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小婢養爺 | 上頁 下頁 |
四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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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人,你耍我來看的好戲,竟是這一出,果然是樁大陰謀,何知府,你怎麼說?」崇大人冷笑道,後頭的人早把何知府硬從府衙中帶來了,也一起看了這場好戲。 何知府嚇得跪地直磕頭。「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原來,顧行朗前陣子故意激怒朱氏與顧行朝,更加大了打擊顧家布莊的行動,果然逼得朱氏動了殺念,又想像以前除去陸展文、碧花等人一樣,暗中除去顧行朗。 在這期間,顧元鵬找到了陸展文,解開了顧行朗身世之謎。當時朱氏承諾把皇宮雲綢的生意讓給陸家,只要他願意出來指證劉氏,認顧行朗是他的兒子。因為陸展文當時與顧元鵬交惡,心想這能搞得顧家大亂,而顧家若讓顧行朝和朱氏兩個沒生意腦袋的自私鬼奪權,對他陸家也是大有好處,於是答應了朱氏。想不到事後朱氏欲滅口,竟找殺手來殺他,還在陸家布莊的倉庫放火,這一切還都有官兵掩護,逼得他不得不裝死離開京城。 因為朱氏有何知府撐腰,京城外也有一堆朱氏的人及官兵在搜查陸展文,顧陸兩人躲得辛苦,才終於暗地潛回京中,只為討一個公道。 最後,朱氏向顧行朗發出了白帖,顧行朗假意奔喪,事實上安排了一群人在屋外等著裝神弄鬼,先用迷藥迷倒了朱氏請來的打手,再叫父親與陸展文扮鬼嚇朱氏,逼她說出實話;而顧天雲即使三餐不繼都不曾拉下面子去拜託昔日當官時的朋友,這次為了兒孫及家業,卻是親自請來了刑部的崇大人,這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讓朱氏等人罪證確鑿,無話可說。 朱氏與顧行朝見這場面,嚇到人都癱了,腦袋一片空白。他們知道一切都完了,不僅這陣子的努力付諸流水,可能自己也要賠上一條命啊…… 「我不要死!我不想死!」顧行朝突然放聲痛哭,跪爬過去抱住父親的大腿。 「都是娘教我的,我不想死啊爹,你不要讓人把我抓走……」 顧行朝雖然心性卑劣,畢竟也是顧元鵬的親生兒子,但他犯了這麼大的錯,又有刑部的大人親耳聽到,他即使有心原諒,也說不出口。 「行朝從小被朱氏教導,心態扭曲,而且朱氏是他母親,或許母命難違,何況那些殺人的命令,並不是他下的。」顧天雲知道兒子的忌憚,先是為難地看著默不吭聲的顧行朗一眼,才對著崇大人道:「崇大人,可否留他一命?」 崇大人點了點頭。「本官自然尊重顧大人的意思。」 一干官兵將朱氏等人抓起,她因為先前被嚇得慌,心知大勢已去,之後又被自己的兒子出賣,就全然崩潰,毫不抵抗的就被帶走了,而顧行朝也是面如死灰, 甚至連陸展文也不得不一起被捕,畢竟是他做偽證,才導致顧家險些家破人亡。他這才願意隨顧元鵬回京,就是要告發朱氏替自己討個公道,即使他罪不至死,該受的刑罰仍是躲不掉。 一干人等離開之後,顧天雲及顧元鵬兩老指揮著家丁拆靈堂,顧行朗則是歎息著看著這一切,他努力了這麼久,終於揭發朱氏的陰謀,但心中卻無喜悅,甚至有著微微的失落。 「少爺,顧行朝沒死,你不生氣嗎?」穆探花倒是很不服氣。 「他只要受到該有的制裁就好,畢竟……他也是我弟弟。」顧行朗歎道。 「少爺你接下來要搬回顧府了……」她忍不住問道:「那我呢?」 「當然是跟我一起回來。」他毫不猶豫地答道。 「以什麼身分?」穆探花這算是逼他表態了,難道要她個姑娘家說的那麼明白嗎? 「當然是婢女啊!」顧行朗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蔔「我說過你是我的人,我到哪裡,你就要到哪裡。」 「婢女……」她頓時火了,她為他做牛做馬,只差沒獻身給他了,還幫他揭發了家族陰謀,最後得到的居然只是當他的婢女?! 連顧天雲與顧元鵬都暗示她,她未來必是顧家少奶奶了,還多次問他成親的事,就這個木頭明明愛她卻又一直不開竅,難道要她向他求婚嗎? 只怕他到時又來一句「你是本少爺的人,成親幹麼」,那才真是氣死人! 「婢你的頭!」她氣得狠狠踩了他一腳。「我幫了你這麼久,債也該還清了,你手上更沒有我的賣身契,我才不跟你回去!」 「小木炭,你不跟我回顧家,要去哪裡?」顧行朗好整以暇地問,在他心中,她跟定他了,也沒有別地方可以去。 穆探花怒瞪著他。「你管不著!」 一切終於雨過天青了。 心狠手辣的朱氏毫無疑問的等候秋決,顧行朝則是發配邊疆終生勞役,其餘陸展文、何知府等人各有罪行,顧家人也重新搬回京城大宅之中,在顧家布莊與穆家布莊正式合併之後,顧行朗也終於由暗處出現,不再是依託在穆探花的名字下被養活的大少爺,重新奪回了顧家布莊負責人的地位。 由於新的顧家布莊顯露出的崢嶸強勢,京城的百姓們這才知道,原來顧行朗才是整件事運籌帷幄的幕後推手,穆探花只是借他一個名字,全心全力輔佐他,免得他鋒芒太露被仇家幹掉,所以真正厲害的,可是這個大家曾經以為是紈褲的傢伙。 而穆探花雖然只出個名字,不過她的忠心與勇氣,也成為京城傳聞中的趣談之一,許多人都對她推祟有加,甚至拿自家的奴僕與她比較,把她塑造成了個福星似的人物,把顧行朗的成功,也歸功一份給她。 在顧家正式回歸後,穆探花也脫了奴籍,成為顧家布莊的首席設計師——當然,這個名號是她自己取的,不過她也得以有了與顧行朗平起平坐的身分,而且顧行朗還要對她尊重有加。 所以,她不必像以前一樣天天對顧行朗跟前跟後,早晚服侍,甚至人各一方,顧行朗也管不了她。 在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十天之後,顧行朗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了。 「那沒良心的小木炭,居然這麼久不見人了?」 沒見到穆探花的前幾天,他還能忍受,但整整十天不見,他連作夢都夢到她的聲音和那嬌俏的身影,末了他終於忍不住了,派了一名家丁前往穆家把她找來。 想不到,家丁卻帶來穆探花在忙沒空的消息,叫他要就自己去穆家找人。 顧行朗見她拿喬,架子硬是比她更大,又再憋了十天不理她,最後終於爆發。 「該死的小木炭,竟敢忽視本少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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