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奸臣是個妻管嚴 | 上頁 下頁
二五


  「你……」李政昀想說些什麼,卻啞口無言。他想讚美她的可愛,卻也矛盾地不想讚美,免得她更囂張。

  「怎麼樣,不錯吧?」季采樂卻是臉皮奇厚地自己先說了,還喜孜孜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她雖然身上肉多了點,但臉蛋可也算得上精緻的!

  好半晌,李政昀才控制住自己蕩漾的心,淡淡笑道:「還可以。」

  季采樂自動把他的話放大了無數倍,自覺他應該喜歡得要死,便小臉微紅地蹭到他面前,睜大圓眼羞怯的問:「那你看了有沒有一點衝動?」

  「什麼衝動?」他又被她沒頭沒腦的問話給問倒了。

  「就……欲火焚身的衝動嘛!」她腳一跺,說道。

  李政昀真被她打倒了,忍不住笑了出聲,結果那丫頭嘴一嘟、一臉受傷,轉身就想走。

  「過來。」他大手一抓,將她鎖進懷中,依她所願地給了她一記親吻。

  兩人親熱也有幾次了,但她總是能給他一種新鮮的感覺,令他欲罷不能,直想在她身上再多汲取一些什麼。他不知道是否男女間的濃情密意就是這樣,不過至少這丫頭每回陶醉的眼神,都令他男性的虛榮心相當滿足。

  一吻既畢,季采樂眼神迷蒙地看著他,他也一手輕撫她白嫩的臉蛋,兩人依偎著,享受這無聲勝有聲的一刻。

  突然間,那胖丫頭噗哧一笑,破壞了這旖旎的氣氛。

  「嘿嘿,我還是得逞了!」她又笑得賊兮兮地。

  他好氣又好笑地瞪著這不解風情的女人,突然悠悠地開口道:「你哥哥的病情如何了?」

  「啊?」季采樂瞪大眼,顯然沒有跟上他的節奏。這時候提起季陌白,更是有種大煞風景的感覺。

  看到她的表情,李政昀一陣好笑,她也知道掃興的感覺了?不過他提起季陌白是有原因的,「季陌白不復原,難道你要永遠在我面前著男裝,無法承認自己女人季采樂聽得一身冷汗,無奈又哀怨地道:「我哥他時好時壞,短時間內是無法復原了。我也希望他快好起來,畢竟這官位是他的,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李政昀沉默片刻,便道:「這樣吧!我下個令,讓御醫到你府上看看,如果需要什麼貴重藥材,我可以向皇宮藥庫支取。」

  季采樂感動不已,他居然連她哥哥的病情都想到了,這就叫愛屋及烏嗎?本能地她撲向他,又在他頰邊偷得一吻。

  「謝謝你!」她開心地鬆開手,急忙回後頭換衣服,準備尋御醫去了。

  李政昀則是摸著自己的頰,回味著被她偷去一吻的驚喜,喃喃自語道:「我一直是個好人啊!只怕屆時你發現自己被我設計了,可別怨我啊……」

  一如往常的早朝,李政昀與劉建安立于趙秀左右,下列百官晉見,在一連串的政務報告後,季采樂搖搖晃晃,只覺昏昏欲睡。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該要退朝了,劉建安卻一步踏出,把季采樂都嚇醒了。

  「啟奏皇上,微臣有事稟報。」劉建安持笏一揖,態度恭謹。

  「國公請講。」趙秀一擺手,眉頭微皺,每次這個慶國公有事稟報,都是一些麻煩事。

  蓄建安朗聲問道:「敢問皇上,本朝官職任職晉升,不出三類,一是中試分封,二是與國有功,三是傑出人才,是也不是?」

  趙秀點點頭。「國公說的是。」

  「那麼,不知光祿寺卿季陌白,是屬於哪一類?」劉建安也不廢話,矛頭直指向躺著也中劍的季采樂。

  趙秀的目光望向了李政昀,李政昀心忖終於來了,不動聲色地站出來,面色如常地替皇帝答道:「自然是第二類,與國有功。季家捐助王朝良田白銀,功在社稷,故封其長子季陌白為光祿寺少卿。」

  「很好!」劉建安冷冷一笑。「首輔大人,你都說受封者是季家長子季陌白了,可是在殿上此人,是季陌白嗎?」

  李政昀臉色一沉,並不答話。

  瞧對手吃癟,劉建安心中得意不已,向趙秀一揖道:「皇上,前日高御醫前去季府,說是長子季陌白身染頑疾,皇上可傳高御醫前來作證,告訴大家真正的季陌白長得是什麼模樣。」

  不一會兒,候在殿外的高御醫進來了,他一臉歉意地先望了眼李政昀,才勉強道:「啟稟皇上,微臣確實在季府見到了季陌白,真正的季陌白體型削瘦,身染頑疾,並不是殿上這位季大人,季陌白的身體狀況也根本不可能任官。」

  「那他是……」趙秀一臉狐疑地望向季采樂。

  高御醫汗流浹背地道:「微臣在季府時,聽聞季府下人稱這位季大人為小姐,故微臣推測她應該不是季陌白,而是季陌白的雙胞妹妹季采樂。」

  話說到這裡,真相大白,季采樂臉色都嚇白了,相反的李政昀臉色則是全黑,依舊不發一語。

  劉建安知道是時候收尾了,雙目如利刃般射向了心虛低頭的季采樂,厲聲喝道:「季采樂,你女扮男裝,頂替生病的季陌白任官,是為藐視朝庭、欺君之罪,你可認罪!」

  季采樂哪裡受過這麼強的震撼教育,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前,說的還是會殺頭的罪,立刻嚇得兩腿發軟。此時有太監到她後頭,在她後膝一踢,她便順勢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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