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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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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敢說別人囉嗦呢。」梁洛超沒好氣地咕噥兩句,將一封信遞給他,之後向蘇蓮示意,轉眼便如鬼魅似地離去,看得她再一次目瞪口呆。 而她發呆的短短時間內,淩庭卿已將那封信看完,臉上浮現一股冷笑。「南疆鬼頭族又捲土重來了嗎?」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蘇蓮,「或許你進王府後,最大的考驗就要來了……」 蘇蓮還是一臉茫然,從她進王爺府後,所遇到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淩庭卿不在意地撇撇唇,突然將手上的信拿給她。 「你身為親隨的第一項工作,就是這個。」 「這是?」 「這是暗衛傳來給本王的秘信,以後你的工作就是燒這些信。」 這、這可是秘信啊!蘇蓮一整個欲哭無淚,難道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她想避開神秘的暗衛、想離這些機密越遠越好,想不到暗衛的首領直接來和她稱兄道弟、所有機密文件還和大白菜一樣讓她要多少隨便拿……她不由得哭喪著臉,對著淩庭卿開口。 「王爺,蘇蓮不夠資格掃大門,那能不能掃大門外的大街?那個要練到幾層啊……」 就大傻與二傻的認知,能夠親近淩庭卿的人,一定是他相當信任的人。 比如暗衛首領梁洛超,負責最危險機密的工作;比如他們兩兄弟,負責淩庭卿安全護衛;又比如蘇蓮…… 他們兩兄弟跟著淩庭卿也好幾年了,因為極端的忠心與老實到不行的個性,受到淩庭卿的青睞,從軍旅中將他們帶了出來,自此跟在他身邊。 而淩庭卿又暗中交代他們,要好好跟在蘇蓮身邊保護她。他們知道她真正的身分,也知道自家主子過去幾年只要一入宮,有機會就偷跑到冷宮看她,因此他們心裡早當她是未來主母了,對於接下保護她的任務,自然全力以赴。 通常,淩庭卿在書房裡辦公時,有時會需要蘇蓮待在裡面,而大傻與二傻只能在外面,而每隔一陣子,就會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拿著些文件,驚懼萬分地苦著臉在書房外焚燒。 「一定是我實力不夠,所以才會老是擔心有人來搶這些信。」蘇蓮是這麼想的。可是淩庭卿一直沒有履行要教她武功的承諾,她的眼光自然放到了大傻與二傻身上。 「大傻哥、二傻哥……你們能教我武功嗎?」 某日,蘇蓮可憐兮兮地,眨著水汪汪的雙眼對著他們問。 一直守在淩庭卿身邊,相處最多的也頂多是一群漢子的大傻與二傻,哪裡受得了這種柔情攻擊,更不用說請求的人還是未來的王妃,他們兩個想都不想,就點頭如搗蒜地答應了。 從此之後,只要淩庭卿不需要她服侍時,蘇蓮就會抽空在院子裡與大傻和二傻學些拳腳功夫。 時光飛逝,她進王爺府也過了兩個月了。 「大傻哥,為什麼我練了這麼久,連一棵樹都打不倒呢?」這一日,蘇蓮打完了一套拳,興致勃勃地試著對樹幹劈了一掌,但樹幹卻是紋風不動。 「呃……你找的樹太粗了吧。」大傻憨厚地笑了起來。 「會嗎?」蘇蓮很無奈地指著一棵櫻樹,「這樹幹比我的手臂還細啊!」 大傻與二傻不以為意地看了過去,隨即瞪著眼看著她指的那一棵樹。先不說那樹幹比她手臂還細,恐怕只比一枚錢幣粗不了多少,他兩兄弟不用出掌,單手就能把它折斷。 這未來主母練武的資質,真是慘到天地同悲啊! 「蘇蓮,會不會是你出招的動作錯了?」二傻不忍說破,決定換個說法。 「那我該怎麼做?」一聽有譜了,蘇蓮眼睛一亮。 「沉腰下馬,屏氣凝神,看准了樹幹最弱的那一點,擊出。」二傻示範了一遍。 「沉腰下馬,屏氣凝神,看准了……擊出……啊!」蘇蓮用力一擊,突然慘叫一聲,手立刻收了回來。 「怎麼了?!」大傻與二傻被她嚇了一跳。 「好像太大力了,我的手好痛……」蘇蓮美目浮起一層水光,卻赫然發現,自己的手突然被另一隻有力的大手輕柔的握住了,而她嬌小的身子有一半都倚在這個握住她手的男人身上。 她身子不由一僵,連忙站好,迅速地轉過頭,卻發現淩庭卿一臉鐵青,惡狠狠地瞪著大傻與二傻。 大傻與二傻立刻跪下。 見狀,她連忙解釋道:「王爺恕罪,是蘇蓮想學武功……」 「你們教了她幾十回,結果她連棵樹都劈不斷,還傷到自己?」淩庭卿的黑瞳中隱隱閃著火氣。 這兩個屬下不會不知道他有多珍惜蘇蓮,他平時忙於公事,又知她愛學武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雙傻兄弟教她,他們竟讓她傷到自己? 「屬下無能!」大傻與二傻連忙頭一磕,自承錯誤。 這顯然是無妄之災,蘇蓮在心裡暗罵自己沒用還牽累他人,急忙替他們說情。「王爺,是奴才的錯,在宮裡時,奴才就算練了功也打不贏欺負奴才的人;在府裡,奴才連棵小樹都劈不斷,一定是奴才太笨了……」 而淩庭卿只是靜靜地抬起她的小手,輕按著她發紅的指節直到小臂,確認她沒有傷到筋骨外皮,才戀戀不捨的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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