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太子,你穿幫了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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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如果我原本只想當三年太醫……」她吞了口口水。 陸樽蠱惑般覷著她道:「那現在可能只要一年半喔!」 「那我很快就可以去雲遊了。」說到這,穀凝香突然發現,那自己就不能再見到他了?與他的緣分就到此為止? 她心中突然興起了一股強烈的不舍,這個男人雖然一直欺負她,但也一直保護她,他讓她知道了自己除了是一個大夫之外,也是一個女人,除去那些藥材醫術之外,她也是有人喜歡的,而且喜歡的只是她這個人。 「你……」她一時情動,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我去雲遊,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陸搏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踟躕,只是依著他散漫不羈的性子,本能地回道:「怎麼可能,在這京裡我是太子,過著這麼爽的日子,我還有太多事沒玩過,太多美女還沒看,才捨不得去雲遊呢。」 其實他真正的想法是,既然答應了蘭書寒要賺那一千兩,那事情就要做到底,至少在蘭書寒回來之前,他都不可能卸下這太子之位,也不會有去雲遊的打算。 穀凝香像是被重重擊了一拳,但她卻不能表現出受傷,只能強自擠出一個不自然的笑,「我也只是問問而已,你可別當真了。」 她這才發現,她對他在乎的程度似乎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不能和我私奔是你的損失,別太遺憾了。」陸樽不以為意地在她肩上一拍,卻明顯感受到她的肩膀一僵。 「好了,時間晚了,我該走了,你……你早點睡吧。」隨便寒暄了兩句,穀凝香就掙開他的手急忙離開。 她必須找個沒有他的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與思緒,才能重新回來面對他。 陸樽被她最後的那個神情及姿態弄得有些心緒不寧,頓時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話說錯了?他還來不及留住她,她就已經出去了。 谷凝香剛舉步走出門,就見到蘇良迎面走過來,臉色還不太好看。 「谷太醫,這麼晚了,你來太子寢宮做什麼?」蘇良原本還有些欣賞穀凝香,但自從發現她與陸樽的曖昧後,即便她知道真相,但陸樽此時的身分就是太子,她的言行在旁人看來就是和太子交好,現在又深夜獨自前來,如此不避嫌,便把她歸類在想攀附太子扶搖直上的那類人中,故而語氣不太好。 「我……我只是來和他討論,太子生病這齣戲碼,是、是不是該告一段落了?」谷凝香被蘇良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 蘇良哪裡會相信,他沉著臉道:「太子身分不凡,與你獨處畢竟不好,希望谷太醫以後多加注意。」就算陸樽是假貨,但他也確實以太子身分給谷凝香行了不少方便,多少令蘇良不太滿意。 這是怪她不應該來找他?把她利用完了就丟?穀凝香突然有點生氣,心頭的那一點膽怯立刻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馬……啊不,蘇先生。」她突然認真的打量了下他的臉色,語氣不善,「你知道嗎,你生病了!頭傾視深,精神將奪矣;背曲肩隨,府將壞矣,你該多加注意才是!」 後面那句話出自《黃帝內經》,是在形容一個人頭低著常覺得抬不起來,視線模糊,精神都要失去了,是失神的表現,而背部總是彎曲,肩也隨著垂下,顯示出內腑衰敗的跡象。 讀書人時常垂首苦讀,多多少少會有點腰酸背痛的症狀,蘇良飽讀詩書,自然不會聽不懂穀凝香在說什麼,一時之間居然被她給唬住了。 「我病了?」她說的狀況他還真的全部符合,蘇良頓時煩惱起來,「我怎麼可以病,太子的託付尚未完成……」 「無妨,你病狀還輕,我會交代下去,你讓人去太醫院拿幾帖藥祛邪排毒,幾天就會改善。」穀凝香面不改色地道:「那麼我先離開了,蘇先生告辭。」 「告辭。」蘇良說著甚至還讓了一步,目送穀凝香離開,都忘了自己方才還找碴。陸樽在遠處聽著兩人的對話,表情由奇怪變得滑稽,最後忍笑忍到肩膀都抽動起來,不能自已。 這香妹妹現學現賣,果然是可造之材啊! 「老馬,谷太醫叫你去拿藥袪邪排毒,記得一定要拿啊,保證你一吃見效。」 「竟是穀凝香贏了啊……」八皇子的寢宮中,又是一幅萬紅叢中一點綠的景象,陰柔俊美的蘭書殷優雅地坐在眾小妾中間,硬是比每一朵花都漂亮。 他望向了連蒔,「居然是你猜對了,你想要什麼獎賞?」 這話問得眾小妾都緊張起來。 蘭書殷因為自視甚高,極少臨幸小妾,也不會強迫。而連蒔因為之前太沒存花感,一次都沒與蘭書殷同床過。 眾人無不猜測著,若是連蒔提出了要侍寢八皇子的要求,八皇子會不會答應? 蘭書殷很清楚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所以他也有些意動地望著連蒔。 想不到連蒔想了一想,很認真地回道:「能否請求殿下讓妾身在書庫的時間久一點?每次進去一次只能一個時辰,實在不夠啊。」 此話一出,一群小妾皆傻眼,而蘭書殷本人則是神情奇特的覷了她幾眼,最後低聲笑了起來。 「果非俗人,倒是本皇子小看你了,本皇子答應你了。」他定定地望著她,冷不防又問道:「所以你認為,平南王與皇兄的鬥爭,可是皇兄勝了?」 詎料連蒔卻是搖了搖頭,「尚未明朗。」 蘭書殷心頭一動,揮手讓其他的小妾全退了下去。 那群小妾即使心不甘情不願,仍是一臉幽怨地退下了,只不過臨走前不忘偷偷瞪連蒔一眼,尤其是師如虹的目光,甚至帶著忌憚及恨意。 連蒔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莫名其妙被敵視還真不好受啊。若是她一直無視師如虹對她的怨恨,依師如虹的背景,自己會不會有一天默默的就被做掉了? 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了,她只是懶得鬥爭,不是不會鬥爭好嗎? 「你說,如何說是尚未明朗?」蘭書殷極有興趣地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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