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太子,你穿幫了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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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蒔故作輕鬆地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下次這種挑釁的事,我希望不要再發生。我只是想好好的在書庫看書,才會在殿下面前求表現,並沒有與你爭寵的意思。」 這就是講明瞭,你不犯我,我也不會砸你飯碗。 連蒔才是眼下八皇子面前的紅人,師如虹想到這一點,眸光閃了閃,應道:「可以,你說吧。」 連蒔這才慎重地說道:「師青青客居東宮,宮中的各大勢力都將其解讀為師家欲與太子殿下聯合,我相信你也是這麼想,對吧?」 「那有什麼不對?與太子殿下聯合,我師家的勢力也會水漲船高。」師如虹得意地一笑,似乎頗引以為傲。 「虧你還笑得出來,這件事之中,你可是唯一的受害者。」連蒔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怎麼說?」師如虹心頭一跳。 「是自己人我才告訴你,師家與太子殿下聯合,所結成的勢力必然勝過宮中的任何一股勢力。而你應該知道,這九五之尊的位置,我們殿下也是有點興趣的……」連蒔直盯著她,盯得她渾身發毛,「到時候,你要幫誰呢?」 這個問句令師如虹從腳底寒到了頭頂。對啊!她怎麼沒想到,師家支持太子,代表八皇子會失勢,而她身為八皇子的小妾,後果能好到哪裡去? 「除非你願意做師家的內應,洩露八皇子的消息給他們,否則……」連蒔故意欲言又止。 「我不會背叛殿下的!」師如虹急忙道。 這樣的利害關係蘭書殷不可能不曉得,師如虹在連蒔這個蘭書殷面前的紅人跟前表態,也等同于向蘭書殷表態。 連蒔只是不置可否地道:「可是那也要八皇子相信才行啊。」 這番對話留下了好大的懸念,連蒔不再多說,瀟灑地轉身進了書庫,留下失魂落魄的師如虹。 待師如虹回過神來,疾走離去,書庫的門才又打開來,連蒔的目光恰恰落在師如虹的背影上。 殿下,妾身可是替你在師家安了一枚好釘子,你答應妾身的事千萬別忘了啊…… 景含隘巫醫血祭的案子,在師效平積極的查證下有了重大發展。這群巫醫利用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百姓血祭以煉製延壽的丹藥,但究竟是為了誰煉製,這群巫醫卻是寧死不說,甚至用了最極端的手段,自爆了身體內的蠱蟲,一個個毒發身亡。 這下人死了,死無對證,但平南王可沒有因此鬆口氣,因為事情發生在南方,他與巫醫又一向走得近,現在連證實他清白的人證都死光了,他反而嫌疑更重。 所以他必須奉旨回京解釋,否則這個黑鍋,他是背定了。 「該死!到底是誰在本王的轄下胡來?」脾氣暴烈的蘭承志,這幾天已經不知道把王府的大廳搞壞了幾次,眼下又順手摔了一隻花瓶。 李旻在旁看得膽戰心驚。「王爺請息怒,這不就要回京了,您的怒氣千萬不能太過明顯……」 「怎麼?現在連生氣都不行了?」蘭承志更氣了,把桌子一翻。 李旻把心一橫,索性說道:「王爺,忍得一時之氣,免了百事之憂。反正王爺的軍隊也募集得差不多了,我們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先解決一些可能面對的困難。」 「你的意思是……」平南王問道。 李旻當然不會傻到把「造反」兩個字說出口,只是直接說明了方法,「王爺的主要對手也只有師效平及太子,其餘像八皇子這等野心之輩,尚入不得我們的眼。」見蘭承志冷靜了下來,他繼續道:「師效平如今與太子連手,八皇子似乎並不反對,反而樂見其成,足見他想讓我們幾個派系互鬥。既然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不如順著他的意,就鬥吧!」 蘭承志不語,只是看著他。 李旻在心中歎息,這平南王果真是有勇無謀,完全不會舉一反三,跟著這樣的主子,他真的有一種前途未蔔的感覺,只能盡力輔佐了,否則他也會受連坐之災。 「王爺,我們手上的兵力已經足夠讓我們橫著來了,所以王爺回宮後,不如設宴同時邀請師效平及太子,表示您想解釋巫醫一案,假意與他們示好。如今太子及師家聲勢大盛,很容易生驕矜之心,這宴他們是一定會赴的。」李旻幾乎已經挑明瞭,只不過他尚保留著一點,沒有把最後的手段說出來,也算是給自己留一個不算後路的後路。 「本王明白了,把師效平及太子弄到本王的宴席之中,他們身邊的防衛自然薄弱,那還不是任我拿捏?我要他們死就死,到時候全死光了,本王稱帝順理成章,看誰還敢阻我!」蘭承志一想通,驀地大笑起來。 李旻提醒道:「王爺,還有一個八皇子,雖然他的勢力還看不出來具有什麼威脅,不過已經漸漸有了影響力,且他就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詭計多端,陰險狡詐,王爺不可不防。」 蘭承志可一點也沒把蘭書殷放在眼裡,「那娘娘腔能成什麼事?咱們成功除掉師效平及太子之後,那娘娘腔若識相就閉上嘴,若不識相,本王也不怕再打上八皇子的寢宮。」說到這裡,他突然眼神犀利地瞪向李旻,「上回你替本王出的主意,害本王被谷太醫陰了一把,如今威名大損。這一次如果仍是無法成事,你的人頭就給本王小心了……」 「王爺放心,這次的計謀只要設計得好,沒有失敗的可能。更重要的是,若是王爺成功了,那麼所有對王爺不利的謠言自然會煙消雲散。這世界畢竟是有實力的人說話的……」李旻戰戰兢兢地道。 「說的好!這世界畢竟是有實力的人說話的,哈哈哈……」蘭承志聽得心中大喜,先前的暴怒來得快去得也快。 負責出謀劃策的李旻見蘭承志如此驕狂,心涼了一半。 或許他應該先替自己規劃一下,如果遇到最壞的情況,自己該如何逃出生天…… 自從師青青入住東宮,穀凝香再也沒有主動前去過。令她有些唏噓的是,陸樽竟然也沒來,兩個人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面。 雖然穀凝香心裡總認為陸樽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即使他時常天花亂墜地胡說,喜歡美女,好逸惡勞,惹事生非,幾乎集所有缺點於一身,但他行事有他的底線。 可是他的確沒有出現,連她都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好幾次陸樽與師青青在宮中堂而皇之的出雙入對,都讓穀凝香開始遭受旁人異樣的眼光看待,她與太子的緋聞先前傳得太過熱烈,所以現在她一副失寵的樣子,對她同情者有之,感歎者有之,但最多的還是譏諷與嘲笑。 相對于師青青住在東宮師出有名,師效平又在一旁推波助瀾,穀凝香幾乎找不到自己去東宮的理由,也沒有人站在她這方。 師青青對她有敵意,穀凝香很明顯感受得到,否則上次也不會叫婢女演那出戲給陸樽看,要彰顯她師青青多麼愛護屬下,而她穀凝香多麼虛偽現實。而陸樽,同樣沒有替她說一句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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