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太子,你穿幫了 | 上頁 下頁
三十七


  「你怕什麼?雖然你視我為情敵,但我是個大夫,操守還是有的,難道還會害了你?你還不值得我拋棄自己的名聲。」穀凝香終於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以前只有人家嚇她的分,哪裡有她嚇人的分?「你這種情況再持續下去,除了會皮膚乾燥枯黃,頭髮掉落,更重要的是可能會造成不孕。」

  看到師青青臉都嚇白了,穀凝香在心中冷冷笑了起來,她可沒騙人,頂多說得嚴重些罷了。

  這個坑殺肥羊賺錢的法子,到目前為止她只拿來嚇過人,真是虧了呢!

  想想,這法子也是陸樽教她的,只是似乎沒機會讓他把更完美的法子教給她了,所以她也只能照著一開始的劇本演下去了……

  「所以你也需要排毒怯邪呢!待我開一帖藥,你願意吃就吃,不願意吃,哼哼哼……」

  「每回本宮到客宮赴宴,之後都是平南王倒黴,這次設宴的是平南王,就不知道倒黴的是誰了啊……」

  第一次八皇子邀宴,平南王便倒了楣,被陸樽整得七葷八素,還背上一個龍陽之癖的名聲,第二次師效平邀宴,倒黴的還是平南王,因為牽扯到巫醫血祭一案,在朝廷裡幾乎被批評得體無完膚,聲勢大落。

  但是今日陸樽與師效平正坐在客宮之中,無趣地看著眼前跳舞的舞娘,身邊陪坐的美麗宮婢他也沒興趣,只是在心裡直嘀咕著。

  這客宮的娛樂真該改改了,來三次跳的都是一樣的舞,陪酒的宮婢比宮裡的公主都還端莊,連陪笑都不會,根本一點新鮮感都沒有。

  就是他們蓬萊鎮的雲翔賭場,裡頭的玩意兒都比這些宮裡的制式花樣有趣多了!

  待舞群散去,蘭承志敬了兩人一杯,撤下了陪酒的宮婢,才緩緩道:「此次邀約師相及殿下前來,著實無奈,為了我南方出現巫醫血祭一事,本王也諸多為難。或許你們不相信,但本王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是等太子殿下抓到人了,本王才得到通知。」

  師效平不動聲色,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但心底似乎是不相信。

  陸樽卻是有八成信了平南王的話,因為原本就是他想方設法把巫醫血祭與平南王連結在一起,準備狠狠陰平南王一記的。至於幕後主使者是誰,隍樽其實也不知道,平南王要說有錯,頂多也就是無視南方病疫,在奏摺上文過飾非。

  誰叫平南王要欺負他陸樽的女人?

  想到谷凝香,陸樽不由有些出神,這陣子她也受了不少委屈,那師青青在搞什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但他若與她走得太近,落了師青青的面子,那麼師效平那裡的反應只怕又會讓太子的地位陷入新的危機,連她都會有危險。

  所以在蘇良的嚴密監控及師青青的刻意操縱下,加上陸樽有意讓這件事快些落幕,他已經有好多天沒見到穀凝香了,心裡頭怪想念的。可是只要她沒有受到什麼人身上的傷害,那麼他只能忍著。

  蘭承志如今已經被逼到絕境,這陣子就會忍不住動手,只要一動手,那麼蘭承志的威脅自然會被除去。而陸樽又以太子的身分與師效平結盟,加上太子的聲勢日漸高漲,地位算是漸漸穩固。

  陸樽已經要求蘇良去通知蘭書寒,要蘭書寒沒事快滾回來,不要妨礙他追女人。

  「聽聞巫醫血祭是為了製作出延年益壽的丹藥,本王如今年紀尚未五十,對那種丹藥根本沒有需求,真的沒有必要冒險做那等事。」蘭承志又強調了一番。

  這倒是有點道理,師效平狐疑道:「那麼,根據王爺分析,那件事背後的主使究竟是誰?」

  蘭承志苦笑起來,「這本王真的不知,而且主使者在南方行事,無疑是算計到本王頭上來,本王也是要追究的。」

  「話說這烈熊王國有巫醫,但南方一些部族也是有巫醫存在,這倒是不好分辨了。」師效平沉吟了起來,「萬一這不是北方烈熊王國的手筆,而是南方部族有什麼想法,以後我們金鷹王國與烈熊王國大戰起來,他們想要得個漁翁之利也不是不可能……」

  此話一出,場上三個金鷹王國最位高權重的男人都微微變色。

  片刻後,蘭承志才道:「本王這幾年在南方的經營也算是不遺餘力,如今已小有規模,要抵禦南方的宵小倒是不成問題。」

  提到軍隊的事就敏感了起來,陸、師兩人同時往蘭承志看去。

  蘭承志有些得意,又像是在試探,道:「因為本王離開了幽陵城,為了防患未然,南方軍隊如今已是備戰狀態,隨時可以給敵人迎面一擊!就算是北方來的軍隊,只怕遇到我們南方軍也只有一敗塗地的分。」

  陸樽冷冷地笑了起來,「王爺的領地在王國南方,北方就是京畿了,難道京畿還會派兵去攻打王爺的領地?」

  「呵呵呵,本王也相信不會,不過咱們北方還有個烈熊王國,所以本王不能不防著。」蘭承志話說得好聽,但事實上已暗示了許多。

  三人不再談軍事,話題不知怎麼地移到了風花雪月上頭,平南王特地取出了南方有名的美酒讓兩人品嘗,師效平隱晦地用銀針試毒,眼見沒問題才喝了下去。

  一場邀宴結束後,像是談了許多,又像是什麼都沒談。

  陸樽與師效平同行步出客宮時,陸樽若有所思地道:「按理說,這次邀宴是平南王替自己開脫巫醫血祭一事,無論如何應該要得到我們的承諾,將那件事大力舉起輕輕放下才是,但我們並沒有談出一個結果,平南王似乎對於我們如何處置及調查他不甚在乎。再加上他方才在宴席上一再強調他手上兵強馬壯,隨時可以成為征伐之師,這似乎只說明了一件事。」

  師效平早就心有所感,直言道:「平南王要造反。」

  陸樽皺了皺眉,「只怕他是準備好了,我們可不能只是等著看,該做的準備還是要有。」

  師效平點了點頭,隨即又納悶起來,「如果他要造反,第一個就應該向我們動手,但方才他並沒有強殺我們。」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陸樽挑了挑眉,「你銀針試的只有酒,對吧?」

  師效平頓了一下,原本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突然有些頭暈,身體不太舒服,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

  如果平南王不是強殺,而是下毒呢?只要他與太子不是直接死在平南王的宴席上,而是隔了一陣子才死在他處,便無人可拿此事刁難。就算有點懷疑,可沒人能抗衡平南王的權力,平南王要收攏大權受到的阻力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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