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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


  百姓接連造反,百官逃避責任,甚至多有棄官而逃的,陳仲坐在大殿的龍椅上,眼神空洞地看著殿外,此時的皇宮一片寂靜,但他知道這只是假像。

  說不定什麼時候,太子趙綸的起義軍就會攻進來,又或者是藺爾愷、胡大刀率領的烈火族軍隊,他越想越害怕,越覺得這張龍椅坐起來是那麼令人不安,令人膽寒。

  過去支持他的官員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用來斂財的生意,也幾乎全部關門,現在的他,比當年藺爾愷仍在時還要貧窮匱乏。

  原來他並沒有成功,至少,他到現在都還不是皇帝。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下去,我還能東山再起!」突然間,陳仲頓悟了,與其坐在這張龍椅上長籲短歎,不如保留實力,反正皇帝在他手裡,國庫也由他控制,他還有大好機會。

  腦子裡這麼想著,身體已經有了動作,他一路沖出大殿,連平時坐的華麗轎子也不坐了,所有迎上來想問安的宮娥太監們都被他揮到了一邊去。

  他直沖到皇帝的宮殿外,命人駛來一輛馬車,把皇帝五花大綁塞了進去,又讓馬車開到了皇宮的金庫,利用皇帝的令牌打開了大門,將所有他帶得走的金銀財寶一股腦兒都搬進馬車。,

  接著,這輛馬車低調的出宮了,旁邊策馬護駕的十幾名親衛全都是宮中好手,也都是他最信任的,這點勢力仍是太弱了,但是他擁有了無數的錢財,還有了皇帝在手,等天承國的局勢穩定下來,不管誰奪得帝位,甚至是趙綸入宮接任大寶,他都可以再將皇帝帶回天承國,逼其讓位,而且還名正言順。

  然而,陳仲或許是囂張慣了,他不認為有人敢擋他的馬車,當馬車來到京城的明德城門外時,居然被城衛攔住了。

  「下車,所有出入京城車馬皆需盤查!」守衛似乎不認得這輛馬車,盡忠職守地道。

  「混賬!你不知道這是丞相大人的車駕嗎?還不快讓開!」一名親衛怒喝。

  「非常時期,就算是丞相大人也需要下車盤查。」守衛見親衛個個兇神惡煞,吹了一聲號角,接著一群城門守衛牢牢地將馬車及一群親衛圍了起來。

  如果硬要突破,這群守衛必然打不過陳仲武功高強的親衛,但現在陳仲要的是低調,他慍怒的聲音從馬車內傳了出來,「全給本官散了!本官奉皇上之命,有急事待辦,若是耽誤了皇上的大事,唯你們是問!」

  守衛卻是冷笑道:「說奉皇上之命就是真的嗎?我們也是奉皇上之命守著城門呢!」

  馬車裡的陳仲又氣惱又無奈,索性取出皇帝的令牌,伸出馬車的車窗,搖晃了一下。「見此令如皇上親臨,你們還不快滾開!」

  守衛不在乎地道:「你說皇上的令牌就皇上的令牌?我怎麼覺得那是假的。」

  「大膽!」陳仲氣壞了,誰有那麼大狗膽,居然敢跟他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這麼說話?他再也忍不住下了馬車,但人才剛下車,便發現他的親衛隊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制伏了,而且圍住馬車的也不只是一隊城門守衛,而是人山人海的軍隊,城牆上甚至站著一排拿弓箭對準馬車的弓兵,幾乎是天羅地網地將他的馬車圍了起來。

  剛才那個與他對嗆的守衛,赫然是胡大刀軍隊裡的吳副將。

  當藺爾愷、胡大刀及趙綸從人群中走出來,甚至連沐煙藍都在場,陳仲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陳仲,你是要束手就縛呢,還是頑強抵抗然後很難看的被抓起來?」胡大刀沉聲喝道。

  陳仲突然間像瘋了似的狂笑。「藺爾愷、胡大刀,你們這群叛徒!背叛天承國投奔烈火族,現在居然回過頭要抓唯一還留在天承國的本相?哈哈哈,你們來抓啊!屆時史書會還本相一個清白,你們全都要遺臭萬年!」

  藺爾愷冷冷地看著他。「佔領了烈火族是我們的本事,倒是你,你以為沒有人知道皇上在馬車裡嗎?綁架皇上那是唯一死罪,真正該死的是你!」

  由於這裡是城門口,除了藺爾愷帶來的大軍外,還有群眾遠遠的圍觀,甚至不乏官員權貴,他們聽到藺爾愷的話,都是一陣譁然,隨即叫駡聲四起,都是在討伐倒行逆施、不忠不義的陳仲。

  陳仲見狀,老臉陰沉了下來,也不想再掩飾什麼了。「藺爾愷,你既然知道皇上在馬車裡你還敢攔我,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宰了皇上?」

  「你想對我父皇做什麼?!」趙綸心驚地叫了出來。

  陳仲的冷笑更甚。「做什麼?沒想做什麼,只要你們讓出一條路來,讓我過去,我可以饒過皇上一條命。」

  藺爾愷深深地望著他。「陳仲,當初你軟禁皇上,後來太子逃了,你失去了殺太子的機會,無法名正言順的篡位,便挾天子以令諸侯,搞得天承國民不聊生,天下大亂。如今你綁架皇上,掏空了皇宮金庫,想逃至外國,難道還想伺機東山再起?」

  陳仲瞪大的眼中瞳孔一縮,他不敢相信藺爾愷居然就像在一旁看著他一般,對他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這一刻他真的有些怕了,他不知道原來自以為隱密的作為,原來早就在他人掌握之中。

  「藺爾愷,我真的小看你了,或許我會有今日,就是輸在這一點,當初我就應該殺了你!」陳仲咬牙道,他已不再辯解,因為那麼做沒有意義,並不能為他解圍。

  他雖知錯,卻不認輸,突然回身探入馬車,一手抓住個東西猛地往外一拖,一條人影就這麼被他拖下馬車,重重的摔在地上。

  「父皇!」趙綸紅了眼,雙手緊握。

  陳仲居然將皇上捆得像顆粽子,而這顆粽子現在還昏迷不醒。

  「你們全都讓開,否則今日我就與皇上同歸於盡!」陳仲面色猙獰地道。

  太過靠近馬車的人,全都本能的退開一步,他們也許不認同皇上的作為,但他畢竟還是當今聖上,沒有人敢拿他的性命去賭。

  胡大刀卻像沒有看到一般,反而上前了一步。「陳仲,你真要拿皇上威脅我們?」

  「你退後!退後!」陳仲大喝道。

  胡一刀搖搖頭,把手上的大刀放下,亮出雙手讓陳仲看到,足下卻是不著痕跡地接近。「我只是想和你談談條件,你看,我把武器放下了,現在手上沒有刀了,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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