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風光 > 參軍妹子護天下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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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走水不是時常發生的事嗎?照實說就好。」陳芳兒一點也不擔心。「至於表哥,男人都是一個樣,頂多哀傷個幾日,這陣子我會好好安慰表哥,陪在他身邊,包准讓他很快忘了趙儂。」 陳芳兒的說詞滴水不漏,但陳氏還是不安。「你確定真的能把趙儂燒死?她連山匪都能躲過……」 陳芳兒冷笑。「她能躲過山匪是有那兩個婢女相助,但這次我在送去主院的膳食裡加了大量的迷藥,連那兩個婢女一起藥倒了,主院趙儂臥室的所有門窗我也命人全堵了,這場火她們插翅都飛不出來。」 她怕事後被人發現這是潑了油之後燒的,還捨棄了容易得到但味道重的桐油,反而花大錢買了烹飪用的豆油,燒完味道就散去了,只要再清理一下現場,根本不可能查出真相。 「很可惜,我偏偏就是插翅飛出來了。」趙儂一把踹開了福壽院的大門。 她冷面霜眉,一身戾氣,身上還有些燒焦的痕跡,臉被煙燻得花了,嚇得陳氏姑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你……你居然沒死!」陳芳兒尖叫出聲。 「我沒死覺得很可惜吧?」趙儂不只踹門,她直接掀翻了八仙桌,那麼重的桌子在她手下輕若無物,德化白瓷的茶具全砸碎了,濺起的茶水還濕了陳氏姑侄的裙角,她們忍不住退了一步。 趙儂繼續向前,提起椅子往她們身邊一摔,砸碎了那用來裝飾的班琅大花瓶,嚇得她們驚叫連連。 「叫什麼叫?我差點被你們這兩個惡毒的女人燒死都沒叫了!」 趙儂面無表情,但在陳氏兩人看來比鬼還可怕。 她繼續砸著陳氏的屋子,把陳氏最愛的山水畫都劃破了,珍藏的瓷器古玩也碎了一地,博古架倒地,屏風開裂,直到屋裡一片狼藉,但還是未能把內心的憤怒化解些許。 陳氏或許是驚嚇到了極點,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指著趙儂喝斥道:「住手!你給我住手!你這是在做什麼?來人啊,來人啊!」 「做什麼?我在為我自己討個公道。」趙儂索性也不裝乖了,都要被殺了還委曲求全個屁,她現在就是來出氣的。「你不用叫人了,他們全到主院救火去了,你留在福壽院的那些蝦兵蟹將,估計我的侍女用一隻手就能擺平。」 她指著躲得渾身狼狽的陳氏冷聲道:「你找人假裝山匪,刻意在慈心庵上山的通道上刺殺我,我是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視律法於無物也就算了,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岳連霄的心情?兒子回京這麼多天,你問過他的安全嗎?關心過他的身體嗎?你都沒有,只一味撒潑刁難,現在還動手殺他妻子,難怪他總是想離你遠遠的,你根本不配為人母!」 她又指著髮髻都掉了的陳芳兒。「還有你更是陰險狠毒,在我的膳食裡下藥,然後堵住門窗想燒死我,岳連霄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你還妄想安慰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和只討人厭的臭蟲沒兩樣?」 陳氏受不了了,她氣得渾身發抖,用盡全力吼道:「住嘴!你給我住嘴!我是你婆母,我要你住嘴!」 趙儂都要氣笑了。「你不是寧可抗旨也不承認我是岳連霄的妻子?現在又變我婆母了?話都給你一個人說好了。」 從未遇過這等直接的暴力,陳芳兒嚇死了,這時聽陳氏反抗,終於勉強克服內心恐懼,抖著聲音替陳氏助威。「趙儂,你對婆母親人施暴,這是大不孝……」 「我施暴?」趙儂冷哼一聲。「我打她了?」 陳芳兒一愣。「你是沒有,但是……」 「沒有就閉上你的臭嘴,我打她是大不孝,但打你可不是。」趙儂懶得再與這個假惺惺的噁心女人說話,直接一腳將她踢飛。 毫無防備的陳芳兒連慘叫都來不及,因這一腳重重地撞到了牆上,然後跌落在大片瓷器碎片之上。 這一下踢得可重了,先不說光內傷就不知要養多久,嬌嫩的肌膚被那一地碎瓷割花,會留下多少疤痕都難說。 陳氏又尖叫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趙儂冷笑道:「你可以再叫大聲一點,最好讓整個忠靖侯府的人都聽聽看,究竟殺人的是誰。」 陳氏嚇哭了,若是趙儂像剛才踢陳芳兒那樣給她一腳,她焉有命在? 趙儂很清楚她在想什麼,語氣森然道:「我只答應岳連霄不對你動手,可沒答應不對陳芳兒動手,何況陳芳兒還沒死,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我要讓我兒休了你,一定要休了你……」陳氏喃喃自語,感覺都有些神智不清了。 然而趙儂對她可是一點同情都沒有。「我與岳連霄是聖上賜婚,有種你就休,我還真不怕,你是迄今唯一一個對我不利還沒有被我報復的人,我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 氣出夠了,趙儂轉身就想離開,然而離開之前她突然又一個回頭。 「對了,我告訴你,我今天敢做就不怕你去和岳連霄哭訴,只是你告狀之前最好先想想,怎麼和岳連霄交代主院為什麼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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