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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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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男人的對話 五年後,皇帝退位,太子即位,命晉王世子前往東北,加強東北的海防。當年晉王只是收攏了東北的兵權,海防卻是沒來得及,如今再補上這一塊,王朝對海面上的防禦就可謂盡善盡美了。 由於倭寇已平,海路安全,晉王世子帶著世子妃及兒子一家人前往東北,坐的是海船,約可節省一個月的時間。 雖然他還是為了航海安全做了許多準備,不過有向冬兒在船上,這一切顯得很是多餘。 聽說在海上只要風浪稍微大些就容易令人暈眩噁心,那種不適可不是人人挺得住的,此外搭船搭久了,都會覺得腳步虛浮,待到上岸時難免會腿軟身體虛,可是這些前人的經驗卻完全無法套用在向冬兒身上。 出發時是夏末,天氣晴朗無邊,在海上航行一整個月,簡直可說風平浪靜,船身平穩到可以坐在船舷上釣魚都不會落下海去,太陽也沒有發威,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襯著海風吹撫,舒適愜意得很。 除了自帶的食糧,其他加餐的肉類幾乎都是由海裡捕得,只要向冬兒嫌魚吃膩了,隔日就可以捕上一堆烏鰂,烏鰂不想吃了,船上的水手居然就抓到好幾隻兩尺長的大紅蝦……就這樣日日變著口味,一個月來也從未吃膩,水手們都說這種經驗簡直前所未有。 但雍昊淵已經麻木了,有向冬兒在的旅程,想要什麼不會發生?他只要負責跟著一路享受到底就好。 雍燁安已經五歲,正是吱吱喳喳話多好動的年紀,他曾經在爺爺那裡聽說過去全家人在東北的經驗,當然雍承志大多是吹噓自己多麼練兵有道,大智大勇,對於兒子兒媳的貢獻只是隻字詞組提起,但這樣也夠讓他好奇了。 「爹,爺爺說娘在金州城很受歡迎,是真的嗎?」小燁安眨了眨眼,一派天真地問道。 「是真的。」雍昊淵揉了揉他的頭髮,簡直被他這副表情融化。他的兒長得神似向冬兒,那一模一樣的眼神看過來,雍昊淵根本無法招架。 「我不太相信。」小燁安一副質疑的神情,看起來又像小一號的雍昊淵,看得他父親直想發笑。 「為什麼不信?」 「爺爺說娘在金州城幾乎是橫著走,金州城的百姓只差沒替她塑金身立廟宇了,哪裡有那麼神氣?」小燁安對自個兒的娘可認識了,傻乎乎的成天只愛笑,豈有一點為民表率的風範? 雍昊淵神情複雜,明明倭寇是他打的,兵是爹練的,振興及加固金州城的辦法是他們這些男人想的,但向冬兒在金州城的聲望偏生就是比他們高,也是令人頗為無奈。 「到了金州城後,你和你娘到街上去晃一圈,你就能明白了。」雍昊淵只能這麼說。 於是,一個多月的一帆風順,晉王府一行人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抵達了金州城,他們雖是低調地進了城,還是被百姓驚喜的認了出來。 才來的第一天,根本不需準備什麼,金州城的千戶已經將那座小小的四進晉王府掃得乾乾淨淨,需要的用具一應倶全,百姓也主動拿來了食糧飯菜,點心酒水,晉王府的人只消住進去就好。 小燁安看著他的娘好似對這一切習以為常,懶洋洋的洗了個澡後,就來到他床上親吻他的額,哄他入睡,他趁機提出了明日與娘上街逛逛的請求,娘答應了。 隔日,母子倆隻帶著翡兒與翠兒,一大早便輕裝簡從地出府去了。 在雍昊淵忙碌了一整日回府後,晚膳時間已過許久,妻子應該已經入睡,他直接回到書房,卻見兒子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等他,一副若有所思的小大人模樣,令雍昊淵有些好笑,不由先屏退了伴隨在側的李嬤嬤,問起兒子今日的經歷。 說到這個,小燁安還是」臉不可思議。「娘好像認識這金州城街上每一個人,每一個她都能聊上天呢!光是從咱們王府走到酒樓,娘就走了快一個時辰,收到的禮物讓翡兒與翠兒姊姊手都不夠拿。」 雍昊淵聞言不由莞爾,這情況他早有預見。「你應該說,這金州城街上每一個人都認識她,每個人都想和她聊天。」 當年在金州時向冬兒不就是時常出門東家長西家短,大雨成災的時候還親自天天跑災區施粥,一點官夫人的架子也沒有,才博得一個親民的好名聲嗎? 只不過一樣是上街,他前往官署時,自認已經擺出最和善的面容了,百姓對他就是又敬又畏,全然沒有像愛戴向冬兒那樣想接近他,這麼比起來還真令人有些氣餒。 小燁安回想著自己今日經歷的種種,感覺每件事對他小小的心靈都產生了衝擊。 「娘還帶孩兒去護城河抓魚,結果娘抓不到,還是守城的士兵幫忙撈起了好幾條,娘說要帶回來烤著吃。」他一臉迷惑。「護城河的魚可以抓嗎?」 要是在氣城,早被士兵抓起來打板子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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