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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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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你臉還要你閉嘴不准說,計劃這一切的人或許得意洋洋,覺得自己踩了淩庭卿一腳,不過要是真能這麼忍氣吞聲,淩庭卿也坐不到威盛王的位置了。 事發後第三天一早,終於到了淩庭卿收假上朝的當日,但這天他上朝動靜可大了,除了他的坐騎,身後還跟著五輛大車,轆轆地往皇宮前行,其中還有一座轎子,看淩庭卿保護的程度,不知裡頭坐的是誰。 到了皇宮,轎可以進,但馬不行,因此淩庭卿換成步行,大轎仍跟著,五輛大車也換成人力移動,來到了百官等候上朝之處,眾人都看到這惹眼的車隊和轎子,但淩庭卿冰冷的表情令人退避三舍,沒有人敢上來和他搭一句話。 殊不知轎裡的人正緊張兮兮地,頻頻問著外頭的淩庭卿道,「王爺,這樣真的行嗎?」 「行。」淩庭卿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天知道他在外人面前寡言習慣了,只要有人看著,自動變成省話一哥。 「可是蘇蓮怕自己在廟堂之上會緊張,到時候說不出話怎麼辦,我現在就有點喘不過氣了……」 淩庭卿雙目一凝,突然停步,當眾大臣遠遠偷覷著他時,他突然轉過身,將頭伸進了轎裡。 「啊!王爺!這是宮裡,你怎麼可以……」轎裡的蘇蓮滿腹的話突然被一記親吻給封住。 做事一向不羈的淩庭卿根本不在乎這裡是哪裡,他只知道他的女人緊張了,害怕了,而他要做的,就是用這種方法給她勇氣,讓她知道無論如何,還有他這個無法無天的人在後頭頂著。 隔著簾子,轎內轎外卻是兩種風光,尤其四周站滿了人,這更令這個意料之外的吻增加了許多刺激性及想像空間,而當淩庭卿意猶未盡的由轎內抬起頭時,蘇蓮果然沒再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裡頭的她,早已被吻得昏頭不知東西,只不過緊張的心跳轉變成了激情的心跳,但至少他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只要想到接下來她即將要面對的事情,腦海裡浮現的絕對是他那曖昧又挑逗的吻,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第七章 早朝的鐘聲響了,百官魚貫入內,直到眾人站定,皇帝坐上了龍椅,朝議才正式開始。 原本今日的朝議,是要討論由南疆石原城迎回皇上後,太師陰厲建議應至太廟祭天,敬謝王朝列祖列宗的保佑,同時祈求國泰民安,永世昌隆。然而最大的變數,淩庭卿出現了,因此所有人的焦點全集中到了他身上。 「威盛王,你今日進宮為何大張旗鼓?」李敦業不滿他的驕傲,諷刺地道:「你雖立了大功,但該守之制,仍是要守,須知早朝神聖,不是可以顯擺的時候。」 「微臣明白。微臣因家中逢難,如今大張旗鼓,卻是請罪來了。」淩庭卿表情淡然,但該做的表面敷衍仍是會做。 畢竟,口中說請罪,事實上他可是來找碴的,而他大概是這王朝裡唯一敢在朝議上找碴的人。 「請罪?」李敦業冷笑,「朕怎麼不知你有何罪可請?」 淩庭卿帥氣地撩開衣擺,單膝下跪,語聲鏗鏘地道:「是,微臣因為立功,反遭致禍事,微臣以為或許是自己鋒芒太露,得罪了某些人,故懇求皇上收回此次南征的賞賜,明珠公主微臣亦不敢高攀,另外,微臣願辭去定南大將軍一職,請皇上允准。」 退回賞賜可以算是不識抬舉,拒絕賜婚更是削了皇帝面子,至於辭去定南大將軍,則是令王朝少了一個主心骨。淩庭卿很明白自己的重要性,只是李敦業或許被這次的戰勝沖昏頭了,一些佞臣們又直鼓吹這是皇上英明導致,讓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被擄在先,因此對於淩庭卿的話很是反感。 「你、你這是在威脅朕?」李敦業不由得更加忌憚他。此人的確功高震主,都敢直接在廟堂之上放肆。 「微臣不敢。只是很顯然這次微臣家中損失慘重,朝中卻沒有任何調查,連縣衙都沒來查看過,微臣即使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也只能徒呼奈何。」淩庭卿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目光卻是若有似無地掃過一旁臉色鐵青的李昀碩。 李均碩自然明白他的暗示,身子一動就要發難,卻被身旁的李敦業伸手一攔。 「你知道兇手?」李敦業沉著地道:「威盛王,說話可要憑證據。」 「微臣立刻獻上證據。」淩庭卿起身,拍了兩下手。 一頂軟轎隨即抬了進來,上頭臥著一個身著黃色衣裙的女子,當殿中百官看到此人時,皆是倒抽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直瞪著她。 因為女子從頭到腳都包紮著,有些地方甚至還滲出血跡,看起來傷重非常,能夠撐到進大殿,眾人都覺得是奇跡了。 「這便是你的證據?」不只李敦業納悶,大殿中的百官也是一頭霧水。 「是。」淩庭卿指了指那黃衣女子。「她便是蘇蓮,她能證實是誰下的手。」軟轎上的蘇蓮聽到他說的話,也虛弱地開口了。 「民女參見皇上,請皇上恕民女不便起身下拜。」 群臣這才知道這個傷得奇慘無比的女人,竟然就是巾幗英雄蘇蓮,紛紛低聲議論起來,雖然眾人皆有耳聞威盛王府遭刺客闖入一事,卻不知道竟有這麼嚴重。是朝廷刻意淡化了這件事,還是另有隱情呢? 李敦業見情況不太對,連忙清了清喉嚨,讓殿中安靜下來,才冷著臉道:「蘇蓮,說出你的經歷。」 「全都可以說嗎?」蘇蓮刻意反問。 「朕在這裡,你不必有所顧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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