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菜鳥皇后 | 上頁 下頁
二十七


  「所以你真的要走?」一想到這一分離不知是多久,她的心都揪了起來。何況戰爭沒有一定打勝仗的,若沒打贏,他就一無所有了啊!「你不是因為這個才來找我獻身的嗎?」他強顏歡笑,熾熱的目光緊鎖著她。

  「我……」她本想否認,但一見到他那一泓深潭般的雙眸,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罷,就把自己給了他吧,反正她這一生也只會愛上他這個男人,萬一他一去不復返了,至少還有今晚可以讓她回味一輩子,也不枉愛了這麼一遭。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她有些羞怯地咬著下唇。

  「我會就好。」他心一定,開始解她的中衣。

  「為什麼你會呢?你不是說服侍你的都是太監……」她質疑的話聲又被一記熱吻給掩去。

  兩件純白的中衣飄落地面,兩具火熱的身軀交纏繾綣,他們都將最純潔的心獻給了對方,用盡所有的力氣取悅彼此,今晚,註定是個無眠的夜……

  ***

  一萬精兵,在深夜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出了京城。

  這一群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由深諳兵法操練的劉奕將軍負責訓練,才幾天的時間,很快便組成了一個有組織有戰力的強大軍隊。{學達書庫}而慕韜天也將自己的許多想法及規劃加諸軍隊之中,令劉奕驚喜交加,使這一萬精兵可面對數十萬大軍而不畏懼。

  大軍化整為零,沿著西邊城門潛行而出,最後將會集結在城郊外十裡處的山坡。慕韜天騎在馬上向集合地出發,如墨般深濃的黑夜又讓他想起了那夜的激情,想起了那個可人兒。

  大乎忍不住撫上胸口,那裡有一面護心鏡,是在他行前師元兒特地做好送給他的。雖說她服侍人的方式一塌糊塗,但做這些小東西的手藝還真是巧,這面護心鏡是她特地為他量身訂做,大小適中,戴在身上也不會覺得累贅。

  將她送至李相住的居所時,那丫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幾乎要將他的心都哭擰了,險些就失去平時的自製力,要她一起走。

  不過這種兒女情長畢竟是奢想,他不能因私害公,因此只能硬著心腸轉身就走。想不到隔幾日她又出現在他面前,卻是一臉的平靜,只有那紅腫的雙眼略微洩露了她激動的情緒。

  「這是我做的。」她獻上一面護心鏡,親自將它掛在他胸前。「希望它能保你平安歸來,我和你不會只有那一夜。」

  她像是忽然成熟了,由黃毛丫頭成了一個風韻動人的女人,眉宇間似乎也不再那麼頑皮,只有那羞澀的笑容還保有一絲以前的稚嫩與淘氣。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要走……」她深深地望著他,「但你出城前,我會做個小記號,那是我們相識相愛的契機,我以此祝你此行一切順利,請你收到我的祝福後,一定要回來。」

  慕韜天忍不住緊緊的擁住她,許久都捨不得放,直到感受到她嬌軀微顫,自己胸膛前一陣濕意,他才逼自己放開她。

  「護心鏡還有避邪的功能,你要小心那三千陰兵,雖是同一邊的,但也別讓他們近你的身。」最後,哭得雙眼通紅的她硬是擠出一個莢容道。

  原本感動得無以復加的他,一時心中只覺好笑不舍心疼,畢竟這令人哭笑不得的畫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沒待他再多說什麼,師元兒轉身就跑,像是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就會忍不住情緒崩潰,求他帶她走。

  慕韜天沒有追去,卻將她最後的笑容刻在心底,以此砥礪自己,一定要活著回來。

  拉回思緒回到眼前,城門已在前方,就在要出城門的前一刻,他不禁依依不捨地回頭望了一眼,卻在遠處的民宅上看到一隻紅燈籠。

  深夜裡的紅光明明滅滅,看來格外冷清,但這黑暗裡的唯——抹光源,卻讓他露出笑容,更增加了此行的信心。

  我和太子殿下的緣分,應是紅燈籠指引的吧。

  倏地,他憶起了師元兒曾在馬車上和小妹說的話,這只紅燈籠,必然就是她所做的記號,保他平安歸來。

  至於她如何知道他是由這裡離開?這也不難猜,她肯定是在夜間於每個城門顯眼處都掛上了燈籠,只要他看到其中一盞,她便算完成了心願。

  寒風吹來,此刻他心如明鏡,再無裡礙地夾緊馬腹,往山坡急奔而去。

  ***

  慕戎天率領的朝廷大軍由雁門關出塞,與北方狼族會于哈刺莽來部落。他帶兵習慣以急速攻其不備,雙方拚殺一陣後,狼族敗走,往北方逃竄,朝廷大軍乘勝追擊,直抵飲馬河畔。

  然而他們在此處失之地利,數萬大軍無法一次過河,被迫切成了三段,而北方狼族詐敗退往肯特山方向,待慕戎天第一階段的軍隊過後,狼族與其他部落的聯軍突然進行反攻,使得朝廷大軍陷入混亂,正過河的第二軍隊無法前進,被前方落敗的第一軍隊逼得後退,但第三軍隊不知前方發生何事,又急著往前,如此自亂陣腳,以致全然潰敗。

  幸而此時由慕韜天率領的精兵向歸降的高林國借道,由東面突襲解了慕戎天一方的危機。

  在一天一夜的激戰後,雙方暫時退兵,以飲馬河為界彼此遙遙相對。

  朝廷大軍此役喪失士兵性命萬余,慕戎天自責不已,同時也意外太子慕韜天在領軍上的冷靜與果斷。在自歎不如的情況下,他將帥符交給了太子,由太子做為軍隊的最高統帥。

  飲馬河兩岸一馬平川,雙方對峙的情況下,隊了硬拚幾乎沒有別的方式。但漠北一帶是狼族的地盤,除了對地形地貌的瞭解,他們的騎兵在馬上幾乎是無敵,因此朝廷大軍可說毫無致勝的希望。

  慕戎天不敢期待太子能挽回局面,也十分後悔自己的衝動,沮喪得希望只要大軍傷亡人數能降低就好。然而慕韜天一句淡淡的開解之語,卻有效地激起了他的鬥志。

  「還沒打,怎麼知道會輸呢?當每個將士都相信你是戰場上的殺神時,你就得是殺神。」

  夜晚,慕韜天親自率領十人小隊偷偷潛入對方的營區,觀察狼族軍隊巡守的規律性及起居的死角;慕戎天則帶著另外數十人,按照慕韜天的推算埋伏在西面的山邊,果然逮到了狼族的密使。

  由密使口中,朝廷大軍知道了狼族欲與西面的部落聯軍,令其在兩軍對壘時能由西方奇襲。由於密使這二前去,加上西面部落聯軍全速奔來,估計約耗時三天左右,所以朝廷大軍便於第二天的夜晚主動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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