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太子,你穿幫了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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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這馬屁也不是人人能拍的。奴才這一句話出自……」小毛子有心賣弄,卻被蘇良打斷。 「出自司馬遷的《史記》,引用的還是《詩經》中的句子!真不湊巧,無論是《史記》還是《詩經》,本人都熟記於心,而且多次運用。」這次總不會再被個太監調侃了吧?蘇良心有不忿地說道。 「但你用對地方了嗎?」小毛子不在意他的反駁,仍是笑嘻嘻的,「奴才拿來拍馬屁,至少殿下高興,但蘇先生你用的時候,都是用來教訓人吧?誰又高興了呢?」 蘇良再一次被堵得無話可說,最後只得咬牙切齒地道:「你一個太監,讀那麼多書做什麼?」 小毛子嘿嘿笑了兩聲,「就算當奴才也要精益求精啊!能哄得主子高興,肚子裡沒兩滴墨水怎麼行?難道蘇先生你《史記》、《詩經》、《論語》讀完就不再讀書了?要有點職業道德嘛……」 這下不僅蘇良無語,連陸樽都為之失笑。 他原本是看這小傢伙機靈才調來做隨侍,一方面也是有小毛子在,蘇良有很多話不能直說,他也就多了很多操作的空間,不用像個木偶一樣一直聽命行事。結果這小傢伙顯然有些侍寵而驕了,連首席幕僚都越來越敢當面直嗆。 但是陸樽不得不在心裡說,嗆得好啊! 就在一屋子人各有盤算之時,東宮一個老太監行了禮進來。他忍不住先看了小毛子一眼,藏下眼底的仇怨。 原本太子的隨侍是他,小毛子後來居上,兩人才交換了工作。 不過老太監畢竟資格老,不露一點情緒,盡忠職守地稟報道:「啟稟殿下,丞相大人知道殿下回來了,特地請殿下帶著這次前去南方的近臣們于用膳時移駕客宮。」 又有人要請吃飯了?陸樽撓了撓下巴,「有說什麼事嗎?」 「奴才不知。」老太監說道。 「本宮知道了,退下吧。」陸樽揮了揮手,讓其退去。 「八成是為了那些巫醫的事,師丞相想問個明白……」蘇良猜測到一半,卻被陸樽打斷。 「景含隘裡巫醫的事,先送回來的奏摺寫得很清楚了,也暗示了此事平南王可能有所牽扯,這下師效平有理由將他查個底朝天了,本宮不認為他會只為了這點小事特地設宴,而且還捎帶了你們。」陸樽忖道。 「哦?難道他還有別的打算?」蘇良反問陸樽,倒是真心誠意,沒有像和小毛子說話那樣夾槍帶棍的,畢竟陸樽雖然渾蛋,但觀察事情的眼光及解決問題的手法,還是引起了他相當的重視。 「你們忘了他說的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叫什麼青的?」陸樽可是一直沒忘了這個人,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師效平一直想加強與東宮的聯繫,這次更是連手打擊平南王的好機會,看來那個什麼青的要出場了。 「捎帶你們只是消除平南王及宮裡其他勢力的戒心而已,也是刻意讓他們認為師效平要問的是這次南方的案子。」陸樽一口氣說出了他的猜測。 蘇良恍然大悟,認可地點了點頭,「很有道理。在師相提出聯姻的要求後,我去打聽過了,那師青青的美名及才名我也曾有所聞,應該當真不差,要匹配太子確實拿得出手。」 「那谷太醫不就沒戲唱了?」小毛子訝異道。 陸樽笑嘻嘻地逗著小毛子,嘴裡沒兩句正經,「香妹妹是正宮啊,沒人能動搖她的地位的。」 小毛子若有所思地點頭,「原來如此……」 正宮個屁啊,你想娶還得太子同意呢!蘇良在心中腹誹著,但這麼沒水平的話自然不會從他這個文人的口中說出來,他只是就著話題說道:「那麼這件事倒是不能讓谷太醫參與了,畢竟太子與谷太醫的緋聞正傳得甚囂塵上……」 「誰說我不能參與?」三個人口中談論的女主角谷凝香,此時正一臉不豫地站在門口,臉色難看,不知道聽了多久。 「丞相既然邀請了所有去南方的臣子,那麼我、也、要、去!」 來到客宮,師效平果然帶著一名嬌滴滴的美人親自出來迎接。在場多為男性,看著這青春嬌豔的美人,都不由眼睛一亮。 師青青身著白色紗裙,行進之間搖曳多姿,猶如芙蓉亭亭,光是這外貌就不輸給穀凝香。不過穀凝香雖是一席深棕色太醫服,但姿容清麗,寬大的衣袍反而顯得清新出塵,兩人各有千秋,也難說誰上誰下。 眾人寒暄幾句,師效平先介紹了一下師青青以及在場眾人之後,幾人便一一落坐。 「此次太子殿下在南方立了大功,抓回來的巫醫竟在我金鷹王國境內做出血祭那麼殘忍的儀式,老夫必會嚴刑拷問,讓他們把背後的主子說出來。」師效平率先開口。 「師相,只怕真的查出來是誰,案子反而辦不下去了。」陸樽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這次他倒記取了上次的教訓,直接叫送菜上來的人打包,說要讓小毛子帶回去加菜,只留了壺酒在桌上。 站在他後頭的小毛子聽到這番話,揚起了一個苦笑,也沒有太高興就是了。 太子的挑食是眾所皆知,所以陸樽這一手沒讓師效平覺得奇怪,他只是思索了一下陸樽的話,接著輕歎了口氣,「殿下所暗示的意思老夫明瞭,那個人,憑老夫一個人的確是辦不了的……而這也是老夫請殿下前來商談的用意。」他一句話將話題帶到了重心。 「師相想和本宮連手對付那個人?」陸樽明知故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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