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奴役千歲爺 | 上頁 下頁


  在西南一隅,馬幫的勢力雙雄並立,其一是勢力不俗、擁有馬場及祖傳武功的墨家,另一個就是財大氣粗、在西南數省人脈廣大的成氏馬幫。

  這兩家幾乎是一時瑜亮,難分軒輊,只不過這幾年因為墨家馬幫的大鍋頭是個女人,所以氣勢似乎有些被打壓下去,但比起實力來,墨家馬幫可是一點都沒有輸。

  成氏馬幫的二鍋頭叫成必勝,他是大鍋頭的兒子,未來的繼承人,為了培養他,馬幫的事務幾乎都由他出面及決策。然而,儘管成氏與墨家不時交鋒,但成必勝卻對墨瀟這般味道獨特又獨立勇敢的女人相當垂涎,他玩過各色女子,就是沒有見識過墨瀟這種難得的氣質。

  他對墨瀟是誓在必得,對他而言,她這大齡女子能夠嫁給他,可是她天大的殊榮,而成氏馬幫若能藉此併吞墨家馬幫,不過是錦上添花,卻能讓成氏馬幫獨霸西南。

  最近兩家在爭搶的生意,就是百富莊了。百富莊富甲天下,做的是什貨生意,打從每個人起床時用的盆子鏡子,到睡覺時的枕頭及夜壺都有販賣。最近百富莊想把生意擴展到南方數省,此去開闢商道路途遙遠,艱困重重,但若能成功建立一條生意路線,那將是長遠的利潤,對馬幫來說也是占盡了先機,這可是一筆長期的超級大生意。

  墨瀟最近每天就是在忙這個,偏偏這日幫裡來的不速之客,讓她反感至極,卻又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接待客人。而墨風、墨雨也站在一旁,連原落雲也悄悄的站在旁觀的馬幫弟兄之列,看著這個奇怪的客人。

  來人,便是囂張跋扈的成氏馬幫二鍋頭,成必勝。

  成必勝有個大肚腩,胖墩墩的臉上,眼睛都被擠成了兩條縫,鼻子圓圓的,嘴巴大得出奇,形成了一副令人不敢恭維的尊容。不過他老兄倒是自認為長得挺俊的,穿著一襲質料上等的士人服,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恰好在這熱天氣裡,替自己掮個不停。

  「唉呀!墨大鍋頭,這麼久不見,你依然美麗動人,容光煥發,足見墨家馬幫的生意應該蒸蒸日上吧。」成必勝一見到墨瀟,先是雙眼一亮,接著就開始鬼扯。

  墨瀟偷偷翻了個大白眼,天知道墨家馬幫被成氏馬幫搶去了不少生意,最近正焦頭爛額呢!「成必勝,你不用廢話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明你的來意吧。」她懶得聽他講廢話,開口便直指重心。

  「墨大鍋頭就是乾脆,那我就直說了。」他拍了兩下手,後頭的下人立刻端來一個用布蓋住的託盤,他笑著把布拉開,裡頭赫然是一尊琉璃玉佛。

  這尊琉璃玉佛十分澄透,散發出七彩的光芒,引人入勝,墨瀟驚訝著這尊玉佛的珍貴,卻不願先開口落了下風,沉默的等著看他到底要搞什麼花樣。

  「這尊玉佛的價值就不用說了,買下你們墨家的馬場說不定都夠了。今天,我就要用這尊玉佛,來向墨大鍋頭提親。」成必勝得意地笑道:「只要你嫁給我,成氏與墨家便是一家,等於從此以後西南所有生意都是我們的。否則你一個女人這麼辛苦的撐著墨家馬幫,也不知哪一天就被人併吞了或是消滅了,豈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他來此的目的,除了提親之外,最重要的還是炫富。如果提親不成,至少也要讓墨瀟知道,成氏的財力經過這幾年的巧取豪奪,恐怕不是現在的墨家可以比擬的,有了這樣的底氣,成氏自然更有自信搶到百富莊的生意!

  墨瀟沉著地應道:「很抱歉,我對成親沒有興趣,尤其對和你成親更是興趣缺缺。我墨家馬幫發展的勢頭正旺,不怕別人併吞或侵略,若有不識相的人想試試看,我不介意稍微展露一下墨家馬幫的手段。」她這番話說得毫不讓步,等於從成必勝的臉正面打回去。

  但成必勝不但沒生氣,還臉上掛著笑,並默默抽出了一把刀。

  見狀,墨家馬幫在場所有人全都警戒起來,兩個武功較高的還護到了墨瀟面前。

  墨瀟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道:「不必這麼緊張,成二鍋頭只是展示他的刀,還傷不了誰。」

  她敢這麼說,自然有著十足的自信,就像成必勝敢只帶著兩個人就站在他們墨家馬幫大堂一樣。她與成必勝明面上都不能傷在對方手裡,否則接下來就是兩個馬幫的火拚,最後只會導致同歸於盡,沒有人會拿祖宗的基業這麼衝動行事的。

  成必勝見她有膽識,點了點頭,才續道:「我成氏馬幫最近採購了一批新武器,最近每個弟兄都換上了這種武器,戰力提升不少,我特地帶來給墨大鍋頭瞧瞧,你們墨家用的還是那些破刀爛劍,只怕在武力上已然比不上我成氏了。」說完,他不客氣地朝著一個墨家馬幫弟兄揮刀。

  那弟兄原本就在警戒之中,這一下他本能的持刀格擋,想不到鏗鏘一聲才一照面,他的刀居然被應聲砍斷。

  這是什麼樣的刀,竟有這樣的鋒利及硬度?墨瀟一直淡定的臉色微變。成氏沒有自己的馬場,也不像墨家有祖傳的武功,但他們勝在財力雄厚,如今若是換上了這樣的刀刃,雙方之間武力的差距就會縮小,在兩幫的鬥爭之中,說不定成氏馬幫真會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唉,我也很不樂見墨家馬幫如此被輾壓,所以墨大鍋頭,你嫁給我是最好的方法,說不定還能保住墨家祖宗的基業啊!」

  墨家馬幫每個人都恨得牙癢癢的,這成必勝真是囂張過頭了,不過他拿的那把刀確實有不小的恫嚇力,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場之中,只有原落雲若有所思地盯著成必勝手上的刀,苦思半晌後,他突然眼睛一亮,出聲道:「成二鍋頭的刀真有那麼銳利?該不會是你用了什麼巧勁吧,是否能借給我看看?」

  聽到這道清朗的聲音,成必勝皺起眉望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一個外表俊逸、氣質不凡的男子。此人雖然身著墨家馬幫的統一服飾,但質樸中不減那身出塵之氣,令外表醜陋不堪的成必勝又妒又恨。

  「就憑你這小白臉也敢質疑我?」成必勝冷哼一聲,故意下原落雲的面子。

  「我們說話,有你這小子插口的餘地?」

  其實那把刀的銳利有目共睹,原落雲的質疑確實有些強辭奪理,不過令人想不到的是,一向律下甚嚴的墨瀟,居然在這此時開口了——

  「難道你成二鍋頭迢迢而來,還怕我們搶你區區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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