,難道你要我砸電視、翻桌,還是燒了你的別墅?」 他頓時無言,她說的還真對極了!一般說來,有個這麼明理、不無理取鬧的女朋友不是很好嗎?可是為什麼,他卻覺得若有所失? 一直以來,她都是被動和他相處,不僅愛語沒說過一句,偶爾對他殷勤一些,往往也只是想平撫他的怒氣,沒什麼示愛的成份在裡面,甚王若今天他不半途殺回別墅,連一頓她親手做的晚餐都撈不到。 裘暖看他陷入沉默,臉上出現的猶疑令她心裡有些不舍,於是她主動靠過去,攬住他一隻手臂,螓首靠在寬肩上。 「軍,生氣是很費體力的一件事,如果我明明知道報導是假的,為什麼要生氣呢?」她軟軟的聲音和罕見的撒嬌,稍微緩和了屈衍軍胸口的不平。「你為什麼不想,這是因為我信任你才不生氣啊。」 將她揣進懷裡,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秀麗的臉蛋,這回他看見的是滿臉的真誠,仿彿,只是仿彿,還從她水蒙的眸子深處,看到對他一絲絲的情意。 緊抿的唇微微上揚,悶在肚子兩天的鳥氣就這麼煙消雲散,他摸了摸她的發,在那張令人又愛又恨的小嘴上親了親,才從椅子上拿起一盤留給她的菜。 「吃吧。」他每樣菜色都替她留了一些,藏起來只是為了懲罰她,怎麼可能真的會讓她餓肚子呢? 早晨的陽光緩緩籠罩在床上酣睡的男人身上,屈衍軍皺了皺眉,想翻個身躲開陽光的侵襲,卻感覺到自己的腰被某種東西鉗制著,動彈不得。 他不悅的睜開眼,赫然發現自己的腰上跨坐著一個女人,一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塗得他滿臉白霜。另一手還拿著兇器。 「你在做什麼?」他沒好氣的問。這小睡豬難得早起一次,就要騷擾別人不得好眠嗎? 「我要替你刮鬍子。」裘暖拿著全新的拋棄式刮胡刀微笑,「我從不知道原來男人只要一個晚上就能長出鬍子呢!國王,就讓臣妾為你服務吧。」 「服務?這明明是懲罰!」眯起眼直瞪著那搖來晃去的刀片。 「懲罰?我怎麼敢呢?就算你昨天偷偷摸上我的床,把我當玩偶抱了一整晚,我也不敢懲罰國王啊!」她皺皺可愛的鼻頭,在他下巴抹上更多刮胡膏,刀口還示威性地揮舞兩下。明明昨天叫他回去,沒想到他賴著不走,還夜襲她的香閨,害她起床時差點沒嚇死。 屈衍軍只要一開口,就會吃到涼氣逼人的刮胡膏,他索性閉上嘴,用那雙侵略性極強的雙眼表達他的不滿。 「我要刮了,你別動喔!」首席執刀手第一次進行任務,刮胡刀順著他臉龐的性格線條一刀一刀的刮下,保命重要的屈衍軍只能僵在當場,任憑宰割。 「放輕鬆點嘛!你的保險受益人還沒改成我,我不會失手的啦!」她笑嘻嘻的,看著他的臉一點一滴恢復英俊瀟灑。 其實,她細嫩的小手和輕柔的力道在他臉上摸來劃去,還算舒服。屈衍軍乾脆閉上眼,享受她「國王級」的服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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