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太子,你穿幫了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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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是麻煩。」只見這馬臉先生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裝模作樣地整了整衣裳,也快步了上去。 眾人終於進了樹林,也算是沒有功虧一簣,還隱約看得到那個病人的背影。 跟了一小段路之後,他們發現那病人似乎有著明確目標,朝著一個方向失魂落魄而去,不管撞到樹或是被草絆倒,站起來後都還能認清楚方向。 「香妹妹,你看那樹幹,像不像一張臉啊?」陸樽突然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穀凝香嚇得緊緊抱住他,看都不敢看向那個方向。 陸樽無聲地笑了起來,大大方方的享受美人入懷。 他身邊的蘇良及侍衛們都忍不住給了他一記不認同的眼神,就連小毛子都難得用著奇怪的眼神打量陸樽及穀凝香,說不出一句什麼光風霽月、高風亮節的奉承話。 又走了半個時辰,此時已經深入樹林之中,瘴氣也越來越濃,陸樽突然說道:「咦?這麼多影子……」 穀凝香這回整個人跳上他的身體,死死摟住他的脖子,腳也盤在他的大腿上,什麼形象都顧不得了。若不是本能記得不能出太大聲響,她一定會瘋狂尖叫起來。 於是蘇良及侍衛們更是鄙視了,小毛子也整張臉都歪了。 陸樽看在眼中,在心中大喊自己的無辜,居然沒來由的被鄙視,只得無奈地說道:「我是說真的,你們往林子裡仔細看,是不是不只一個身影在前面?」 眾人朝他說的地方看去,果然隱隱約約出現了一些身影,而且可以確定那不是什麼魑魅魍魎,而是活生生的人。 「難道景含隘裡有癔症的病人,全都聚集到這個地方來了?」蘇良神情嚴肅地道。 這是十分有可能的猜測,陸樽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覺得自己被騙、一臉嗔意的穀凝香,一行人繼續低調地跟蹤著。 終於,月光灑進了樹林,他們似乎進入了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瘴氣也淡去不少。這時候穀凝香突然吸了口氣,猛然停步,用力地掐住了陸樽的手臂,讓他差點痛叫起來。 蘇良終於受不了了,「殿下,此時情況特殊,請自重。」看這情況,那陸樽八成是偷襲了穀凝香的屁股,要不是有不知情的人在場,他簡直都要罵出下流。 連一直奉行馬屁原則的小毛子都指桑駡槐地朝穀凝香說道:「谷太醫,你是否又看到蟲了?眼下四周陰森森的,不方便讓你看到蟲,等一下事情一了,奴才替你和殿下兜著,你再慢慢看如何?」 上回與平南王醫鬥,眾人乘馬車去那簡平的故鄉時,穀凝香也尖叫了一聲,事後她稱自己看到了一隻蟲,她當時臉上的羞窘與陸樽帶著邪氣的笑容,小毛子見了一直納悶不解,直到現在,小毛子才知道那蟲是怎麼一回事。 但陸樽可無辜了,自己在他們眼中就是這麼猥瑣嗎?他相當無奈,只能齜牙咧嘴地低聲道:「本宮是很想再替香妹妹抓一次蟲,但這回我真的沒做什麼呀!是她自己要掐著我,怎麼沒有人問問我痛不痛啊?」 「誰說我看到蟲。」穀凝香臉一熱,白了他一眼,「我是要說,大夥兒快看那裡。」 朝著她指的方向,大夥兒將眼神轉過去,赫然發現一群精神渙散、衣著又髒又破的人,還有幾個是穀凝香看過的病人。 那群人圍著一個地方又叫又跳的,不曉得在做些什麼。 陸樽這才明白,自己算是被白掐了,還默默的受了眾人的鄙夷,這女人再一次證實了她是陰人的天才,他卻也只能摸摸鼻子吞了。 為了看清楚,陸樽等人悄悄潛行,移動到另一個方向,果然看到病人們圍著的是幾名巫醫。 巫醫們手中拿著骷髏做法,他們圍著一個大巫,大巫嘴裡念念有辭。 那些病人瘋狂地手舞足蹈一陣子後,居然乖乖地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一幕讓每個人都張口結舌,久久說不出話來。 但見病人們乖乖地一個一個上前,割開自己身上被衣服覆蓋的某些部位,放了些血在巫醫們的骷髏上。 那巫醫摸著他們的頭,念了一串咒語後,病人們便搖搖晃晃地又轉了出去,走出了樹林,朝著景含隘的方向回去。 「這是血祭,巫術裡最陰險的血祭!要特定時日出生者的鮮血,每日供奉,直到那人死去。傳聞這種血祭可以製成丹藥或煉製某種東西,達到施術者的目的,只是我們醫仙谷從來不相信這些殘忍血腥的偏方,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穀凝香看著血祭的儀式,心頭一寒。 「你不怕了?」陸樽突然問道。 「反正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穀凝香還真不怕,她只覺得氣憤,一股怒氣上湧。 「活生生的人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你都不怕,卻去怕那些看不到、就算真的有也摸不到你的鬼物?」陸樽好笑地望著她。 「這……」穀凝香被他這麼一說,也愣了一下。 對啊,比起這殘忍的巫醫,她怕鬼幹什麼? 「以後別再結巴了。」他揉了揉她的腦袋。 陸樽不再說了,只是轉頭眯著眼看著血祭的一切,心中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穀凝香卻是在沉默了半晌後,在這樣詭譎的氣氛裡突然心頭一松,幾不可見地一笑。 他可是在安慰她,順便將她膽小的性子改正?穀凝香不得不說,他隨口的兩句話真的帶給了她勇氣,讓她莫名其妙的不再害怕了。 但這真的是因為她變得勇敢了? 穀凝香想了想,最後給了自己否定的答案。 她不怕,是因為她確定他會在身邊。 「癔病可以人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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